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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令離去的身形卻未有半分停頓,只輕飄飄的傳來一句:“你想如何有什麼要緊?”卻不知,是不是提醒?
楚玉珩這才默然嘆了口氣,是啊,陶令何時想過別人要如何。現在看來,卻是那個小姑娘想要如何吧!
楚玉珩回身,正欲滅了房內的燭火,忽然外面敲門聲響起。他大步走去開了門,瞧見一個眨眼微笑的小姑娘,陡地明瞭,方才陶令出現,果就是一記警鐘。
“楚公子。”蘇夭夭以江湖人的姿態雙手抱拳,微微躬身,以示謙和。殊不知,她方才本預備跳進去,誰料想裡面燭火明麗,她只好走了正大光明的路子。
“你是……”楚玉珩作出微微驚異之色,“白日裡客棧的那位姑娘?”
“正是!”蘇夭夭頷首微笑,“小女子蘇夭夭,多謝公子相救。”
“路過而已。”說罷,便將她迎進了門。
及至兩人在正廳坐下,蘇夭夭才將這位衣著長袍的男子看得真切。他是與師兄完全不同的男子,師兄那人即便笑起也是深邃不可知。這人卻是有著濃厚的書卷氣,面目俊逸儒雅。容顏雖不及師兄,氣度卻還不錯。也算得一個溫潤如玉翩翩公子了。
果然,師兄雖萬般不是,與這鎮子上的人相比,容顏姿態竟還是個中翹楚。
楚玉珩為她倒了茶,蘇夭夭未飲,直接便道:“我聽人說,公子救命之恩,承恩者當以身相許?
第3章
楚玉珩抑制不住的輕咳,他知她面目清純無辜,在山上被困頓了十年,對世事多半也是不解,自是將她的話做不得真。可有陶令警告在前,他怎敢要她以身相許?
“不必不必。”楚玉珩正經思索道,“我不過偶然路過,瞧見了,也還未曾出手。姑娘如真是要求一個心內安寧,可否隨小生去一趟王城?”
“王城?”蘇夭夭不解道。
“過些日子便是家母忌辰,我需回王城拜祭母親。如姑娘願意隨行,我也好告知她有女子中意於我,以慰藉母親在天之靈。他日,必當明媒正娶不辱沒了姑娘誠心。”
蘇夭夭一雙眼睛陡地瞪圓了些,暗暗抽了口冷氣,他這般情形,怎似從未有女子中意過他一般?怪哉怪哉!
然她被陶令教養過年,一慣知輕重,知主次。她要脫離望岐山尋求自由,至於成親,不過途徑罷了。遂言笑晏晏:“那我們……可否儘早出發?”她下山之時,師兄正是閉關,算日子,便是再不警醒也該察覺她消失不見了。
“嗯?”楚玉珩眉頭微鎖,“姑娘可是在避諱什麼人?”
蘇夭夭一時無言,心下措辭,正想說“她是自家中逃出,唯恐兄長將她捉回去。”楚玉珩已是分析道:“這方圓百里貌似唯有望岐山上的那位陶公子令人望而生畏,姑娘避諱之人如是與他相關,大可放心。我聽聞多年前陶公子便立下誓言,此生不入王城,姑娘可放心隨我前去。”
“果真?”蘇夭夭一雙眸子陡地亮起,到底是沒隱住心中所想。
楚玉珩溫和的笑笑,看破卻不拆穿:“正是。”
“那便多謝了!”蘇夭夭抱拳,心下自是安然,說著,便是要起身離去。
“明日啟程,我去你處尋你。”
“好!”
長街清冷無人,蘇夭夭幾是一路蹦蹦跳跳的走回去,她心知那楚玉珩雖是書生,卻也是個坦率之人,日後相處,想來也不會多出事端。如此看來,正經是無可挑剔。
只她推開自己的房門,瞧見於一片烏黑處端坐的那人,那大片的白隨著視窗進來的風恣意舞動著,立時沒了一絲的好心情。
那人瞧見她來了,立時揮手,燭火頃刻亮起。
蘇夭夭立馬堆起滿臉的笑意,湊上前伏在他的膝上:“師兄,你出關啦!”
陶令拔下她的髮簪,一頭墨髮頃刻散下披在身後,然他將一開口,說出的話卻不似這動作一般隨意:“我不過晚來兩日,你便要和別人跑了?”
這話……怎說得她好似一個紅杏出牆的女子,且還被夫君逮了個正著?
蘇夭夭面有囧色,深吸了一口氣方才仰起臉,滿臉驕縱的哼了哼:“我不過是恃寵生嬌罷了,你奈我何?”
陶令捏捏她的臉頰,略用了些力氣,瞧見她吃痛的模樣,緊抿的唇立時繃不住,遂輕笑:“是,我將你寵成這般模樣,自是我自食苦果。”
“你要嫁於他?”陶令俯首凝著她隨年紀愈漲愈發纖瘦的面頰。
“我……”蘇夭夭遲疑了片刻,遂果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