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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眼圈紅紅,可憐兮兮地看著殷嬤嬤:“嬤嬤你說,姨娘給我的藥,我也叫人下進她的湯食裡了,聽說她身子本來就不好,怎那麼容易就懷上了呢?”
趙嬤嬤也一臉疑色,默了默,道:“不如寫封信去家裡問問林姨娘?可是那藥有問題?”
……
顧揚靈身懷有孕的訊息一經傳出,東院兒和五福堂的主子俱是喜不自勝,便是下人們進進出出的,也都是喜氣盈腮,帶著不必言說的愉悅。
然則薛府裡的其他主子,正院兒和西院兒自不必說,總歸都是一副強自歡笑的模樣。
而玉堂居里的兩個主子,反應卻是大不一樣。安氏異樣的沉默了數日,連野史也不給薛三郎唸了,日日魂不守舍地躺在貴妃椅上,看著窗外的天際,也不知在想什麼。
薛三郎則在知曉訊息的那一夜沉默了良久,後頭看得安氏的異樣,不由得起了疑心動了怒氣,於是耍性子搬離了正臥,躲在小廂房裡,半步也不曾見他從房門裡踏出。
玉流波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進的薛府。
按著原先說定的,玉流波先行住在榮陽縣最好的一家客棧裡,等著薛二郎在家中安排妥當,便一頂粉轎吹吹打打抬進薛府來,正正經經的做個妾室。
然而家中的心肝子懷孕了,這時候薛二郎哪裡還有心思理會這些事兒,就叫福安去告訴玉流波,若是願意入得薛府,就提著包袱先在府裡乖乖的做個侍妾,等著家中那位誕下孩兒,再言其他。若不願,好歹一場露水夫妻的恩緣,賣身契拿去,自此兩不相欠。
玉流波風塵裡打滾多年,好容易上得岸來,又是薛府這般財大氣粗的大商戶,入得府去便是簪金戴銀,錦衣玉食,哪裡肯拿了賣身契自行離去,落得個孤苦無依沒了依仗的下場。便叫福安回了信兒給薛二郎,說是願意提著包袱先入府,做個沒名分的侍妾。
福安尋思著這玉流波生得美豔,比之家裡頭的奶奶,姨奶奶倒還豔麗三分,一路上二爺又是百般寵愛,贈了許多金銀首飾給她,如今雖說是個沒名分的侍妾,也是因著家裡頭的那位嬌主兒有了身孕,怕衝撞了去。若後頭鹹魚翻身,做了正經的妾室,怕那寵愛不比姨奶奶的差上多少。
於是殷勤地定了頂青布小轎,妥妥帖帖的叫人從角門領進了薛府。自然是要安排在西院兒的,西院兒裡除了兩處廂房給了鶯兒和玉鳳,只剩下正屋還空著,福安有心討巧,便把玉流波安排進了西院兒的正屋裡。這下可氣壞了鶯兒、玉鳳二人。
玉鳳性子內斂,有了怒火也是在心裡頭轉來轉去的自己個兒琢磨,不似鶯兒生性魯直,得了信兒就在屋裡頭罵開了。到底是受過責罰,心裡頭有了些懼怕,不然是定要立在院子裡大罵一場的。
閔嬌娥得了訊息倒還笑了一回,搖著手絹兒同紅香說:“我還以為他有多長情呢,百般寵愛,處處抬舉,那個才納進門兒多久,外頭可就又領了一個回來。我聽說原先是要辦幾桌酒席,正經納進府做妾室的,偏巧那個懷孕了,怕她瞧了難受,就先接進府做個侍妾。這侍妾沒名沒分,還不如通房丫頭呢,卻安排到了西院兒的正屋裡頭住著。咱們這位二爺啊,那可真是個不按規矩來的,哪個得了他的心,哪個就是天仙皇后。”
紅香作為正院兒的陪嫁,除了閔氏得寵,其他的憑他是哪個,都看不過眼去。眼下見得有人似要分了東院兒的寵愛,心裡頭自然高興,道:“可不是,二爺的性子今兒朝東,明兒朝西,那位現下是懷著身孕呢,不然新來的這個聽說是個青樓花魁,咱們爺為了贖她出來,可是花了不少銀子呢!又是千里迢迢帶了家來,可見很是在意的。”
閔氏支著頭笑了笑,道:“你叫人把這信兒傳去東院兒,二爺必定是要瞞著的,我倒要看看,知道了這個,她就不傷心?”
顧揚靈卻是談不上傷心,但也不能說半點兒感覺也無。她當初要死要活不願意,除了心裡頭受不住貶妻為妾這個緣故,還有一樣,便是瞧得出這薛二郎那就是個風流不定的性子。一旦失了寵愛,依著他薄情的性子,一準兒的拋到了腦後。
可若說他薄情不可靠,這話卻也不對。但凡跟了他的,便是失寵如鶯兒一般,平日裡吃穿住行,自是比不得得寵的,可同外頭比上一比,那也是一般富戶比不上的。
手腳也大方,逢年過節的,便是失寵的也有豐厚的賞賜。若是不在乎情愛恩寵,在這府裡頭倒也能過得上長長久久的富貴日子。
可嫣翠等身邊的侍從卻不這般想,外頭的訊息叫她們瞞得死死的,可百密一疏,卻是把虎丫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