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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少數人或囊中羞澀交不起押金,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草包,這些人其無聲息地退出大廳,即使這樣,被老鴇看到眼裡,還少不得罵一句“窮鬼、吝嗇鬼!”
江逐流本不想見香香姑娘,因為太邪門了,一曲普普通通的《高山流水》竟然被她演繹出如此的魔力。當他聽到香香姑娘的琴聲時,思緒竟然不由自主的回到了另外的世界,想起了他白髮蒼蒼的母親,想起他暗戀許久的戀人杜娟。
可是崔一虎和趙莘都堅持要去見上香香姑娘一面,就這樣離去太不甘心了。崔一虎一邊交著押金,一邊提著筆往宣紙上寫他的著名詩篇。
“遠看寶塔黑乎乎……”
江逐流腦袋一暈,大哥,還來啊?拜託你老人家換一首行不?
再看崔一虎的字,忽大忽小,忽而象久別的小夫妻重逢擁抱在一起擠得難捨難分,忽而又象兩個上海男人打架,在一萬米開外張牙舞爪地吶喊偏偏誰也不肯靠近誰一步。
額滴神啊!江逐流抱著腦袋痛苦地想,崔老大這字拿到解放前,能把齊白石老人畫畫的飯碗給搶了,那每一個字都是一隻上好的螃蟹啊。
趙莘在旁邊看著崔一虎的字也忍俊不住,這樣的字,這樣的詩,假如香香姑娘能看上,那崔一虎家的祖墳上得冒多少股青煙兒啊?
江逐流悄悄向趙莘使個眼色,意思是老三,你來寫?
趙莘指了指自己,擺了擺手,意思是說自己有自知之明,還是不寫為妙。
江逐流苦笑一下,為了把崔一虎的銀子省下來,還是他來寫吧。
“大哥,你看你,怎麼又親自動手了?”江逐流笑呵呵地按住了崔一虎的手,不讓他繼續寫下去,“小弟給你說了嘛,有事小弟負其勞。這種小事讓我們當小弟的動手就行了。”
崔一虎仰頭看了看江逐流顯得頗不放心的樣子。
江逐流又一笑,道:“大哥,不相信我?怕你那幾百兩押金飛了?”
“狗屁!”崔一虎象被踩住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別說是幾百兩銀子,就是幾千兩幾萬兩銀子俺老崔也沒有放在眼裡。”
頓了一頓,他可憐巴巴地說道:“江老二,俺只是太想見香香姑娘了。俺擔心你這伊洛書院的上舍生的詩詞香香姑娘看不入眼,那麼今日我們不就見不到香香姑娘了嗎?”
江逐流強忍著笑,一本正經地說道:“大哥,你不想想我是誰的小弟?崔一虎崔大才子的小弟。假如我的詩詞功夫不過關,大哥你能收我做小弟嗎?香香姑娘誰的詩詞都可能看不入眼,唯獨不可能看不入眼崔一虎小弟的詩詞啊!”
“著啊!”崔一虎咧開大嘴笑了,“是這個理兒。今日表現的機會就讓給你了!”
趙莘在旁邊暗自偷樂,心說這個二哥真是太損,總是逗缺心眼兒的大哥。
江逐流提起筆來,用中規中矩地正楷寫出了那首《水調歌頭》,他不是不記得其他詩詞,只是暫時不想寫出。這些都是他的獨門暗器,露出來的越少越好。
交上詩詞後,又等了半個時辰,香香姑娘的侍婢梅兒從屏風後面拿著一個名單出來。她俏盈盈地說道:“各位公子爺,你們的詩詞我家香香小姐已經看過了。下面我宣佈過名字的人可以帶兩個朋友隨我見我家香香小姐。”
所有人都面露期待之色,同時還不忘用鄙夷地眼光看著另外桌子上的人,意思是說香香小姐所選的人非我莫屬了,爾等沒戲,還是回去吧。
梅兒看到眾人有趣兒的神情淺淺一笑,直把眾人的魂魄都笑飛了。一個侍婢就可以一笑傾城,那麼香香姑娘笑起來還不得讓天塌地陷啊?
“第一位,洛陽縣主簿梅堯臣梅先生。”
只見最裡面一張東側一個臺子上立起一位三十歲左右的青衣書生,含笑著向大家拱手。
江逐流一愣,梅堯臣?這位相貌普通的青衣書生竟然是宋朝大名鼎鼎的詩人梅堯臣?而且他還竟然在洛陽當主簿?
南宋朝著名詩人陸游就對梅堯臣特別推崇,江逐流記得,陸游在《梅聖俞別集序》中,曾舉歐陽修文、蔡襄書、梅堯臣詩“三者鼎立,各自名家”。
天!穿越這麼久,終於見到真正的大文豪了。江逐流暗自慶幸,幸虧他沒有抄襲梅堯臣的詩。
有人就發出憤憤不平地聲音,什麼梅堯臣,看他也很普通嘛。香香姑娘憑什麼選中他的詩呢?莫非香香姑娘的風寒還沒有好透?
梅兒不理會眾人的議論,又張口道:“第二位,伊洛學院上舍生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