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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揚靈本是想一把把他推開; 可男人的感情如火焰般熱烈,她感覺得到,也體會得到。不由得有些心酸,若是他當初一早就將她娶進家門,如今他們許是和和氣氣,舉案齊眉。
然而又一想到如今困在聲色場上,不得脫身的玉流波,還有正院兒裡頭; 每每見得面都要更加憔悴的二奶奶; 顧揚靈卻又是另一番心思。有著這麼多的女子在宅子裡頭鬧騰; 許是娶了她為妻室; 她的日子也不見得就好過了幾分。
不由得有些厭煩在心裡流轉; 然而一想到呆會兒她要說的話; 卻又生出了絲絲的心軟。千里迢迢追尋而來,前不久才又救得她一條性命,她便是對他無情; 也著實的稍稍有些不忍心。罷了,便任由他抱上一會兒吧!
薛二郎激動了好一陣子,待到沸騰的感情漸漸的冷卻,腦子漸漸的也跟著轉了起來,頭一件叫他心生疑慮的,便是那個疑似姦夫的少年郎君。沒曾想,他竟是顧揚靈的親弟弟,薛二郎內心竊喜之外,又忍不住生出了疑心來。
當初他雖是年紀尚小,然而透過母親,他還是知道了許多關於顧家雙親的事。
首要一件,便是他母親常常掛在嘴邊的,每每說起,便要目露豔羨的,關於顧氏夫妻很是恩愛的事情。
而母親每次提及這個,便會在最後嘆上一句,可惜他們成親多年,卻只得了一個靈娘,再無其他所出。如此,靈孃的這個弟弟卻又是從何而來?
便在薛二郎緩緩皺起眉頭的時候,顧揚靈推開了他,退得幾步仰頭看著他:“二爺,我不會跟你回去的。”說話的時候,面色沉凝,語氣凝重,一看就是深思熟慮後才張的口。
薛二郎一呆,好似耳聾一般反問道:“你說什麼?”
顧揚靈看著他的眼睛,慢慢地,卻又堅定地道:“我說,我不會跟你回薛府的。”
好似捱了一悶棍,薛二郎突地呆愣了起來。他根本不願意相信自己聽到的,一顆心好似被碾壓了一般,叫他喘不過氣兒來。
猛地吸了幾口氣兒,扯住顧揚靈的腕子,傷心質問道:“靈娘,難道我待你不好嗎?你為何總要想著離開我?”
聽得這話,顧揚靈不由得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你待我很好?”
說著轉過頭,冷笑道:“我七歲便同你訂下了婚約,長大後本該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室,然而你卻沒有如約娶我,甚至還強迫我做了你的妾室。妻妾有別,二爺你難道不知道嗎?讓我做了妾,給別的女人磕頭敬茶,你還說待我好?”
既然要說,索性說個明白得了。猛地用力掙開了薛二郎的手,找了張椅子坐下,顧揚靈抬手將鬢尾的垂髮掖進耳後,淡淡道:
“自打我家慘遭橫禍,外祖家也遭遇了山洪,我孤苦無依的,心裡頭就把薛家當作了自己唯一的依靠,想著以後你會娶了我,而我也會為你生兒育女,夫妻和順,白頭到老。結果呢,你們薛家,還有你,是如何待我的?”
說著看向了薛二郎,晶黑透亮的眸子裡好似燒著兩把焰火:“養生湯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你又做了什麼你也是清楚的,你說你待我好,可我連個孩子都不能好端端生下來,究其根本,無非就是你好色。”
說著抿著唇,卻是慢慢露出一抹欣喜的笑來:“而今我有了弟弟,再不是以前無依無靠,叫人欺負都沒人幫腔的孤女了。”
說著眨了眨眼,瞳孔裡閃爍發亮,很是暢快地說道:“我不要回薛家,那是個沾滿了我的苦難的金絲鳥籠,我不要再回去做你的籠中雀了。”
薛二郎聽得心下泛出了一肚子火氣來,同時又有許多說不清楚的酸楚夾雜其中,眉頭一縮,忍不住走過去握住顧揚靈的手腕,不敢置信地反問她:“你就是這般看待我待你的感情?”
顧揚靈立時斂了笑意,繃著唇,用力要扯回自家的手,卻是扯也扯不動,頓時大怒,抬得頭去,道:“你待我的感情?我不過就是個好看玩意兒,入了你的眼,便無論如何都要被你關在你家裡頭罷了。你若真心待我,對我有感情,當初就不會那般待我。”
“是,你是救得我一命,我感激你,可是我也把自家清白的身子給了你,以身相報,也算是了清了你待我的恩德。至於其他你們薛家虧待我的,如今我也不想再去一一清算,你若還有良心,便看在我往日裡在你家吃盡了苦頭,受盡了委屈,便大人大量放了我。”
薛二郎只聽得渾身顫抖,瞪大了眼,竟是抖著唇兒說不出話來。
顧揚靈瞥了他一眼,沒來由的,心底裡一陣暢快。眼裡漸漸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