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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今兒飄這裡,明兒又飄了旁處,我守得住一時,守不住一世,還是兒子可靠,肚子裡爬出來的,天生和我一條心。你瞧二爺那般的性子,潑皮無賴混世魔王一樣,又翻臉無情,太太拿藥要毒死他心肝子,換個人兒早千刀萬剮了,不過是虎著臉嚎幾句,太太便要掉眼淚,就是黃嬤嬤也留了條性命。可知這丈夫和兒子,還是靠兒子好。”
……
嫣翠悄悄兒做了個腰帶,那腰帶是空心兒的,放了銀錠子進去,還要放金簪,被顧揚靈制止了。
“太顯眼,又細又長不好拿,上頭的印記又明顯,都是銘香居的,若是當了還要招人眼兒,被他發現了可是不得了。還是銀錠子好,又沒印記,還好用。”
顧揚靈把幾根嵌了寶石的簪子都拿出來,她不願意帶著這些簪子走,都是薛二郎專門去銘香居挑的,有兩根還是榮陽縣裡獨獨的一份兒,拿了,她心裡會不安的。又收拾出幾根素銀簪子,一身兒不打眼的舊衣賞,預備著當日出逃時穿戴。
於是,在納妾的前兩日的一個傍晚,清風苑裡侍候的僕役們驚懼地發現,她們的主子丟了,原本還等著擺飯的紅英,連同嫣翠找遍了清風苑和金豐園,還有旁處的犄角旮旯,卻是半個影子都沒尋到。
薛二郎本在百里外的九安縣談生意,福安叫人馬不停蹄送了訊息過去,生意自然是沒法談了,薛二郎氣急敗壞地趕回來,卻是找不見顧揚靈。拿了鞭子,叫嫣翠一干丫頭婆子跪了一院子,哪裡問得出來,誰也不知道姑娘哪裡去了,只說是逛園子,到園子裡,又嫌有風,叫嫣翠回來拿了斗篷過去,再去便找不到了。
薛二郎第一時間疑上了蘇氏,氣勢洶洶找了去,蘇氏哪裡肯認,見得兒子凶神惡煞的模樣,氣得倒仰,恨不得真是自家出的計謀,使的手腕,也好出了這口氣,把那小妖精賣到窯子裡,叫她發*騷,叫她撒*浪,不是會迷惑男人麼?那裡有大把的男人等著她迷惑呢!
薛二郎哪裡肯信,立時拘了五福堂的丫頭婆子,小廝媳婦兒,鬧得雞飛狗跳。
蘇氏坐在堂屋裡的太師椅上,臀下墊著軟綿厚實的毛絨墊子,坐起來應是極舒服的,可她坐得不踏實,如坐針氈般的動來動去,恨不得立時起身衝到院子裡,拿起粗實的棍子朝那逆子掄上兩棍。可把她氣死了,不過丟了個臭丫頭,竟敢搜查到她的頭上了。
院子裡不時傳來幾聲尖利或是嘶啞的求饒聲,蘇氏聽得滿耳朵,腔內起起伏伏,幾欲吐血。待到月懸中天,眼見著外頭沒完沒了,蘇氏再也忍耐不得,往櫃子裡尋了一截白綾,往裡屋的樑上一拋,搬了個繡墩就要上吊。
春月扶著門框大聲喊道:“不得了了,太太要上吊了。”也不說上前營救,只在門處扯著嗓子嚎哭。
院子裡薛二郎早已乏困,曉得是問不出什麼,又聽得裡頭要上吊,把鞭子往腰裡一塞,起身往院外走去。春月扒著門框往外頭瞄了兩眼,有小丫頭跑進來說:“走了。”
春月忙轉過頭告訴蘇氏:“走了走了。”
蘇氏立在繡墩上搖搖擺擺,聽得這話氣得一跺腳:“沒良心的種子,親孃要上吊,竟是來看都不看一眼,可是白眼狼不成。”
薛二郎站在五福堂院門前長喘了一口氣,叫福安去裡頭看看,太太可還鬧騰。福安忙溜進去打探,小丫頭偷偷告訴他,蘇氏正在裡屋,春月姐姐正服侍著洗漱。
想來蘇氏是氣急了,一面洗漱一面數落,那聲音還挺高的,隔了窗扇福安能清楚地聽到,太太不是罵水太燙,就是罵薛二郎狼心狗肺,後頭又罵上了老爺,埋怨他種子不好,才長出了薛二郎這麼個刁貨。
薛二郎腦袋有些發矇,五福堂沒有線索,那薛府裡頭還有誰有膽子拐了顧揚靈去?他還沒想到顧揚靈是自己個兒計劃著逃出去的,還以為落了單,被人耍了手段,弄到哪裡藏了起來。
“去玉堂居!”
福安抬頭瞧了瞧天色,月上中天,已是夜半時分。
薛三郎這幾日又不好了,見天兒地躺在床榻上,腿痠腳軟根本下不得床。外頭亂哄哄的鬧了幾場,安氏都是知道的,可她吩咐了下人,不許告訴三郎聽。
每日裡拿著消遣用的野史一段兒一段兒的念給薛三郎,不得不說,安氏性子柔順,又是個識眼色會說話兒的,薛三郎很喜歡和她在一起。
除了床幃秘事不如意,玉堂居里一派和諧穩妥。
這夜,薛三郎和安氏如同往日一般,早早便歇下了。
“哐當——”
密集且用力的拍門聲將整個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