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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斜刺啦裡一聲冷哼,倒像是鼻子眼裡頭硬噴出來的不屑,福興二人轉過頭去,卻是孫昊抱著劍柄正靠在貨車上,眼睛看著他二人,冷冰冰,涼深深的。
這可是個不能招惹的大人物啊,福興打了個寒顫,忙笑盈盈作揖:“孫少爺。”福安也堆滿了笑,連連作揖,道:“孫少爺好。”
孫昊卻是不屑一顧地瞧了他二人一眼,鼻子裡哼出了一句:“哪裡都是薛二郎的狗腿子,真是討厭嫌!”
自打顧揚靈決定回薛府,孫昊便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見得誰都是陰陽怪氣,滿臉的不高興,瞅誰都不順眼。福興福安因著是薛二郎的心腹直系,自是被打擊的重點物件,這兩日已是被罵了無數遍,挑了無數次的刺,習慣了。
呵呵笑了兩聲,福興點頭哈腰地道:“嗯,我們這些狗腿子是挺討人嫌的,這就躲開,不惹孫少爺生氣。”
孫昊眼睛一挑,還要說話,偏巧王石廷走了過來,睨了孫昊一眼,同福興二人道:“甭理他,這臭小子犯了瘋病。”
福興見得王石廷很是高興,這個漢子粗中有細,人又憨實,很是個可以結交的能人。抱拳拜了拜,笑道:“路上便拜託王大哥費心了。”
為了安全起見,除了跟著薛二郎來的一隊鏢師,薛二郎又僱傭了正在錫洋縣閒置無事的王石廷等人,於是浩浩蕩蕩二十來人的人馬,一路往榮陽縣而去。
將要出城門,卻被門口的兵丁攔了下來,一番檢查,便放了行。王石廷騎著馬正跟在顧揚靈坐著的馬車旁,懶洋洋地同孫昊說閒話。
“這幾日錫洋縣盤查的很是厲害,聽說是丟了個都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孫昊聽了不覺心頭一動,問道:“可有線索?”
王石廷便笑了:“便是有線索,估摸著也無人願意去查,你是不曉得,那個都統人品是壞得不行,他手底下的人手,竟是沒一個真心實意去追查的。不過是做個樣子,給上頭瞧的。”
孫昊想起那劉都統好色成性,總是同手下的後宅婦人勾勾搭搭,若是有瞧上眼不從的,不是威逼,便是利誘,不覺一笑,眼睛便看向了前方。
一路上倒也平靜,回得薛府的時候已是月上柳梢頭,家門前堵著許多僕役,皆是聞訊守在門處,迎接薛二爺的歸來。薛二郎叫福安福興和趕來迎接的福慶去安排貨物,自己陪著顧揚靈和孫昊往內宅裡走去。
蘇氏那裡已是得了訊息,曉得自己兒子又把那個喪門白虎精給找了回來,氣得倒仰。又聽說那女人竟然有了個親弟弟,也是那個親弟弟惱怒自家姐姐在薛府裡頻頻遇險心生不滿,這才帶著姐姐不辭而別。
然而蘇氏並不相信,她與那梅靜相交多年,並不曾聽說那顧家老大顧賢鶴竟還有個兒子,且疑心這是那女人在外頭尋來的姘頭兒。
只恨自家兒子被女色迷糊了眼,竟信了這話,還要把那身份不明的男人也給帶回了家來。氣怒交加,叫人送了幾封信給薛二郎,只說,不許他把那女人,還有那身份不明的野男人給帶回家來。
可薛二郎當家多年,自來便是由著性子做事情,並不肯答應母親的要求。蘇氏收得回信,又想到這些日子,榮陽縣裡私底下傳得正歡的,薛家二郎春風樓磕頭賠罪的謠言,再想想那女人又要回了薛家來,一口氣堵在胸口,便病了。連著幾天躺在床榻上,五福堂裡只四溢著苦嗖嗖的湯藥味兒。
眼下蘇氏正躺在床榻上,聽得小丫頭報信說是薛二爺歸家了,心裡一喜,然則瞬時便又想起了那賤女人,問道:“那女人也跟著回來了?”
小丫頭跪在地上深垂著頭,小聲道:“是的,姨奶奶也跟著回來了。”
蘇氏喉間一梗,擺擺手,有氣無力地道:“你下去吧!”然後吩咐春曉:“去吩咐門上,把門給我關嚴實了,哪個來了也不許給我放進來。”
春曉忙應下,出得屋門,便嘆得一口氣。太太對姨奶奶的心結是越結越深,也不曉得日後又要如何為難姨奶奶。好在黃嬤嬤死了,依著太太那性子,頂多話頭上冷言冷語,使一些小絆子,應該不會再出些要人命的狠辣心思了。
又想起姨奶奶竟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生兄弟,不由得心裡頭為著姨奶奶高興。有了孃家兄弟撐腰,姨奶奶的日子,想必會比之前和順許多。
而薛二郎這裡,一干人已經進得二門兒,上了曲折蜿蜒的九曲迴廊。薛二郎滿心的歡喜,只覺得這薛府裡頭,只有靈娘在,才會顯得格外舒適爽朗。心裡敞朗,不覺便喜色盈腮,不時往顧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