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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撐不下去的卻是突厥人,最後終於裹傷在以敵人自退之故,卒得裹傷而還,這真是死裡求生的一次苦戰。
隋文帝對於達奚長儒在這一戰役中所表現的視死如歸的奮勇精神,大為歎賞,特別下詔褒揚之,詔書說:“突厥猖狂,輒犯邊塞,犬羊之眾,彌更山原;而長儒受任北都,式遏寇賊,所部之內,少將百倍,以盡通宵,四面抗敵,凡十有四戰,所向必摧,兇徒就戮,過半不反,鋒刃之餘,亡魂竄跡。自非英雄奮發,奉國情深,撫御有方,士卒用命,豈能以少勝眾,若斯之偉,言念勳庸,宜隆名器,可上柱國,餘勳回授一子,其戰亡將士,皆贈官三轉,子孫襲之。”
如此豪傑之士,楊戈怎麼能忘記。當他昨晚聽裴世矩介紹之時,已是被渲染的心潮澎湃,一心要將大隋的威名烙刻在那些突厥人的心中。
達奚嵩也決然想不到,楊戈竟是如此佩服自己的父親,話裡行間帶著絲絲尊敬,讓他甚是感動。
原本出使之前,有人就與他提過,說這楊戈如何專橫跋扈,如何張狂無禮,對他的印象並不是太好。方才與那十多名好友故意拖延時間,也無非存了一些私心,想要為難為難這位郎將大人。
沒想到的是,在楊戈指揮下,那些驍果絲毫不為所動,只是那股眼神的肅殺之氣,讓他們也是無法吃消,只好匆匆而別,就此踏上征程。
但這麼一路行來,達奚嵩對楊戈印象卻是漸漸有所改變。首先是這上千驍果的軍紀,可謂紀律嚴明,行軍途中根本見不到有任何喧譁聲音。再次就是楊戈的談吐,並非有些人所說粗魯不堪,而是言之有物,見多識廣,無論說起什麼事情都能講的頭頭是道,甚至很是時候讓他這個自詡多才的也暗自甘拜下風。
一路沿著汾水疾行,不過旬日功夫,已是距離太原城不足三百里。此時駐守太原的,正是幷州總管崔彭,也就是崔寶德的父親。此次出使塞外,崔寶德也跟了過來。
此時的崔寶德,對李家秀娘已經徹底死心了。前些時日風傳楊戈與虞柔為了李秀娘打賭一事,崔寶德甚是不忿,但後來聽得楊戈連闖三關,李家秀娘與他關係越發親密,這才漸漸斷了想法。
但就在不久前,又有謠傳說李秀娘已經許給了關隴世家的柴紹,崔寶德詫異之餘找到楊戈詢問究竟。但聽楊戈說出李秀孃親自登門斷絕情義的緣由後,又為秀娘不值。
他還要相勸楊戈再做一些努力,卻被楊戈痛斥了一通,說他父親在幷州為國操勞,自家兒子卻在家中為他人的男女私情所困擾。這不忠不孝,又情何以堪?
崔寶德被楊戈一番痛罵後,幡然醒悟,這才鐵了心,一路跟楊戈隨行,投到幷州父親的麾下,做一番事情出來。潘力一介武人,經過楊戈介紹,送進了驍果營中,交予公孫武達調教。而鄭言卿卻是留在了洛陽城,到大理寺做了一名小官。
說來也有些好笑,那大理卿鄭善果的寶貝兒子鄭儼,原本與宇文智及虞柔一干紈絝混在一起,但那天酒醉後被雄闊海踹了一腳,險些喪命,宇文智及等人非但沒及時解救,還利用他沒死的身體加以利用。但隨即被楊戈神乎其神的起死回生,這等大起大落,竟是讓這鄭儼頗有感悟,日漸疏遠了那宇文智及一干人等,卻在鄭言卿潘力的影響下,反而與楊戈等人走的有些近了。大理卿鄭善果也感於自己兒子的遭遇,索性給鄭儼謀了一個官職,打發到了文成郡鄭元壽那裡,也好歷練一番。
這一路之上,糧草自有當地政府供應充足,楊戈這千餘驍果卻也不閒著。前面派有斥候,查探軍情;後面留有後哨,以備萬一。中間則以騎兵護衛左右,要確保使節安全。
雖然達奚長儒赫赫威名,身手膽氣都是無可挑剔。但這達奚嵩,身子骨卻比不上他的父親。非但不能上陣搏殺,而且說話聲音柔弱,絲毫沒有殺伐果斷的氣概。有時候楊戈都有些納悶,不知道為何聖上要選擇此人作為出使突厥的使節,難道只是因為他家老頭子在突厥人的心目中名氣太大麼?
眼見此處山清水秀,達奚嵩與楊戈策馬賓士,心情甚是順暢。不禁笑著對楊戈道:“楊將軍,我曾經翻閱家父所留的草稿,對這塞外風光甚是傾慕,卻不知這突厥人為何還要屢屢犯我邊界,楊將軍可知曉其中原因?”
楊戈不禁汗顏,身為大隋使節,居然問出這等問題,這,這也太過兒戲了吧。不過出於對他父親的敬意,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雖然塞外風光壯美,但畢竟是苦寒之地。一旦天氣驟變,逢了災荒,這草原上的牧民恐怕就會死傷無數,為了生存,這些突厥人自然會搶掠我邊界。搶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