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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的應對很簡單,根本不為所動,牢牢的守住了新義州,並不與乙支文德硬拼,只是憑藉著地理優勢,將遼東城士兵阻擋在了鴨綠江對岸。乙支文德手上缺少戰船,而自己這邊卻是正好相反,戰船眾多,暢遊在鴨綠江上,雙方水面上的實力有天壤之別,高句麗人面對鴨綠江,只有望江而興嘆,毫無辦法。
如此一來,乙支文德的心裡更加沒底。現在遼東城本身也是危機重重,若是冒險率軍沿著鴨綠江北上,尋機過江,倒也不失為一條好辦法。但一來時日拖得甚長,二來遼東城實力銳減,若是王猛率軍來攻,恐怕也是潛在的危險。思來想去,也只能心中默默為平壤城祈禱,自求多福吧。
一時間,鴨綠江兩岸,高句麗人與隋軍兩兩對峙,陷入了僵持的局面。而王猛也並沒有強攻遼東城的想法,只是扼守在新義州,時刻警惕著乙支文德的動向。
而此時的平壤城,卻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當中。自從派出去救援各山城的軍隊被逐個擊破後,淵子游索性將所有人收縮了回來,固守平壤城,竟是報了死耗的打算。平壤城內兵多將廣,守住城池的勝算還是比較有把握的。尤其是城內歷年來儲存的糧草眾多,哪怕是隋軍圍困十年之久,恐怕也是不在話下。而隋軍似乎也缺少攻城良策,只是象徵性的打了幾場仗後,又退了回去。除了留下一部兵馬依然駐紮在海浦碼頭外,平壤城外也只是偶然才能看到幾名隋軍的斥候,剩餘人馬竟是不知去向,沒了絲毫蹤跡。
隨著時間的推移,平壤城內緊張的氣氛漸漸消弱,似乎隋軍又要像去年一樣無功而返了。但對於淵子游來說,越是這種平靜的氣氛,就越發覺得有些詭異。隋軍絕對不會就這麼退走的,淵子游已經收到了訊息,此時隋軍鷹揚郎將王猛正扼守在新義州,將遼東城的援軍阻擋在鴨綠江北岸,莫非平壤城外消失的隋軍是趕去了新義州,要協助王猛攻打乙支文德麼?
但淵子游並不敢完全肯定,眼下平壤城中計程車兵也不過四萬多人,若是分兵北上,若是中了隋軍的陰謀,恐怕再想保住平壤城就難上加難了。正在他猶豫不定之時,平壤城內卻慢慢的流傳出了一些小道訊息。
“隋軍早就撤走了,淵子游不過是藉機獨攬大權罷了。大王也頗為不滿!”
“乙支文德故意留守遼東城,遲遲不來救援平壤城根本就是居心叵測,另有目的。恐怕早已經與隋軍達成了協議,要與隋軍講和了。”
“淵子游早就與外面的隋軍勾搭成奸,要用大王的人頭換來後世富貴,不日將血洗平壤城。。”
“…………”
“…………”
此種言論,剛開始的時候不過是三五人閒聊,後來卻是傳的越來越多,更有甚者,將這些小道訊息傳的活靈活現,似乎就是自己親耳聽聞。那些貴族朝官家中,更是議論紛紛。即便是朝堂之上,眾人看著淵子游與淵大祚的眼神,也已經漸漸起了些變化。
淵家父子耳目眾多,自然也聽到了這些傳言。最開始的時候淵子游父子兩個並不當回事,畢竟自己手中牢牢掌控兵權,這些小動作根本就是無足掛齒,些許小事罷了。但隨著傳聞的日益蔓延,面對著朝堂上高元以及那些個大臣的驚疑不定的眼神,淵家父子也暗自有些心驚。但無論他怎麼探查傳聞的來源,都毫無所獲,似乎就是在一夜之間突然就有了。
甚至於在朝堂之上,有大臣提議,既然隋軍蹤跡全無,那本隸屬於各貴族府內的私兵是不是也該歸還了。其用意不言而喻,自然是想將軍權從大對盧淵子游的手中削弱一部分。甚至有些大臣向國王高元提出建議,要求榮留王高建武帶病打理朝政,也免得大對盧淵子游操勞過度。
淵子游當場愕然大怒,怒斥那幾位提議的大臣後,拂袖而走。但據他的耳目稟報說,國王高元對此建議深以為然,特意派人問候榮留王,徵詢其意見。而此舉更是惹來了淵子游的怨氣,如此一來,平壤城內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就在這時候,淵少支趁夜進入了平壤城,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時候,偷偷溜進了大對盧淵子游的府邸。他的突然出現,淵子游不禁大吃了一驚,連忙將淵大祚召回府中。同時,府邸內外加多了警戒的人手,務求訊息絕無外洩。
淵子游的書房內,淵少支紅光滿面,根本看不出任何吃過苦頭的樣子。但此時的他卻是跪倒在地上,身子略微有些發顫,正自向淵子游淵大祚父子講述以往經歷。
自從新義州被攻破後,淵少支與乙支建都淪為了階下之囚。本以為落入了隋軍手中,必是死路一條。但他卻萬萬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