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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舉杯向左右一敬,三個人呵呵一笑,把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趙莘在旁邊羨慕地看著江逐流,口中說道,二哥,你們文人相交,就飲一杯茶水就完了?
江逐流笑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嘛。
那邊丁首寧、王汝城卻等得不耐煩了,他們不悅地問道:“梅兒姑娘,你家香香小姐什麼呢?”
梅兒萬福了一下,道:“且稍後,我家小姐馬上就到。”
說話間忽然聽見吱呀一聲,原來內廳那端也有一個門,此時悄然開啟,隱約可見一紅衣女子抱著一把瑤琴走在前面,在她身後,是一白衣女子,雖然隔著絹紗,依然可以感受到她身上有一種高貴典雅之氣。
兩人來到瑤琴臺前,白衣女子跪坐在瑤琴臺後,紅衣女子將手中的瑤琴放置在瑤琴臺之上,然後側身立在一旁。
白衣女子玉手輕拂,試了幾個音,然後向紅衣女子點了點頭。
紅衣女子邁步來到絹紗後面,對這廂說道,“幾位公子爺,我家香香小姐現在為你們撫一曲《孔雀東南飛》,請諸位公子爺雅鑑。”
聽那清脆的聲音,正是方才在大廳內表演歌舞的倩兒,而那白衣女子正是香香。
話音剛落,一串低沉的音符從香香的玉手之下流淌出來。倩兒身形馬上舞動起來,如同一隻美麗卻又哀愁的孔雀。
“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
香香一邊撫琴,一邊引頸高歌。她聲音低沉卻又充滿磁性,和倩兒曼妙誘人的歌喉又是不同。
“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十七為君婦,心中常苦悲。君既為府吏,守節情不移。賤妾留空房,相見常日稀。”
琴聲漸漸低沉下來,香香的聲音也變得悽婉而又哀傷,倩兒的身影又象一隻受傷的孔雀,在香香的歌聲中掙扎彷徨。
廳內眾人都被香香的聲音所吸引,被帶入哀婉憂傷的劇情當中。
香香的聲音或者激越,或高昂,或痛苦,或哀傷,江逐流覺得自己的情緒就象做過山車一般忽高忽低,所有的一切都被香香的聲音所操控著,幾番想掙扎著從裡面脫身竟然不能。
“府吏聞此事,心知長別離。徘徊庭樹下,自掛東南枝。兩家求合葬,合葬華山傍。東西植松柏,左右種梧桐。枝枝相覆蓋,葉葉相交通。中有雙飛鳥,自名為鴛鴦。仰頭相向鳴,夜夜達五更。行人駐足聽,寡婦起彷徨。多謝後世人,戒之慎勿忘。”
曲聲逐漸低沉下來,乃至渺不可聞。
良久,眾人才清醒過來。梅堯臣首先讚道:“香香姑娘好歌喉,和琴技,今日已經是二度賺取我們眼淚了。”
“不敢,小女子毫末技藝,見笑方家了。”香香在那邊躬身答道,她玉手一揮,倩兒幾個侍婢立刻上前將絹紗撤去,眾人這才看清楚香香的本來面目。
只見她膚若凝脂,容光明豔,彷彿如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兩隻眼睛烏黑深邃,如兩汪深不見底的潭水,顧盼之間秋波盪漾,即使梅堯臣那樣的老學究型的人物,都看得神為之奪,一時間竟然有今夕何夕的感覺。
在倩兒五個侍婢的簇擁下,香香輕邁蓮步來到眾人面前。
“見過梅主簿、江公子、歐陽公子……”
眾人連忙還禮。
江逐流一邊還禮,一邊偷眼打量香香,正巧香香抬眼望向,江逐流心底一顫,再次泛起驚豔的感覺。即使美麗如冬兒,也要遜色香香一分。
倩兒早把香香的座位移到這邊,香香欠身在座位上坐下。
眾人呆呆地看著香香,如眾星捧月一般,一時間香香不開口,他們竟然不知道開口說些什麼。
香香淺淺一笑,道:“眾位公子,怎麼不開口說話?”
歐陽修究竟年輕氣盛,他一直想問香香一個問題,剛才因為驚豔而忘記了,此時見香香開口,忽然又想起。
“香香姑娘,歐陽有一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江逐流嘿嘿一樂,這不廢話,你都問出來了,還有什麼當問不當問的。
香香姑娘手背掩嘴輕笑,那五根玉指嫩若春蔥,襯著紅豔豔的小嘴,把眾人看到心蕩神移。
“歐陽公子,有話請講。”
“嗯,是這個,這個,”歐陽修忽然間覺得口乾舌燥,呼吸困難,連說話都不利落了,“歐陽的意思是,是想問香香姑娘,是用何依據評定我們幾個人的詩文坐次的。”
這個問題不但歐陽修想知道,連趙莘也很想知道,因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