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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文大賽,發現江逐流文采不凡,他內心非常欣賞江逐流,他認為這麼好的人才不該埋沒在鄉間。他一直想向同僚和上司推薦江逐流,只是苦於沒有機會。
恰逢王曾王大人在河南府洛陽修建府學,劉飛鵬就寫信給王大人,講述了江逐流在鬥文大賽中的精彩表現,又附上了江逐流只填了半闕的《水調歌頭》。王大人一看大為激賞,破例准許江逐流進入府學。
劉飛鵬在信中說,因為王大人的回信昨日下午才到,所以他給江逐流的訊息就晚一些,並沒有隨著府學錄取公文一併發放。
信囊中的另一封信則是王曾專門為江逐流寫給伊洛書院的教授魯退之的推薦信,劉飛鵬也一併送到。
江逐流看完信心中又驚又喜。他合上信問道,“勞煩公差大哥了,請問公差大哥,你家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公差連忙擺手道:“江秀才,你這樣稱呼不是成心讓小人折壽嗎?我家大人吩咐小的轉告江秀才,眼下府學開學在即,希望江秀才能抓緊時間,莫要耽擱行程誤了美事。”
江逐流口中連道一定。
公差又道:“我家大人還說,時間緊迫,江秀才路過縣城的時候可徑直趕往洛陽,不必到縣衙拜見。他日若得空閒,定會趕奔洛陽,和江秀才賦詩做詞,談經論道。”
王魁發在一旁聽得分明,心中替江逐流高興。他拿了二百個制錢,塞到公差手中,那公差虛推了兩下,便眉開眼笑地抓起銅錢裝入囊中,歡天喜地的告辭了。
王魁發這裡連忙向江逐流道喜,江逐流卻苦笑了兩聲,似有隱憂。
“江賢侄,進得伊洛學院,就相當於一隻腳邁進了仕途,這等天大的喜事你應該歡喜才對,為何面帶愁容?”
江逐流嘆了一口氣道:“王伯父,本來我已經想好主意,替貴號排解憂難,可是萬沒有想到,劉縣令竟然推舉小侄到洛陽府學讀書。這麼一來,恐怕小侄為貴號擬好的計劃就泡湯了。”
王魁發撫髯大笑道:“江賢侄,到伊洛書院關係賢侄的個人前途,相形之下,敝號這點賬目算什麼啊?賢侄如果過意不去,不如把你擬定好的計劃說給老朽聽聽,也算全了賢侄的美意。”
江逐流道:“小侄看敝號去年的賬簿全部被燒,那麼縱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查清去年的賬目弊端了。為今之計,只有制定措施防止以後賬目再出弊端。相應之下,這個任務就不那麼急迫,我們可以用比較長的時間從容佈置。”
王魁發贊同曰:“亡羊補牢,為時未晚。賢侄此話甚有道理!”
“江金川不是訂立下族規,禁止小侄從商嗎?他以為這樣做就可以難倒小侄了嗎?呵呵,小侄可以變通一下。”
“如何變通?”王魁發眼睛閃閃發亮。
“呵呵,其實很簡單。王伯父只要在貴號找幾個聰明伶俐又忠心耿耿的心腹人選,小侄負責培訓他們查處賬簿錯弊的技能。我想只要有個半年時間,這些人基本上可以派上用場,假如能再多培訓上個一到兩年,小侄想天底下大概沒有什麼賬目錯弊能在他們眼皮地下矇混過關!”
王魁發擊節嘆曰:“果然是好主意啊!如此一來,江賢侄是在傳道授業,是盡你書生的本分,誰敢說你經商?江金川那老傢伙想抓你把柄也無從下手。而我們泰順號也有了查驗賬簿的能手,再也不畏肖小在賬目上舞弊了!”
王魁發高興了一半,忽然又遲疑了下來。
“江賢侄,你這查驗賬簿的本領乃仙女所賜,屬於仙家秘籍。你把它們傳授出來,不怕仙人怪罪嗎?再說,這等仙家秘籍如何寶貴,你教了別人,不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嗎?”
江逐流笑著搖頭道:“仙家秘籍本來就是普濟世人的,小侄代仙人傳授出來仙人只會高興哪裡會怪罪於我呢?至於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呵呵,小侄倒不顧慮那麼多。以王伯父的法眼,挑選來跟小侄學習的人選人品至於那麼差勁嗎?”
江逐流繼續笑道:“只是現在,小侄這種想法成了泡影啊。小侄馬上要到洛陽去,沒有機會為泰順號培養查驗賬簿的人才了。”
“那倒不然!”王魁發捋髯一笑,“泰順號在洛陽也有分號。假如江賢侄有心,老朽可以選派幾個心腹人選到洛陽去聽江賢侄授課。”
見江逐流沒有出言拒絕,王魁發就趁熱打鐵道:“江賢侄,如果你願意。老朽就正式聘任賢侄為泰順號的賬務教習。月薪紋銀二兩,年底另有花紅,你可看可好?”
江逐流也正有此意!
他接到劉飛鵬的信件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