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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外來之人正是僕骨銅與菩薩兩個鐵勒後起之秀,明天他們鐵勒九姓的諸位長老將會與大隋使節暗中會面,要商談什麼,自然不言而喻了。
阿史那咄苾恭敬的站立在一旁,目光隨著始畢可汗不停走動的身影而轉動。如今這突厥王庭內憂外患,也不知這位可汗會如何應對?等後天埃利佛將大隋使節迎了回來,他的臉色會有多麼精彩,這卻是他咄苾樂於看到的。
始畢可汗的心情並不像咄苾所想的那般糟糕。對他來說,鐵勒九姓部族根本不算什麼,相比較他們阿史那王族而言,鐵勒人只配在他們的馬鞭下充作奴役,妄想借大隋使節的威風,恐怕是打錯了主意。
他已經決定,等大隋使節到來之際,他將讓所有人看到金狼軍的厲害,他要看到大隋使臣嚇得發抖戰戰慄慄的模樣,更要讓鐵勒人知道,究竟誰才是這大草原上的真正主人。
第二天午後,距離突厥王庭約莫五十里的一處山谷內,不時有數騎軍馬賓士而來,到了裡面才赫然發覺,這鐵勒九姓部族的諸位長老王子等已經來了大半,正聚攏在一起閒談。其中一些長老卻是心存疑竇,臉上的表情也顯得不是很自然,時不時的往周邊張望幾眼,好像下一刻就會出現某種不知名的危險一般。
夷男也身在其中,他剛剛進到這座山谷,就發現周圍的一些異狀。在那山谷四周林中,雖然什麼都沒看見,但這種異常寂靜的氛圍卻是讓他倍感壓力。他一路行來,早已察覺到這沿途左右,明著暗裡恐怕佈下了不少的斥候,為的自然是確保這次聚會的安全性。
昨日他冒險將此事告知阿史那咄苾,就是想賭上一賭,想看看阿史那咄苾究竟會否告訴始畢可汗。
這些時日,他與咄苾接觸日久,越覺得這個人心思慎密,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對始畢可汗言聽計從,俯首帖耳,但從一些細節上,夷男卻看出了些許的差別。這個阿史那咄苾定非久居人下的人,其胸懷壯志,恐怕一朝得志,定會有所作為的。如果他所料無誤,這個咄苾肯定樂見始畢可汗的垮臺。只有這樣,他才有機會登上可汗的寶座。
果然正如他所料,直至大隋使節達奚嵩與可敦先後駕到,這突厥人也沒有任何出現的跡象。夷男知道,始畢可汗這次恐怕真的要岌岌可危了。
見到大隋使節和可敦出現在當場,所有長老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去,紛紛圍了上去。達奚嵩不禁滿意的點點頭,對這些鐵勒人的態度甚是滿意。此前僕骨銅與菩薩回報說已經與鐵勒九姓部落都聯絡好,他心中還有些惴惴不安,生怕其中出了什麼岔子,但此時見到九姓部落無一遺漏,盡數來到,這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但與達奚嵩相比,可敦無疑更是眾人心目中的聚焦點。那諸多的長老對達奚嵩雖然充滿了敬意,但與可敦顯然顯得更是親近了許多。尤其是僕骨和,與可敦攀談起來,顯得極為熟絡。
夷男是後生晚輩,更是新從西突厥遷徙而來,與可敦自然不是很熟悉,此時孤零零的站在外圍,顯得頗有些格格不入。不過這樣一來,他倒是有機會四處檢視一番。
正在翹首張望之際,身邊走過來一名隋軍將領,笑著說道:“這位可是薛延陀部王子夷男麼?在下楊戈,乃是這次出使的副使。”
夷男收回眼神,看向過來的這位副使,卻發覺對方比起自己也大不了幾歲,卻是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氣魄,讓人不由得生出一絲敬意。
“原來是副使大人,夷男有禮了!”
楊戈卻是故意來與夷男攀談的,昨日菩薩回去後,特意提到這個薛延陀部的王子,更是提醒楊戈注意薛延陀部此次帶來的兵馬眾多,若是拉攏為臂助,那自然再好不過,否則一定要小心提防為妙。
楊戈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夷男王子,以前聽聞薛延陀部向來在阿爾泰山支脈活動,怎麼卻動起了回到鄂爾渾河的心思呢?”
夷男心中一凜,不知道這位副使大人是何用意,挑著字眼回答道:“大人,薛延陀部往日的牧場不堪使用,再加上部眾都一心北歸,這才動了回來的念頭,倒是讓大人掛心了。”
楊戈早就從菩薩口中得知薛延陀部遷徙的真相,見夷男並不肯細說,也就不再追問,岔開了話題道:“這鄂爾渾河流域雖然牧場鮮美,地域又比較寬廣。但畢竟是東突厥王庭所在的地方,莫非王子對此並沒有絲毫擔心的麼?”
夷男眉頭稍皺,緩緩說道:“漠北本就荒蕪,鄂爾渾河這片流域雖然是東突厥王庭,但終究人數不多。若是我們薛延陀部也在此時迴歸。始畢可汗憑空多出了這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