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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流越是努力想,卻越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平日裡他腦袋裡裝了數千副對聯全都不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扭頭看看快燃燒到盡頭的那柱香,腦袋裡越發空空蕩蕩。
“江公子,我家太爺看你辛苦,特意送一片西瓜。”
“啊?”江逐流這才發現,有個小廝用盤子盛了一片西瓜站在自己面前。
“有了!有了!”江逐流欣喜若狂,大聲叫道:“下聯我想起來了。”
狂喜之下,江逐流竟然說漏了嘴,他不是說他對出下聯了,而是說“想起來”下聯了。
好在趙杭對他的話也沒有多加註意,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江逐流的下聯上。
“江賢弟,你的下聯是?”
江逐流一把拿起西瓜,狠狠地啃了一口,西瓜汁液順著下巴流到衣襟上也顧不得了。
“我的下聯是,”江逐流用手抹了一下嘴巴,含混不清地說道:“切瓜分片,橫七刀,豎八刀!”
第一卷 第六章 鬥文大賽(四)
江逐流下聯一出,舉座皆驚!
江村那邊不說了,多數是文盲半文盲。沿河村可是學風興盛的文化之鄉,即使是整日下地的老農也都粗通文墨,涼棚坐的三五十人更是沿河村中的精英,他們對詩詞對聯的浸潤遠非普通人所能比擬的。此時聽到江逐流的下聯,不由得不驚歎。
趙杭的這個上聯表面上是說,凍雨飄灑在窗戶上,東邊兩點,西邊三點;實際上是在拆字,將“凍”拆成“東”加“兩點”,“灑”拆成“西”加“三點”,並且嵌入“東、西”兩個方位詞。“東”和“西”是對偶關係,“兩”和“三”是數詞並且構成遞進關係。這樣下來聯中有聯,對中有對,實在是刁鑽之極,簡直就是絕對。
可是江逐流對這個下聯更是妙了。
他以“切瓜分片”來對“凍雨灑窗”,表面上是說“切瓜”的時候橫著切成“七刀”,豎著切成“八刀”,更深一層的意思卻是在拆字。將“切”字橫著拆開是“七刀”兩個字,“分”字豎著拆開是“八刀”兩個字。以“橫、豎”兩個方位詞對“東、西”兩個方位詞,以量詞“刀”對應量詞“點”,“七、八”兩個數詞對應“二、三”兩個數詞並且也構成了遞進關係,“橫、豎”對偶,“七、八”遞進,試問天下還有比這個更合適的下聯嗎?
劉飛鵬哈哈大笑著走出涼棚,伸著大拇指誇讚道:“江賢侄果然是少年才俊,這下聯對得是絕妙無比,無可挑剔啊。”
江逐流一揖到地:“江舟多謝縣臺大人贈瓜之德。若非縣臺大人有意點醒逐流,江舟又怎麼能觸景生情,對出下聯呢?”
江逐流輕飄飄地一個高帽子送過去,把他對出下聯的功勞全安到劉飛鵬身上,趁機也轉移了他剛才“想起來下聯”的失誤。
“哈哈,江賢侄,若非你天資聰穎,即使我送你一車西瓜,恐怕也對不出如此渾然天成的佳對吧?”
到這個時候,即使劉飛鵬不宣佈,大家也知道,江村已經贏了鬥文大賽的第一場。
江村那邊已經興奮地騷動起來。贏了一場了,這就意味著下秦河的水閘至少要開放四個時辰了。雖然頭場比賽並不是如江村人事先設想的那樣由江文、江武兄弟贏下來的,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的呢?人們關心的只是能不能吃到雞蛋而不是關心下了蛋的究竟是哪一隻母雞。
趙老太爺端起小巧玲瓏的青花瓷杯,用茶杯蓋輕輕將兩片浮茶撇到一旁,悠閒自得地飲了一小口。雖然在第一場鬥文中江村奇峰突起,靠繡花枕頭江舟的忽然爆發拿下一場,但是趙老太爺對接下來的兩場比賽並不擔心。
相比起第一場對聯需要三個題目來,鬥文的第二場就簡單多了,只有一個題目,不過這個題目卻有點古怪,竟然是一道算術題目,時間依然為一柱香的時間。
當江村這邊聽到趙杭宣佈第二場比賽竟然是一道算術題時,不由得大吃一驚。算術題?這是鬥文,不是選賬房先生。從來聽說書生都是修習詩詞經賦,還沒有聽人說起過書生要修習算術呢!沿河村這不是明顯的舞弊嗎?
江文、江武兄弟卻並不同族人一般孤陋寡聞。他們到過洛陽,知道洛陽府學中就設有算學一科,由算學博士來授課,所以,沿河村在鬥文大賽中出一道算術題也並無不可。只是對絕大多數學子來講,修習詩詞經賦、考進士科才是正道,算學這種旁門左技又有誰願意去學呢?至少江文江武兄弟是不屑於去學的。
“請注意聽題目,我念完題目計時立刻開始。”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