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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笑兩聲。”
姐弟倆正在逗貓,薛二郎忽的來了東院兒。孫昊是見著薛二郎便沒了好臉色,直起身子哼了一聲:“你來做甚?”
對於孫昊的冷臉冷語,薛二郎已是習以為常,並不在意,對著顧揚靈笑笑,道:“剛探得的訊息,說那顧將軍打了勝仗,預備著要領軍回返。”
顧揚靈和孫昊登時一驚,孫昊回過神兒便是一頓摩拳擦掌,咬牙切齒道:“回來了好,可是能報得大仇了。”
顧揚靈卻是有些憂心,那顧將軍已經出得好幾次手了,每次都是派得幾個人過來,要把自己抓走,卻是要殺了昊郎,而且最為古怪的便是,他為何將自己的姓名改成了父親的名字,顧賢鶴,顧將軍……
顧揚靈眯了眯眼,想起那個劉統領說過的話,那個小三子,如今的顧賢鶴顧將軍,醉酒時候說過,那顧家的老大本該是他的,這是什麼意思?顧家的老大是父親,父親的位置,為何應該是他的?還有他和顧家,以往會有著什麼樣的怨仇,竟然叫他動了滅門這樣的狠辣心腸。
薛二郎見得顧揚靈眉頭深鎖,面有不安,以為她是擔心,安慰道:“莫要憂慮,金州那裡的房產已經預備好了,家裡頭的生意也處理的七七八八,這幾日的功夫,就開始預備著遷家的事兒。”
顧揚靈心裡一動,抬得頭去,不由得嘆道:“有勞二爺費心了。
薛二郎還待說話,孫昊便扯著嘴皮道:“這是他應該的,姐姐無須跟他客氣。”說著瞪了薛二郎一眼:“你說是不是?”
“是,是的。”薛二郎苦笑一聲,道:“你們姐弟且先聊著,我先回去準備。”
顧揚靈斜了孫昊一眼,起身微笑道:“二爺只管去忙吧!”
搬家的事兒一說,蘇氏那裡卻是炸開了鍋,一疊聲叫小廝去喚薛二郎來,只說她這裡住著好端端的,為何千里迢迢往金州去,非要薛二郎來五福堂,同她說個明白。
然而薛二郎正忙碌著生意上的事兒,壓根兒沒空兒,叫了幾次,都沒去,蘇氏心頭上的那把火,自然就越發燒得旺盛了。
這日,蘇氏照舊叫人去喚薛二郎,薛二郎照舊沒空,蘇氏便滿肚子火氣坐在圈椅裡頭,“呼呼”地搖著手裡的絹布小扇兒,將兩隻眼睛瞪得溜圓,抿著唇,很是惱怒。
春曉端得剛剛烹製的靜心茶走了進來,瞥了眼太太面上猶自慍怒的神情,不由得略略垂了垂首,心嘆,難怪太太這裡這般生氣,聽說這搬家的事兒,好似是為著東院兒的那位姨奶奶。
聽得吟風閣裡頭傳出來的閒言碎語,說是姨奶奶家裡頭原是有個不得了的仇家,為了躲避那人的報復,二爺那裡才決定舉家往金州搬遷。
而太太這裡,近來因著二老爺和二太太頻頻在門房那裡鬧騰,很是心煩。
再有就是正院兒的二奶奶,時不時跑來哭一場,說甚個死也要死在薛家,若是再逼迫她,或是暗地裡殘害她,便拿了根繩子,吊死在薛家大門口去。總歸她如今也是棵風中孤草,甚個也不在乎了,死便死吧,活著也沒甚意思。
最後便是那東院兒的姨奶奶,原先若是藏了火氣,還能去東院兒裡頭將那姨奶奶喝罵苛責一頓,可如今有了個孫少爺,卻好似東院兒裡頭的鎮海神針,震得太太壓根兒就不敢去東院兒。
二爺那裡也不管,若是去訴苦,也只說做甚老去東院兒尋不是,好生呆在自己院子裡頭,兩下安生過日子,不行嗎?
春曉這般想著,便覺得太太的日子也真真兒是煩心透了,將茶盞輕輕擱在桌兒上,春曉道:“太太,喝口茶吧!”
蘇氏氣哼哼道:“我哪裡有心情喝茶,家裡頭被那個九尾狐狸精攪和得雞飛狗跳,本就不得消停,現在可好,連祖宅也不要了,要舉家搬遷了,二郎可真真兒是昏了頭了。”
“我才知道,原來那小妖精竟還有個了不得的對頭,這種禍害精,不趕緊攆出家門,撇清關係,竟還巴巴兒地從外頭給找了回來,也不曉得二郎是不是中了邪祟,怎的就做出這等事兒來?”
這些話春曉哪裡敢回,笑眯眯勸道:“天熱心燥,太太還是放寬了心,保重身子要緊。”
蘇氏將手中的小扇兒搖得更厲害了,道:“我哪裡還有心思保重身子,哪一日一口氣沒上來,氣死也就乾淨了,也省得每日裡聽得這些子糟心事兒,叫人頭疼。”
蘇氏氣急敗壞,然而卻是再不敢去東院兒找顧揚靈的麻煩。她很是害怕那個來路不明的野小子,半點禮數也不講,萬一惹惱了他,真把她頭髮剪了,她還怎麼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