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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來意很明確,竟是開門見山的要與楊戈打成關於那烈酒的協議,此外更是信誓旦旦的表達了對大隋朝的赤膽忠心,一再宣告若是有所需要,他將會聯絡鐵勒其餘大族,完全聽從使節的命令。
不過這也只不過是他的口頭之詞罷了,當楊戈故意裝著糊塗要求他們僕骨部再提供上千戰士時候,僕骨蓋金面露難色,支吾了半天,才勉強擠出了兩三百人的數字,已經宛若割肉一般,心痛不已。
楊戈也不以為甚,這些部落勇士,再怎麼驍勇,也不過是匹夫之勇罷了,又怎麼能比得上他手下那匹訓練有素的驍果軍,恐怕上了戰場,不拉自己的後腿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達奚嵩卻不像楊戈那般貪心,對他而言,這僕骨蓋金肯做出這番姿態,已是非常不錯的了。他老父也曾經在手書中提過,這些草原牧民,看著蠢笨粗獷貌似沒什麼心機,其實在他們眼中,並沒有什麼承諾契約的道德底線,所有的一切都是以實力為主。對這些草原人而言,所有能代表他們的唯有四個字:拳頭最大。
誰最為厲害,就聽誰的。這句至理名言已經在草原上流傳了太久太久,即便是一個最為卑微的奴僕,這句名言也深深的烙刻在他們的腦海裡面,形成了固有思維。這已經是他們的一種本能了,根深蒂固的本能。
笑納了僕骨部送來的諸多禮物後,楊戈一聲令下,驍果軍再次開拔,繼續往突厥人的王庭緩步而行。沿途上不時可見零散的牧人,但這些牧人卻沒有僕骨部的熱情了,非但沒有送上一些可口的水果,反而遠遠的見到大軍經過時,都毫無例外的選擇了溜之大吉。
前行數日後,到了維納河。這裡已經是草原的腹地了,但一路行來,聽一些偶遇的牧民說起,似乎有一隊人馬曾經到過這裡。但究竟是不是可敦的隊伍,那些牧民卻齊齊搖頭,都不怎麼清楚。
看看天色已晚,楊戈下令,當晚就在這維納河邊上安歇。在手下搭建營帳之時,楊戈閒著無事,騎上小火龍,只是帶了雄闊海與侯天亮,到了外面遛馬。
一路疾馳,轉瞬間已是奔出了幾十裡之遙。迎著略微有些冷冽的寒風,楊戈卻覺得甚是舒暢,他現在練習那清心訣時日已久,身體壯健如牛,等閒寒風對他根本絲毫沒有影響。凝望著遠處一覽無遺的草原風光,楊戈出口長嘯,驚起了不少飛鳥從雜草叢中飛出。
等到雄闊海與侯天亮趕到,楊戈兀自長嘯不止。兩人對視駭然,這位郎將大人的中氣也太長了,難怪暗中有人說將軍曾經得過神人傳授,果然非同凡響。
等楊戈嘯聲漸歇,兩人臉上露出歎服之意,正要奉承將軍兩句。突然見自家將軍臉色猛的一變,竟是又躍上了小火龍,高聲喝叫:“正北方有情況,我與雄闊海過去檢視。侯天亮回去報訊,帶些人馬過來。”
直到這時候,兩人才隱約聽到正北方似乎有些廝殺聲音,面色驟然一變。侯天亮不假思索,直接撥馬,往來路疾奔而去。雄闊海動作較慢,眼見得自家將軍已是奔出了數十畝開外,更是不敢遲疑,一帶馬頭,也跟了下去。
兩人一前一後,轉眼間已是奔出了數里。隨著他們漸行漸近,耳邊的廝殺聲越來越清晰。楊戈眼神不是一般的好,早就看到前面有兩夥人正在廝殺,正中間有三輛馬車,外面有十多名親衛正在大呼小叫,圍在馬車外圍,跟來敵血拼。外面的人數頗多,至少有三十多人,圍成個圈子,將裡面的人團團圍住,卻是打定了主意,絕不放走一個人。看地上橫七豎八倒著的屍體,就知道這場陣仗已經打了一會。
楊戈見那馬車裝飾華美,樣式更是精緻,比起一般突厥人所用的馬車,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知道這裡面坐著的恐怕是哪一家貴族的家眷了。看那些親衛雖然竭力抵抗,但敵人實在太多,顧此失彼,不一會功夫已是險象環生,眼看著馬上就要被外面的人殺入到馬車四周。
楊戈也不遲疑,徑自從後背扯出弓箭,只聽得弓弦聲響,已是一連串三支羽箭魚貫而出。就聽得那群人當中傳來了連續不斷的慘叫聲,顯然楊戈這幾支箭正中目標。
外面正在洋洋得意的進攻方眼看就已經要得手了,沒想到半路上卻殺出了一個煞神。這三支箭就像勾人魂魄的奪命箭,箭箭奪人性命。一下子陣腳大亂,竟是慌了手腳,反而被那些親衛抓住機會,重新站穩了陣腳。
楊戈一邊放箭,一邊夾著馬腹往那混戰雙方奔了過來。那些攻打馬車的匪徒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有那主事的就高聲叫喊:攔住他,不要讓他衝過來!
隨著那話聲,已是有七八名匪徒轉過身,迎面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