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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夷士卒,文臣武將求和之聲卻愈烈,何也?”
趙禎搖頭,臉上迷惑不解。
“無他,精銳不精而已!”江逐流替趙禎說出答案。
“精銳不精?”趙禎臉上露出深思的神色,口中道:“此言何解?”
江逐流道:“三弟,你可知四十五萬禁軍中二十歲以下計程車兵佔了多少?四十五歲以上計程車兵又佔了多少?這中間究竟有多少是二十歲至四十五歲之間能夠真正打仗計程車兵呢?”
趙禎赧然,“這個我從未聽樞密使提過。”
江逐流道:“在我大宋軍隊,一朝從軍,終身為兵。縱使年邁體弱,手不能持刀,臂無力開弓,仍充禁軍之數。從太祖起至三弟當朝,有近七十年,這中間有多少精銳之師成為年邁之卒?”
“咳咳!”趙禎倒吸了口涼氣,咳嗽起來。
江逐流冷冷地繼續剖析下去。
“按我大宋祖制,每逢饑荒之年,必招饑民入伍,以防民亂譁變。這些饑民多老弱病殘卻不加篩選地招入禁軍,又缺乏訓練。老軍不能參戰,新卒不識戰陣,這樣的軍卒也能叫精銳之師嗎?”
雖是初冬,趙禎頭上卻有細小的汗珠滲出。
“下邊士兵如此,上面的將領又如何呢?”江逐流道:“我朝實行更戍法軍隊定期交流換防,出戍各地的軍隊三、二年輪換一次,大部分妻、子都留在京師,這樣,將帥士兵留戀家眷,毫無求戰之心。更嚴重的是,軍隊換防,而將領卻不隨之更動,說什麼‘將不能專其兵,兵不至於驕惰’,可是這樣‘兵無常帥,帥無常兵’、‘兵不知將,將不知兵’又如何打仗?所以我大宋雖然有四十五萬禁軍之眾,實際能作戰的可能不及半數。這和趙德明的實力相差無幾,又加上遼國在一旁虎視眈眈,我與西平王開戰,勝負之數可想而知。”
趙禎冷汗淋漓,呆了片刻,才澀聲說道:“果然嚴重如此?為何從未有臣子向我陳情?難道是他們不知道其中的情勢?”
江逐流淡淡一笑,道:“若是他們不知道其中的情勢,又如何怕死畏戰,一味求和呢?”
哐的一聲,趙禎的拳頭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咬牙說道:“眾臣安敢欺我如此焉?”
江逐流默了半晌,才接聲說道:“三弟,這是你趙氏祖宗家法,那些臣子何敢出言?”
“那二哥你又安敢出言?”
江逐流望著趙禎說道:“這裡只有三弟趙莘,而無當今聖上,我為何不敢說呢?”
趙禎無語。過了片刻,他才又道:“難道我就任西平王欺到頭上嗎?”
江逐流道:“西平王趙德明應也無必勝把握,否則,他早就公然稱帝,還用如此大費周章嗎?因此,此事並不是無可挽回。”
趙禎陰沉的面孔上終於出現一抹喜色,他拱手對江逐流道:“二哥快快講來!”
江逐流道:“兵法曰,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次伐兵,其下伐城。故善用兵者,修道保法,故能為勝敗之政。”
趙禎道:“晏殊太傅整日裡教訓我的都是孔孟之道,兵法卻很少接觸,二哥能否給我舉個例子,講一講這句話該如何理解。”
江逐流沒有想到,宋太祖趙匡胤、宋太宗趙光義如此能征善戰,到了小皇帝趙禎這裡,竟然連兵法也不懂得。
江逐流略微想了一下,指著立在門邊打盹的老太監陳琳說道:“三弟,就以他為例吧。比如他幼年的時候,和哥哥弟弟三個人一起睡午覺,然後他尿床了。”
老陳琳沒有想到自己站在一旁也招來無妄之災,他心道,我什麼時候尿過床啊?胡鬧!
趙禎大感有趣,還從來沒有人用這麼粗俗的語言給他講習兵法,口中追問道:“然後呢?”
江逐流一笑,繼續說道:“如果他對媽媽說道,別打弟弟,是我尿床的,此乃伐謀。如果他對哥哥說,待會兒你向媽媽證明不是我尿的,我也向媽媽證明不是你尿的,此乃伐交;如果他威脅弟弟道,如果你不向媽媽承認是你尿的,我就整死你,此乃伐兵;如果他弟弟不怕他語言嚇唬,他就痛打他弟弟,迫使他弟弟屈服。然而他又因為打架被媽媽修理了一頓,這是最下策,謂之攻城!”
“哈哈!”趙禎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出來了,“二哥,你真是太捉狹了。”
他指著陳琳問道:“陳公公,你當時是怎麼做的?”
陳琳無奈,躬身說道:“稟陛下,小的年老糊塗,記不得了。”說著還狠狠地瞪了江逐流一眼,意思是說,小子,真有你的,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