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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水的人!不過,壞得好,壞得妙,壞得灑家喜歡!”***************雷允恭在山陵使司別衙住了一日後,就動身回汴梁去了。邢中和卻以堪輿風水為名,留在山陵使司別衙,以便在一旁監視江逐流,準備時刻拿捏住江逐流的把柄,向雷允恭邀功。雷允恭走後,江逐流就發現山陵使司別衙內的氣氛有些異常。那些下屬官吏見他依舊是客客氣氣恭敬有加,可是江逐流卻能敏銳地感覺出這種客氣和恭敬有加其實是一種疏遠。以工曹劉峰和主簿張翼景為例,他們每日都恭恭敬敬地把別衙裡各種公務拿到江逐流面前,請江逐流處理,江逐流一旦詢問他們的意見,他們總是謙卑地說道,屬下愚魯。才智不及承事郎大人之萬一,還是請承事郎大人拿主意,屬下照辦即是!
這種不軟不硬的釘子碰得江逐流啞口無言,他即是想向下屬官吏發脾氣,也找不到理由,因為下屬們表現的幾乎無懈可擊。讓他抓不住一點疏漏。他總不能以屬下對他過於客氣過於尊重為由,來整治屬下的罪過吧?再者說來,即是江逐流找到藉口來呵斥屬下,那些下屬官吏面對著江逐流的呵斥依舊是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讓江逐流地怒火發洩到一半就再也發洩不下去了。那種感覺就像是江逐流使盡全身力氣打出一拳,卻打到空氣裡,那種輕飄飄的感覺讓他發不出一點力來。當然,這並不是說工曹劉峰、主簿張翼景以及其他下屬官員完全不告訴江逐流任何東西,他們只是不主動告訴江逐流而已。比如江逐流問到皇陵修繕的某一個具體細節問題,工曹劉峰也會詳詳細細、不漏涓滴地為江逐流講說明白這個技術細節的一切東西。但是至於這個細節之外的東西,對不起,承事郎大人你不問到劉峰,劉峰是絕對不會主動說起的。其他官員也是這樣,江逐流問到什麼就說什麼,而且說的都非常詳細,讓江逐流挑不出一點毛病。至於江逐流沒有問道的東西,對不起,俺們也不會主動告訴你。修繕皇陵是個非常浩大的工程,不算山陵使司別衙的差役,光別衙中的官吏都有一百多名。在永定陵地面之下的上宮、下宮、宮城等處,更是有近兩千名工匠在下面勞作。這麼浩大的一個工程若是別衙裡其他官吏不主動配合,全靠江逐流一個新手在拿主意,如何能統籌得來呢?江逐流每日雞鳴而起、月落方睡。一天只休息不到兩個時辰。依舊是手忙腳亂地把握不住頭緒,萬幸的是,尚未出現差錯。江逐流當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官吏迫於雷允恭的壓力,不得不疏遠他。這些下層官吏夾在他和雷允恭中間,也夠為難的。設身處地想一想,假如把江逐流換到他們的地位置,說不定江逐流也會做和他們同樣的選擇,一個是當朝太后面前的紅人,山陵使司衙門的主管,一個不過是七品承事郎,讓這些官員選擇誰?基於以上考慮,江逐流忍了五天,到了第六天頭上。他終於忍不下去了。他縱使再體諒受夾板氣的下屬,也不能把自己的前途都賠進去啊。第六天一早,江逐流就讓差役把山陵使司別衙所有官吏都傳到正堂之前,從官吏候在正堂前,摸不準江逐流是什麼意思,他們圍在工曹劉峰和主簿張翼景跟前,小聲猜測著江逐流召集他們過來的用意。主簿張翼景最為老實持重,他低聲說道:“不管承事郎是什麼意思,我們做下屬的只要牢牢記著自己的本分就是了。”腦子靈活的自然能領會張翼景話中的話,腦子不靈活地卻在小聲嚷嚷:“主簿大人,你能否說清楚點?我等不太明白。”正在這時,東偏廳傳來一聲咳嗽,江逐流邁步走出東偏廳,來到正廳的臺階之上。一眾官吏立刻肅靜下來。誰都知道這幾日承事郎大人心境不好。正要找由頭拿人開頭,可千萬不要觸承事郎大人這個黴頭。江逐流站在正廳的臺階之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下屬一眾官吏,心中說道,我已經給足你們面子了,你們既然還不上道,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諸位大人,勞你們久等了!”江逐流輕咳一聲,開始今日之題。“承事郎大人客氣了,這有何辛苦?屬下們理應恭候承事郎大人!”主簿張翼景躬身替身後的一眾官吏說道。江逐流淡淡一笑,道:“張主簿、劉工曹,你們可知道本官今日把你們召集過來是為了什麼嗎?”劉峰和張翼景連忙躬身回答:“屬下不知!”江逐流嘴角掛著一絲笑意,又問其他官吏道:“那麼,你們知道不知道本官今日把你們召集過來的用意呢?”眾官吏也連忙躬身道:“屬下們亦是不知!”“呵呵中,原來你們都不知道啊?”江逐流笑了一下,臉色驀地一板,冷聲說道:“那麼本官可以告訴你們,今日本官把你們召集過來,乃是要拉一個墊背地!”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份內之事
眾官員心中暗笑,承事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