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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事郎大人要與他們比武,不由得連連推脫,承事郎大人是個文官,如何能比得武藝?這刀槍無眼。若是萬一傷到了承事郎大人。豈不是罪莫大焉?江逐流也不管他們肯不肯,就挑選兩個人之中年齡大一點,看起來瘦弱一點的兵丁,指明要和他較量刀法。那兵丁無奈,只好苦著臉站在江逐流對面。江逐流從另外的兵丁腰間抽出鋼刀。握在手中,歪歪斜斜地指著面前的兵丁。衝他喝道:“還不拔刀?”那兵丁看了江逐流拔刀動作和握刀的姿勢,更是連連叫苦。承事郎大人分明是個門外漢,連刀術最基本的要領都不懂得,這武藝還如何比較的下去?夏守恩也看出來了,江逐流根本不懂刀法,那握刀姿勢比他還難看。看來江承事郎純粹是過來插科打諢,以博他一笑的,回想到他一來山陵使司別衙,第一個排擠的就是江承事郎,夏守恩不由暗悔自己心胸狹隘。若是當日能好好拉攏一下江承事郎,讓他直接在皇陵下宮第一線督工。說不得今日這下宮冒水的黑鍋就由江承事郎頂缸了,就是因為自己心胸狹隘,容不得人。所以現在想找人背黑鍋都難啊。江逐流大學時代雖然練習過散打搏擊,但是那些都是徒手功夫,對於刀槍棍棒這些需要武術器械的功夫從來都沒有接觸過,更別說什麼懂得刀法槍法了。他手中拿著鋼刀。只是胡亂握著,根本不管這樣的手勢能不能把鋼刀握得牢穩,所謂比試刀法,只是江逐流一個計劃,至於會不會刀法倒在其次,反正兵丁最多也只敢做做樣子,難道還敢真傷了他麼?待對面的兵丁畏畏縮縮抽出腰間的鋼刀,江逐流就大喝一聲:“看刀!”糅身撲了上去。只見江逐流舉著鋼刀一陣亂劈,如莽夫砍柴。又若愚漢鋤地。若是考慮到江逐流七品承事郎的身份,真要給他一個優美的比喻,那只有應了當日江逐流和趙杭對的對聯:“切瓜分片,橫七刀,豎八刀。”對面地兵丁見承事郎大人瞬間使出劈柴、鋤地、切瓜幾種絕妙的手法,不由得心中直笑。片片表面上還要強忍住笑意。不能讓承事郎大人看出分毫燈***火書書城城***書城,一時間面色脹得通紅。憋得甚為辛苦。乍看起來。也倒彷彿是為了應付承事郎大人絕妙的刀法使用了吃奶的力氣。這讓在一旁觀戰的年輕兵丁心跳大為佩服:“張大哥畢竟年長几歲,幹練沉穩非我這生澀年輕的新兵蛋子所能比擬,你看看,面對承事郎大人這種門戶大開的切瓜刀法,張大哥不去進攻,反而做出一副招架的甚為吃力的模樣來討承事郎大人的歡心。這種涵養功夫,真夠我學習幾年地啊!”江逐流提刀一通亂砍亂劈。呼呼生風,倒也威風,可是他體力畢竟有限,胡亂砍出去十來刀後,沒砍倒對面的老弱的兵丁,倒把自己累得呼呼喘氣。無奈之下,江逐流停了下來,手中舉著鋼刀,衝那兵丁喊道:“你,你別躲,吃本官,本官一刀!”說著,江逐流高舉著鋼刀,口中一聲大喝,向兵丁衝了過去。那兵丁苦著臉立在那裡,望著衝過來的承事郎大人,這一刀他也不知道該擋該閃。如果擋得話。他的力量沒有輕重,把承事郎大人手中的鋼刀震飛了該怎麼辦?豈不是很傷承事郎大人的官威?若是閃開,偏偏承事郎大人剛喝令過不許躲避,他這一閃,承事郎大人豈不惱羞成怒?兵丁正在為難之間,卻見承事郎大人腳下一個踉蹌,竟然摔了出去,只聽“哎唷”、“噗哧”、“吱啦”三個聲音傳來。江逐流摔倒在地,手中的鋼刀插入帳篷,順勢而下。竟然把夏守恩的牛皮大帳割裂出一個巨大地口子。“哎唷,疼煞我也!”江逐流躺在地上。抱住腳脖子直叫。他心中那個後悔啊。本來只是假裝摔倒把夏守恩的帳篷割裂,沒有想到表演過於逼真。把自己的腳脖子也崴到了。“承事郎大人,小的該死!小的有罪!”闖禍的兵丁趕緊扔了手中地鋼刀,上來扶著江逐流,滿臉誠惶誠恐。另外地年輕兵丁也過來,兩個把江逐流攙扶起來,江逐流滿臉冒汗。口中不停地吸著冷氣。夏守恩走過來,先對兩個兵丁道:“爾等做的好事,竟然敢傷到承事郎大人,真真是該死!”喝罵過兵丁後,夏守恩才滿臉關切地對江逐流說道:“承事郎大人,傷到哪裡了?要緊麼?”江逐流一臉羞愧,連聲道:“監工使大人,下官在你面前獻醜了!只是崴到了腳踝,這點小傷,不妨事地。”看了看身旁驚恐未定的兵丁,江逐流又出聲安撫道:“是本官不小心,與爾等無干,勿要擔心。”那上了年紀的兵丁懸著地心這地稍稍放下了一點,真是黴星高照啊!他已經是非常非常小心了,卻沒有想到承事郎大人
會自己摔倒,這禍事來的真真是冤枉哉!夏守恩看兩個兵丁呆閒呆腦地攙扶著江逐流站在那裡,不由得又喝罵道:“你們兩個蠢材,還不快把承事郎大人攙扶到座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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