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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歲個頭就不小,膚色偏黑,濃眉大眼,陸士儀笑道:“破虜長得像姐夫,個頭也大,比廷璇一歲的時候大多了。”
陸士柔憐愛地看著兒子,摸摸他的頭髮,“我常與你姐夫開玩笑,破虜是男孩子,要是女孩子長成這個樣子就可憐了,女兒要像母親才好,就想廷璇那樣,白白軟軟的,對了,怎麼沒有看到廷璇?”
陸士儀道:“田太后喜愛她,派人來接她去行宮玩了,要到晚上才能回來。”
陸士柔隨王夫人進宮見過田太后,唏噓道:“當年田太后在宮中處境艱難,蕭貴妃是何等的風光,如今田太后能享太后之尊榮,蕭氏姐妹卻不得不屈辱地侍奉金人,人生的際遇真是變化無常啊。”
陸士儀道:“田太后與娘年紀差不多,但看起來就如同六十老嫗,她也是吃了不少苦,姐姐,等你休整好了,我就帶你們去行宮拜見太后與皇后,皇后娘娘生的大皇子同破虜差不多大。”
陸士柔感嘆:“想不到周家的婉兒竟然有今日的造化!”
破虜精神氣十分好,躺在陸士儀的懷裡不安分,眼睛骨碌碌直轉,手腳也在不停地動。陸士儀一時之間竟有些抱不動他,忙把他交到了二姐的手上。
陸士柔哄了哄孩子,說:“廷璇小時候我帶她,乖巧可人,破虜到底是皮小子,這還不會走路說話就這個急匆匆的性子,等大一些了,估計要把家裡鬧翻天了。”
陸士儀笑道:“說不定他會子承父業,與姐夫並肩作戰,將金人趕出大梁的土地。”
陸士柔搖搖頭,“士儀,我是個自私的人,夫君註定要在外征戰,但是破虜我想要留他在身邊,我不願意他犯險,他做個普通平庸的人就行了。”
陸士儀本能地想反駁她,但是從一個母親的角度來說,她又沒有錯,刀劍無眼,誰知道彭安能不能平安地回來,陸士柔捨不得孩子也是情理之中,看來她已經知道了彭安即將赴開封的事情。
她換了一個話題,問道:“二姐,破虜的大名叫什麼呢?他的乳名是姐夫起的吧。”
陸士柔回道:“沒有,破虜就是大名,我本想再起一個,但你姐夫堅持用這個名字。”
陸士儀忙說:“破虜這個名字好,有氣勢。”
陸士柔與彭安就安頓在陸姑媽家隔壁的院子,彭安住了幾日,就領兵奔赴開封,陸士柔的眼睛紅通通的,陸士儀不知該怎麼勸她,在國仇家恨面前,總要有人出來與金人相抗,她要自己想通才好。
陸士儀為了讓她散散心,帶著她去行宮拜見田太后、周婉。眾人相見,都很高興,田太后將彭安大大地誇了一番,稱有他這樣的將士是大梁的福氣。
陸士柔忙謙虛地表示不敢,田太后摸摸她的手,道:“可憐見的,咱們都是苦命的人,彭將軍不在,你閒了就常與你妹妹過來行宮看望我這個老人。”
周婉打趣道:“太后,您才不老了,妾有很多事情還需要你幫著把把關,您還要看著暉兒成婚呢。”她說的是實話,田太后對宮裡的那一套禮儀規矩極熟,雖然現在行宮簡陋,不講什麼規矩,但總有一天要回東京的,因此周婉時常向田太后請教宮務。
田太后是真心喜歡趙暉的,她說:“暉兒天庭飽滿,耳垂大,是大富大貴的命,咱們好好養著他,讓他日後為祖宗爭光。”她又問陸士柔,“聽說你家的也是小子,等兩個孩子大一點,倒可以讓他們一起讀書,還有個伴兒。”
陸士柔連忙謝恩,廷璇聽到她們說話,從一堆小玩具裡抬起頭來,“我也一起讀書!”
田太后笑道:“你是女孩兒,要拿針線的。”
“針線是什麼,好玩嗎?”
田太后耐心地掏出一塊帕子,指著上面的戲水的鴨子說:“等你會拿針線後,就可以繡出這塊帕子來。”
廷璇天真地說:“綠梅與虎兒姐姐給我了我好多帕子,我不要帕子。”
田太后對陸士儀等人笑道:“廷璇時天生的小姐命,看來是不喜歡針線,也罷,要是老身能等到她嫁人的那一日,就賜她幾個繡娘,讓人替她做針線。”
陸士儀輕拍女兒的背,“快謝謝太后娘娘,她賞賜你好東西呢。”
廷璇靠在太后的腿上,笑眯眯地說:“謝謝太后娘娘!”
“真是好姑娘!”太后笑著摸摸她的頭。
……
金國五皇子被關在大梁,金帝寵愛此子,本來再次派兵攻打大梁,但因上次南伐金軍損失不小,而且大梁重新立了皇帝,不再是群龍無首,各地的義軍紛紛響應,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