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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笑臉伺候著才對?這般想著,眼圈便紅了,淚珠子也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落。
薛二郎最怕顧揚靈掉眼淚,瞧著那兩眼淚汪汪,頓時蔫了一半兒的火氣,細細看了她一回,只覺梨花帶雨十分可憐,嘆了口氣,伸手把顧揚靈拽進懷裡,輕拍著她的後背,哄她:“行了行了,甭哭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不愛說不說就是了,你哭甚?爺不過問了你幾句話,一沒打你二沒罵你,你就哭哭啼啼的,倒叫爺心裡頭怪心疼的。”說著從袖子裡抽出一條絹帕,要給顧揚靈擦淚。
顧揚靈哪裡肯,轉開身哽咽道:“我自己有。”說著從自家的衣襟偏側抽出一條絲帕來,細細把臉上的淚珠都擦拭乾淨了。
見得顧揚靈不哭了,薛二郎拉著她重新入席落座,也不吃酒了,叫人把酒壺酒盅都撤了,提起筷子夾了一筷頭兒的青椒肉絲,放在顧揚靈面前的小碟子裡,道:“鬧了半日,早就餓了吧,快些吃,都要涼了。”
顧揚靈近日飯量增了許多,喝粥吃菜最後又添了一碗鯽魚湯。薛二郎覷著她的臉色,見得不似方才滿臉隱怒,倒有了些喜氣,這才放下心大吃大嚼起來。
第28章
一時吃飽喝足; 丫頭們撤下殘席,又伺候二人漱口擦手。方落座; 紅英腳步輕盈地捧著一碟子新鮮茶果進了屋; 又有丫頭奉上兩盞熱氣騰騰的清茶。
薛二郎捧著茶細細抿了一口; 擱下茶碗笑了:“得了,還有甚事,一併說了便是。”
這吃罷飯也不說攆他走; 上了果子還奉茶; 嘖嘖,他薛二郎再猜不著事出有因; 可是白在外頭經營這麼多年了。
顧揚靈側眼瞅了他一回; 道:“是你手下的一個小廝; 叫做福興的那個; 談吐粗魯,無甚禮數,你明日裡給他派些旁的活計; 就不要他去東院兒佈置喜房了。”說著看向紅英; 紅英捧著一個藍布包走了來。
顧揚靈接過藍布包,開啟卻是三錠白花花的銀子。
“他於我也有恩德,又制了祛疤的藥膏,這是我的謝禮; 請二爺同他講,叫他不要嫌少。”
薛二郎看了一回顧揚靈手裡託著的銀錠子,又瞧了瞧她的臉; 問道:“他衝撞你了?”
“沒有。”顧揚靈立刻回答。
薛二郎的眼裡便有了疑惑,轉頭看向福安,福安湊上前低聲耳語幾句,薛二郎便抿著唇笑了:“我還當怎麼一回事呢!說起來,嫣翠那丫頭生得也很是標誌,福興那廝雖是看著吊兒郎當,卻是個可靠有本事的,當真有了情誼,未必不能結成秦晉之好。”
薛二郎說得這個提議倒頗有試探之意。
那個嫣翠雖是忠心耿耿,可到底在逃跑一事上出過力,每每見了她薛二郎就心頭髮堵,最好能把她從這丫頭身邊調開。
紅英是家生子,老子娘姐妹兄弟都還在府裡,不怕她生出外心,叫她成了小丫頭跟前兒最得力的隨侍,是再好不過的。
再者,那福興也到了年紀,配個丫頭給他,成了親生了娃,也就一心一意留在薛府了。
當真是一箭三雕的好事。
於是,薛二郎端起茶碗,也不喝,只輕輕撥弄著茶葉,斜過眼去問道:“你怎麼看?”
紅兒在廊下聽得認真,聞得此言登時心頭一跳,她往日裡也跟著嫣翠姐姐一同往來於東院兒和清風苑之間,那個福興痞子一樣流裡流氣的,嫣翠姐姐這般好相貌,又是姑娘跟前兒得臉的,怎能配了這樣一個人去。掉頭往廂房跑去,她要告訴嫣翠姐姐,叫她趕緊去央求姑娘,可不能答應了這門兒婚事。
屋裡頭,顧揚靈想也未想:“不成。”
薛二郎皺眉:“為何?”
顧揚靈便看著薛二郎笑:“她是我的丫頭,她的婚事我說的算,我如今就說不成了,你想怎樣?”
這模樣,分明是擺開了爭吵的架勢。
得了,剛鬧了一場,且先消停消停再說。
薛二郎笑了:“你瞧你那刁樣兒,不成就不成,兇巴巴的,也不知哪裡學來的樣子。”
瞧這樣子大約是隨便說說?顧揚靈放下心,立時便有了掃地送客的意思,起身道:“夜深了,二爺白日裡忙碌勞累,還是快些回房休息才是。”
薛二郎頓時失笑,卸磨殺驢,這丫頭做得也忒是明顯了。卻也不說破,起身抿著唇看著顧揚靈笑了一回,轉身走了。
可算是清靜了。顧揚靈剛坐在椅子上大喘了一口氣兒,轉過身便見得嫣翠扶著門框,正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