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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此,江逐流就豁然開朗,再聯想起趙莘昨天的奇怪表現,這一切都有了答案。現在,唯一需要確定的,就是涿郡到底是不是涿州。
可是,江逐流又猛然發現,他竟然忘記問趙莘住在洛陽哪裡。是趙莘昨晚走的匆忙忘記告訴他呢?還是趙莘本來就沒有打算告訴他呢?不過趙莘既然留下名刺,那麼總有相見之日,這個謎團總會解開的。
算了,不想趙莘了,還是去拜見大文豪歐陽修吧,這個宋朝文壇的未來領袖可一定要好好結交一下。
歐陽修寄居在廬陵同鄉家中,就在天津橋左近,非常好找。他見江逐流過來,不由得大喜,遂拉著江逐流到附近的董家酒樓。
董家酒樓坐在洛水之濱,上得二樓,正好可以眺望遠處的天津橋。
天津橋又名洛陽橋,建於隋代,本為浮橋,唐朝重修時改成石柱橋,其橫跨洛河兩岸,闊達百步,長近千步,高大宏偉、氣勢壯觀。當時洛陽為東都,穿城而過的洛河在人們心中就等同於天上的銀河,而天津橋也因此得名,意思為天上津渡的橋樑。
天津橋一成,頓時成為洛陽城標誌性建築。當時有點名氣的詩人,只要來到洛陽,就要在天津橋留下詩句,很多著名的詩人更是對天津橋一詠再詠。
白居易詩中提到:“莫悲金谷園中月,莫嘆天津橋上春;若學多情尋往事,人間何處不傷神?”
孟郊也有詩云:“天津橋下冰初結,洛陽陌上人行絕。榆柳蕭疏樓閣閒,月明直見嵩山雪。”
詩仙李白更是少不了,他寫道:“白玉誰家郎,回車渡天津。看花東陌上,驚動洛陽人。”
江逐流隱隱約約知道這些典故,所以上得樓來,首先就向南眺望天津橋。這一看之下,不由得心中讚歎,即使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這天津橋也是一座了不起的建築。橋上車流轔轔,橋下船桅高聳,船帆片片如雲,好一派繁華的風光。江逐流簡直不敢相信,他是身處在北方的洛陽。
歐陽修拉著江逐流坐下,叫了幾個酒菜,又吩咐小二泡上一壺好茶,這才與江逐流說道:“江兄,這董家酒樓在我大宋文人士子中名氣甚大,凡來洛陽者,必登董家酒樓,眺津橋風光。”
江逐流將目光從天津橋上收回,笑道:“董家酒樓名氣都是拜天津橋所賜吧?”
歐陽修笑道:“也不盡然,還與詩仙李白有關。當初詩仙李白曾在董家酒樓喝過酒,後來他在詩中說道,‘憶昔洛陽董糟丘,天津橋南造酒樓。黃金白璧買歌笑,一醉累月輕王侯’。”
江逐流哈哈大笑,道:“此董家酒樓非彼董家酒樓吧?”
歐陽修也莞爾,“兩百多年前的酒樓怎麼可能儲存到現在?現在的董家酒樓多半是酒樓主人穿鑿附會,硬拉上詩仙李太白。”
江逐流點頭,這酒樓的主人實在是善於經商,這麼早就懂得利用名人效應做廣告,可惜李白又是當代言人,又是親手撰寫廣告詞,偏偏一點代言費也沒有收。
剛開始江逐流和歐陽修之間還有點拘束,話語內外都透著客氣,等幾杯酒下肚,兩個人之間才逐漸熟絡起來。歐陽修博聞強記,文采卓絕;江逐流見識廣博,妙語如珠,兩個人深談之下,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酒至酣處,歐陽修心中的顧忌已經完全去掉了,他舉杯對江逐流說道:“江兄,你的才學與見識小弟十分佩服。只是昨日春風樓中,你所說的話有些犯朝廷忌諱啊。”
江逐流點頭,臉上也有懊悔之色,“賢弟,不瞞你說,當時愚兄也是一時興起,事後也很是懊悔。當時丁相侄孫丁首寧在場,我也有些得罪於他,他回去一定不會與我善罷甘休。說老實話,我心中已經做好了離開伊洛書院的準備,就看丁相的帖子什麼時候會到伊洛書院了。”
歐陽修搖頭道:“江兄,假如你離開伊洛書院,絕對不會是因為丁謂丁大人的緣故。你也是河南府州試中過榜的人,難道沒有聽人談起過丁相的為人嗎?”
江逐流面色羞赧,道:“賢弟,愚兄河南府州試並沒有中榜,之所以能到伊洛書院來,完全是拜王曾王大人所賜。”
歐陽修一驚,道:“可是三元及第王孝先?”
江逐流搖頭道:“慚愧,愚兄只知道是王曾王大人。”
歐陽修驚異地笑了笑,道:“江兄見識廣博,怎麼會對我大宋名士如此陌生呢?”
江逐流心中自嘲,也不算陌生,你歐陽修老弟和梅堯臣老兄俺還是知道的。
“是了,一定是江兄一心向學,對身外之事沒有過多留意,所以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