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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著人給你送去。”
“不是這件事。”宋萬勇慌亂的開口,鼓了好大的勇氣方才抬頭凝著陶令冰冷的眸子,“這些日子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不解,所以想多嘴問一問。”
“你說。”陶令應了聲,並未覺得有任何不妥,卻是宋萬勇過分小心翼翼了。
“青荷姑娘腿上的胎記,我聽黎老先生所說,那胎記是顏料所致,我就是好奇當年果真有這麼一個人麼?那那個人……”結局又是如何了?
宋萬勇長大後父母亡故,但仍是盡全力給他找了個在刑部大牢幹活的差事。他初識也覺得那些大人審犯人的時候異常殘忍,後來也就見怪不怪了,畢竟入了這天牢,都是十惡不赦之徒,受些罪算什麼。
然而那日他眼睜睜的瞧著被困住雙手雙腿的青荷姑娘,在冰涼的木板上不停地掙扎,他偏還要死死地摁著她的頭,她口中的筷子都被咬碎了。
那樣的情景,是比死還要痛苦的。
陶令不可察覺的嘆息了一聲,但也不曾隱瞞,徑自便道:“青荷確然不是林夫人的女兒,胎記也是我著人做上去的。至於那些陳年舊事,是我身邊另外一個婢女,當年蒙望岐山先主所救,方才有幸活了下來。”
“哦哦!”宋萬勇長長地舒了口氣,竟是有種一顆心陡然落地的安穩感。
陶令見他如此神情,對比方才的手足無措,不由得疑慮道:“你很怕青荷便是當年事件中的人?”
宋萬勇下意識搖了搖頭,目光略有些躲閃,不敢直視陶令的目光,只慌亂地解釋道:“我也不懂這些,只是覺得太殘忍了,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如此對待,實在是生不如死。”
陶令一眼便看破了他的心思,卻也不點破,只道:“你好生照顧她便是。”
“是!”宋萬勇慌忙應下,待陶令離去,便回了他和青荷的居處。青荷最開始身子極是虛弱,連下床都是問題,他便是一直被黎老先生安排住在青荷隔壁,後來她身子恢復了,他也不曾搬離。左右後院不過這麼大,也沒別的去處。
及至晚間,宋萬勇為青荷打好了洗腳水正要出去,忽的被叫住。
“宋萬勇。”她叫他的名字,永是這般冷漠,沒有一絲感情。
宋萬勇忙回過身,走至她對面坐下。青荷面無表情的將眼前一尺見方的錦盒推到他面前:“這是公子許諾你的謝禮。”
“不用不用。”宋萬勇忙往回推,推到桌子中央又是慌忙收回手,一面侷促道,“我真的沒做什麼,再說……”宋萬勇咬咬牙,頗是難以啟齒道,“你受這麼大的苦,我就算不是主謀,卻也是害了你。”
青荷始終緊盯著手中的茶杯,杯裡的茶水早已涼透,只是她以體溫緊緊握著,這茶杯竟還是溫熱的。
她彷彿不曾看見對面那人的不安和慌張,只冷冷應聲:“公子說一不二,你不必推脫。”說罷,便是徑自進了裡間,獨留宋萬勇一人慾言又止的坐在外間。末了,到底是將錦盒收入懷中。
青荷轉入裡間,脫了外衣便是直挺挺的躺到床榻之上。這些日子,她身上的傷漸漸好了,唯有臉上的疤怎樣都去不了。黎老先生也曾直言,這疤痕勢必要帶一輩子了。
夜深後,她側過身凝著窗外微弱的光,仍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裡不停地迴響的是白日裡公子到訪同她說的那些話。
公子到這裡不曾和黎老先生說幾句話,便是率先來看了她。
那一瞬,世間景物化作虛無,她眼裡只有那白色無暇的身影,那是她拼儘性命也要保護的純淨。然她縱是愣怔了會兒,身體的本能仍在,她叫一聲“公子”,便是要躬身一拜。
公子忙伸手去扶她,她不能不欣喜,然而注意到手肘下的玉蕭,終是頃刻收斂了眼底所有的盛放。
“可好些了?”公子問她,聲音裡卻並無關切之意。她深知公子慣常如此,卻還是生出失落的心思。
“好多了。”她恭敬答。
“日後可有打算?”
青荷猛地抬起頭,一時間竟似是沒聽懂公子所言。陶令看她那般神情,遂又重複道:“可想好了以後做什麼?去往何處?”
青荷深深吸一口氣,眸子裡竟有了腥紅之色:“公子這是要棄了我?”
她全然慌亂了陣腳,不待公子應聲,便頗有些悲慼道:“公子,你可以殺了我,也可視而不見我被人殺死,但你不能這樣棄了我。”
陶令頓了頓,錯開她執著的注視。她的心意他原本不懂,後來懂了。她想要他無法回應,僅能保住她一條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