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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流轉身對張保說道:“張縣尉,上前去檢視一下二位嫌犯手中的匕首。”
張保領命邁入帳篷,從狄青手中抽出匕首看了看,又從非爭手中抽出匕首看了看,然後對江逐流點了點頭。
江逐流打了個手勢,張保心領神會地把兩把匕首分開放在地面之上。
江逐流邁步走入帳篷,對狄青和非爭二人柔聲說道:“狄青、非爭,本縣相信,殺害興國寺心觀禪師之人必是你們二人其中之一。你們現在向本縣招供承認,本縣還可以安自首論處,從輕發落。若是你們再不承認,待本縣查出之後,想再求本縣從輕發落,可就沒有機會了。”
狄青抬起頭來,一雙清澈的雙眸望著江逐流道:“縣丞大人,狄青確無殺人。是非曲直還請縣丞大人明斷。”
非爭厚厚的嘴唇囁嚅半天,方才出聲說道:“啊彌陀佛,縣,縣丞大人,貧,貧僧不知道縣丞,縣丞大人是何意思。你不去懲治兇手狄青,反而,反而把貧僧綁來,究竟象幹什麼?就,就不怕佛祖降罪於你嗎?”
仍是一副話都說不清楚的模樣。
一旁的百姓心中暗歎,江縣丞妄稱江青天,把如此一個老實地出家人捆來,實在是太過荒唐了。若這麼老實
也會殺人,母豬豈不是也會上樹?
江逐流微微一笑,道:“非爭和尚,本縣為心觀禪師捉拿真兇,佛祖只會保佑本縣,絕對不會降罪本縣。相反,那些殺了人還妄圖逃脫王法之人才會遭到佛祖的降罪。”
非爭渾濁的雙眼一閉,口中連念阿彌駝佛,不再理會江逐流。
江逐流在兩人面前踱了幾步,轉身笑道:“好,既然你們二人俱都不肯承認,那麼本縣只有傳招證人了!”
狄青和非爭仍是一副無動於衷的篤定模樣。
江逐流往前誇了兩步,高聲喝道:“張縣尉,傳證人上來。”
“遵命,縣丞大人!”張保轉身向後招了招手。
黃章、畢常和田方安俱都好奇地看著張保招手的方向,看會是什麼樣的證人過來。
數萬百姓也望向張保招手的方向。
只見四個衙役抬著一個木頭箱子,從後面過來,一直抬到帳篷裡面,放在火盆之間的地毯上面。
眾百姓心下好奇,這是什麼樣的證人,要用木頭箱子裝著?有聰明人立即小聲嘀咕道:“莫非木頭箱子中裝的是心觀禪師的遺骸?縣丞大人要當眾驗屍?”
“不會吧?”立刻有人反駁道:“聽說心觀大師被殺當日,仵作馮六就已經查驗過屍體,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現在心觀禪師被害已經近五個月了。屍體恐怕腐化得只剩下骨頭了。縣丞大人再是青天,難道能從幾根骨頭上查出什麼線索?”
先前說話之人卻道:“縣丞大人乃青天再世,天上文曲星下凡,能斷陰陽。說不定是心觀禪師晚上託夢給縣丞大人,說遺骨上有什麼線索呢?”
百姓再這裡胡亂猜測,田方安、畢常兩位大人也沒有閒著。他們也再猜測木頭箱子裡究竟裝了什麼證人。其中畢常就認為木頭箱子中可能裝地是心觀禪師的骸骨,他推測江逐流之所以重新檢驗心觀禪師的遺骸很可能是認為心觀禪師是中毒而死。據說中毒而死之人,骸骨都會呈現出一種烏黑的顏色。和正常死亡的人骸骨外表截然不同。
田方安點頭道:“畢大人此言甚有道理。黃大人,你以為呢?”
“哦,哦……”黃章似乎有點走神,聽田方安問他,連忙說道:“兩位大人高見,黃某愚鈍。沒有什麼看法。”
江逐流待木頭箱子抬到帳篷中間,遂有邁步上前,來到狄青和非爭和尚面前說道:“狄青、非爭,這證人已經傳到,本縣再給你們最有一次機會,現在承認是殺人兇手還以自首論處。”
狄青搖頭道:“縣丞大人,狄青沒有殺人。請縣丞大人還狄青清白。”
非爭睜開雙眼瞥了木頭箱子一眼,然後又合上眼睛,口中輕誦阿彌駝佛,不理會江逐流的問話。
江逐流呵呵一笑。連連點頭道:“好,好。好!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啊!”
“來人!”江逐流喝道:“把證人給我帶出來!”
張保和四個衙役上前把木箱子開啟,在場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木箱子裡究竟裝了什麼東西。
讓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是,木箱子裡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土塊,高有三尺,寬約尺半。張保和四個衙役把這巨大地土塊抬出小心翼翼地擺放在帳篷正中的暗紅色的地毯上,然後幾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