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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休息一下。這樣吧。方磊先回去,三日後方磊再來縣丞大人這裡停訊息好嗎?”
說完,不待江逐流回復,便想江逐流拱了拱手,又對主簿郭松和縣尉張保抱了抱拳,瀟灑地一轉身,施施然離去。
見方二公子離開縣衙,張保和郭鬆緊繃地面孔這才放鬆下來。這讓江逐流更是感到奇怪。難道在他們眼裡,這個看起來彬彬有禮的方磊二公子竟然比剛才凶神惡煞的方魁大公子還要可怕嗎?
來到後堂,江逐流把郭松和張保叫了身邊,詢問他們方魁狀告方磊和方磊狀告方魁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保張口欲說,郭松在旁邊悄悄拉了張保一下,張保連忙閉上嘴巴。郭鬆開口道:“稟告縣丞大人。屬下和張保一個負責陽縣錢糧徵稅戶籍雜役,一個負責緝捕陽縣境內的不法之徒。至於方大公子和方二公子之間的官司,我倆無權接觸,所以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江逐流知道郭松和張保給他打了埋伏,但是他第一日上任,兩個屬下不願意說,他也不好動強。況且郭松說的也有道理,本來這審理案件卷宗都不是他們份內的事情,他們推說不知,江逐流難道真的要用強嗎?
“呵呵。是本官多問了。”江逐流笑道:“那本縣地案件卷宗在哪裡存放?可否領本官一觀?”
郭松躬身說道:“啟稟縣丞大人,本縣的所有公文卷宗都在架閣庫。屬下這就帶縣丞大人前去。”
架閣庫位於縣衙後堂的偏院,裡面的房子看著破敗不堪。江逐流笑道:“堂堂的陽縣衙門,竟然凋敝如斯,真乃可嘆。難道前任知縣都沒有想到要把這裡修繕一下嗎?”
郭松心中暗自搖頭,江縣丞如此年輕,又不懂絲毫官場規矩,也不知道得罪了誰,被派到陽這裡受難。這下子,一輩子的大好前途就要葬送了啊!
郭松為什麼搖頭?是因為江逐流所說地話。江逐流根本不知道。在官場上流行一句話,叫做“官不修衙”。
為什麼會有“官不修衙”的這個講究呢?因為在宋代。新建衙門的時候可以徵收專門的賦稅,有一筆專門的經費而以後維修費用卻是沒有著落的,要維修就必須向上級打報告請求從每年的正常賦稅收入中撥出專款,不過這樣做潛在的危險是給上級落下一個“靡費”的印象,並減少朝廷的府庫收入,會影響政績地考核。
當然也可以在當地徵收特別的稅捐,而這樣做地結果會與當地紳士、財主為敵。這些紳士、財主熱衷的是在本地修建文昌廟、魁星樓,以保佑本地地文運,讓自己的子弟進入官僚階層。修建衙門,對於紳士、財主卻沒有什麼現實的好處。得罪紳士、財主,由當地紳士操縱的“輿情”就對州縣官不利,最終會影響州縣官的仕途。
當然還有一個解決維修費用的辦法,就是州縣官從自己那些不入正式帳目的“陋規”收入中拿出若干來充作維修經費,不過明明可以塞進自己腰包的錢財卻用來辦公事,這是多麼讓人肉痛地事。況且州縣官職務只是官員們仕途上的一級臺階,把臺階擦得太亮又有何必要?
所以在官場上一直流行所謂“官不修衙”地諺語,甚至認為凡熱心維修衙門的官員會釘在這個職位上升不了官。所以只要衙門建築不是太礙觀瞻或有倒塌之虞,州縣官絕對不會自動想起來去維修,衙門建築也就經常是破敗模樣。
現在,江逐流竟然說出衙門凋敝如斯的話來,不是明顯的一點官場規矩都不懂嗎?
郭松開啟架閣庫房門,請江逐流進去。江逐流進去一看,還好,房間內裡面乾淨整潔,倒也沒有江逐流從外表想象的那麼破敗不堪。
房間淨空很高,裡面擺了很多幾乎頂到房梁的木架子,上面用一格一格擺滿了公文卷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樟腦和生石灰混合起來的味道,想來是用來防潮防蟲蛀的。
郭松邊走邊向江逐流介紹:“那邊幾個木架子是用來存放朝廷和上級衙門簽發的公文的。中間這幾個架子是存放本縣衙門簽發的公文的。這邊這些木架子是用來存放卷宗的。從第四排到第十排,存放的都是本縣已經審理完畢的卷宗。前面第一排至第三排存放的都是尚未來得及審理的卷宗。”
江逐流看了看三排木架子上堆積如山的卷宗,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小小的陽縣衙門,怎麼會有這麼多未審理的卷宗呢?
郭松顯然知道江逐流心中在想什麼,他的苦瓜臉上擠出一個比哭更難看的微笑來。
“陽縣兩年都沒有知縣和縣丞了,積累這些卷宗不算什麼?”
“什麼?兩年都沒有知縣和縣丞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