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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士儀道:“是應該的,但也要看情況,林家豪富,丫頭婆子那麼多,但鄒氏夫人卻偏偏放著那些人不用,只喚周姐姐一個人替她捶背捏肩,端茶送水。她還有個女兒林三娘還沒有出嫁呢,鄒夫人對林三娘疼愛的很,連做女紅都唯恐女兒累著了,她怎麼不換位想想,如果林三娘出嫁後,婆母也嚴苛地對林三娘,她會不會心疼?”陸士儀簡直是越說越氣人。
宋母與陸士儀相處的日子短,而且陸士儀一招就制服了宋母,對於婆媳之間的那些事,宋淮基本上沒什麼很深的感悟,不過想想他若是有了女兒,嫁了人家,像周婉那麼整日侍奉婆母,連坐下來歇的時間都沒有,他就有些明白了。他握著陸士儀的手道:“日後如果我母親說你有什麼做的不好地方,你就只管我身上推,我一定不會讓你吃苦的。”
陸士儀心裡猶疑,但面上還是笑道:“好,我記住你說的話了。”
兩人就這麼一路走了回去,快到了宅院門口,卻看見金珠與一個年輕男子在說話。
宋淮喊了一聲:“金珠,你在做什麼?”
金珠與那年輕人一齊轉過身來,金珠小聲道:“大哥。”
年輕人抬起頭看,原來是韓毅,韓毅拱手道:“學生拜見大人,因今日是上元佳節,學生過來東京,聽說大人與夫人也過來了,想來拜見二位,但二位出門了,正好宋小姐在家中,所以,學生就……”
後面的話他也不好意說了,雖然說他與宋金珠定下了親事,但沒有經過家人的允許,擅自約她出去逛燈市,還是不太好。
宋淮臉有些黑,陸士儀拍拍他的胳膊,他才說:“夜深了,你也回去吧,明日過來見我。”
韓毅道:“學生知道了。”
進了屋,金珠臉色通紅,低頭絞衣角,惴惴不安地說:“二哥,我不是自己一個人跟他出去的,我讓青桃姐姐陪著我。”
宋淮板著臉訓道:“你是姑娘家,跟外人出去,至少要先跟父母兄嫂說一聲,上元節的燈市一直到正月十八日才結束,今日看不出成,明日也可以。你如今這樣,成什麼體統,如果出了事怎麼辦?”
金珠是第一次聽二哥的對她說重話,雖然是為她好,但也忍不住落下淚水來。
陸士儀解圍,“現在是亥時了,先去休息,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吧。”
宋淮還想再說幾句,都被她拉走了。回了房,陸士儀笑道:“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就準你去,金珠怎麼就去不得了?”
宋淮氣道:“我們出門時,讓她一起去,她不願意,韓毅過來,她就跟著人家去了。”
“你怎麼就看不出來,金珠是個貼心的姑娘,她是不願意妨礙我們,所以才不去。東京城的上元節多麼熱鬧,她一個姑娘家,頭一次來東京過上元節,心裡肯定是想去,我原本是打算明日再帶她去的。再說了,你也見了,今日街上有多少青年男女一起遊玩,你可不要太古板學究了。”
陸士儀剛出生就跟著父母來了東京,在東京長大,過了這麼多年的上元節,自然知道上元節的某種意義,也只有上元節,少男少女們相約冶遊是正大光明,不會被人說道的。
陸士儀這一番話說下來,宋淮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半響,才道:“我只是擔心金珠受到傷害。”
“不要緊的,韓毅是她的未婚夫,知根知底的人,金珠還帶了青桃,我家青桃可不簡單,力氣大,男人都未必能打過她。你對金珠說話有點重,明天哄哄她,別傷了兄妹感情。”陸士儀勸道。
“嗯,我知道了。”宋淮虛心受教。
次日早晨,眾人一起用膳,金珠低著頭喝粥,不向往日那樣活潑話多。宋淮給她夾了個包子,道:“別光喝粥,吃個包子。二哥昨天語氣有點差,向你賠個不是。”
金珠受寵若驚,忙說:“二哥,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用完早飯,韓毅過來拜訪,宋淮先與他說了學業上的事情,讓他好好準備開年後的恩科考試,最後又說了金珠的事情上。
韓毅道:“學生與父母商議過,希望能把婚事正式定下來,只等恩科考試結束後,迎娶宋姑娘。”
金珠今年二十一歲了,再耽擱也不好,既然父母已經同意,宋淮便說:“也行,婚事可以先走到請期階段,考試之後才成婚,不過這段日子,你一定要好生讀書。”
“學生謹遵大人的教誨。”韓毅答應下來,於是不在東京城逗留,當天就回了開封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