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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幾個人推杯換盞,聊得高興,早就兄弟相稱。但今日這來整居然長亭送行,卻是讓楊戈甚是吃了一驚。像來整這等人物,家有老爸撐腰,自己也薄有聲名,卻對自己如此上心,不得不說是個異數了。他自己心知肚明,單單靠昨日酒桌上那點交情,恐怕是萬萬不可能的。
不過話說回來,人家來大公子折節下交,這當然是件好事情。回頭如果遼東事敗,也有一條後路可走。因此,楊戈對上來整,也是笑容可掬,兩人見了面,仿若兄弟一般,好不親熱。旁邊樂進也參與進來,與胡刀謝英超兩人有說有笑。
其實來整也自有打算。昨晚經過來護兒點撥,來整心有所悟,就存了一些心思想要結交楊戈等人,再加上昨日酒席上無意中聽到胡刀的口風,那跟隨楊戈身後的謝英超居然還是江南謝家子弟,這讓他的心中也是微有波瀾:這楊戈,絕不容小覷,交好的心思就更為迫切。
長亭送晚終有時,兩撥人最後揮手告別。一路無話,到了傍晚時候已是堪堪趕到了北海郡附近。看看天色已晚,再往前趕恐怕到了半夜才能趕到縣城,於是找了一處山神廟,眾人歇了下來。
這山神廟位置頗有些偏僻,與行人過往的大道也有些距離。前後數里地又都沒有人煙,自然荒蕪的很。兩扇大門半開半閉,上面的門環已是被風雨鏽的完全失去了本來的顏色。推開門進去一看,院子倒是不小,可惜長滿了荒草,只有一株柳樹還長的不錯,上面停著幾隻鳥雀,見到有人進來,撲稜稜的飛了開去。
“將軍,看這破廟,屋簷上都缺磚少瓦的,不會睡到半夜塌了吧?”胡刀左右打量一下,笑嘻嘻的調侃了兩句。
“鬍子,莫要胡說。距地三尺有神明,小心土地爺半夜出來將你的魂魄勾走了才好。”謝英超就喜歡與胡刀鬥嘴皮子,邊說還邊往廟裡面走去。不一會功夫,他在廟裡高聲喊叫:“將軍,快來,這裡好像還有個人。”
聽他語聲有異,眾人快步搶了進去,定睛一看,果然在那東側角落位置還躺著一人,身上裹著一床破被,卻不見任何聲息。
這時候一個親兵已經跑了上去,將手放在那人鼻下一探,瞬間又將手收了回來,高聲道:“將軍,這人已經死了。瞧模樣,恐怕不是餓死,就是被凍死的。”
誒,這還沒到寒冬臘月,已經有了凍死骨了。楊戈不禁嘆了口氣,吩咐道:“在後面尋個地方,將人埋了吧。”
這些人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自然不會有什麼忌諱,略微收拾一下後,就整理出了一片空地,權當做今晚的安身之所了。
看著左右忙碌,楊戈也無事可做,信步走出破廟,站在旁邊山坡上想著心事。臨走前程黑牛託自己到濟州尋親,昨日才聽聞人說,那濟州現在屬於東平郡,至於程黑牛所說的那位族叔程婁,卻是無人知曉,看來也只能往東平郡走上一遭了。好在此去洛陽,也是順路,倒也不擔心路上有所延誤。
正在胡思亂想,耳邊似乎隱隱聽到有人叫喊,頓時收起了心思,仔細傾聽。果然,在山神廟東南角不遠的地方,還真的有人呼喊,叫的是什麼內容卻因為距離甚遠,根本聽不清楚。
楊戈不及多想,叫來胡刀以及兩名親兵,拔腿就往東南角落跑去。廟裡的謝英超聽到動靜,出來再看的時候,楊戈已是跑遠了。於是召集齊了剩下兄弟,一路追了過來。
就在不到五百米距離的一處樹林邊上,此時正有一群郡兵圍成一個圈子,正圍攻裡面的四個人,旁邊地面上還倒著幾名郡兵,看那模樣,顯然是不能活了。那一群郡兵約莫有二十餘人,也不急於進攻,只是圍著中間那幾人,不斷消耗著對方體力。
而那圈裡面的幾個人,居然有三人都是楊戈認識的,正是那三個賣藝之人。此時最為厲害的馬老頭卻是半倚在地上,半條胳膊被砍斷,鮮血直流,胸口上也是血跡斑斑,口中不斷喘著粗氣,一副傷重不支的模樣。倒是那郭方預與馬賽飛兩人,兀自抵抗著郡兵的攻擊,身上雖然也有一些血跡,但似乎並沒受什麼重傷。另外還有一條大漢,身材比郭方預那黑漢還要魁梧幾分,手中一把鋼刀上下翻滾,逼得那些郡兵連連後退。
楊戈看的暗暗點頭,看來要不是這個大漢如此威猛,恐怕郭方預和馬賽飛早就束手就擒了。看那些郡兵人多勢眾,楊戈也不敢貿然行事,和胡刀幾個人躲在暗處,思量對策。
這時候,外圍一名騎在馬背上的將領開口說話道:“裡面的人聽著,如果再不束手就擒,休怪本將軍不客氣。那個小娘子,你還是乖乖的跟我走的好,到了華府,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