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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和城門。擂木石塊如雨點般從城牆上傾瀉下來,血水不停地在漢軍兵叢中激盪而起。漢軍強弩手則不停地仰身狙射,不斷有烏孫將士慘叫著跌落下來。
終於,一個第六軍計程車兵衝上了城牆。他揮動戰刀猛地斬翻面前的一名敵軍,然而緊接著數杆長槍便同時從數個方向猛刺而來,北疆軍士兵招架不住,被數支長槍透體而過,隨即那幾個烏孫軍士兵怪叫一聲,將他高高地挑了起來。在帥旗下看到這一幕的曾堯不由的皺起眉頭。
北疆軍士兵前仆後繼,不計代價地衝上城牆,在幾乎同歸於盡的血戰廝殺中緩慢地擴大著橋頭陣地。長槍刺穿一名北疆軍士兵的身體,那名士兵雙目血紅地大吼一聲猛地揮刀將還來不及慶祝的敵人的頭顱斬下,無頭的敵軍的屍體跪倒在北疆軍士兵的面前,手中還緊緊地握著那杆穿透北疆軍士兵的長槍,北疆軍士兵隨即倒在對方的屍身之上,由於對方的支撐,他並沒有完全倒下。一名北疆軍士兵在連斬數名敵軍之後狠狠地將長刀刺入一名烏孫軍士兵的身體,然而那名烏孫士兵竟然噴著鮮血吼叫著推著北疆軍士兵一同城牆上墜落下去。
戰鬥打得非常慘烈,第六軍這西域初陣的表現固然令人眼前一亮刮目相看,然而為了保家園而戰的烏孫軍那視死如歸的氣勢也實在是讓人欽佩。
太陽漸漸的朝西邊落去,在夕陽的映照之下,天地間都充斥著一種慘烈的氣氛。
一名重傷的北疆軍軍官靠在牆垛邊上,他的周圍只見一片屍山血海,北疆軍將士的屍體與烏孫軍將士的屍體層層疊疊壘垛在一起。而此時,北疆軍的金鐘之聲已經響起,因為登城雲梯損失過大,而且軍隊已經相當疲憊了,所以曾堯不得不暫時放棄攻城。
柯道爾在幾名親兵的陪同下踏著鮮血排開眾人走到這名北疆軍軍官的面前,默默地看了片刻,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感佩之色。“雖然我們是敵人,但是你們確實是真正的戰士,真正的勇士”柯道爾由衷的說道。軍官按著胸口,艱難的一笑,淡然道:“你們也是真正的勇士在這樣的戰鬥中死去,老子無憾了”語落,突然拔出身旁的一柄斷刀。柯道爾的親兵見狀,大吃一驚,連忙拔出兵器擋在柯道爾面前。然而卻看見對方竟然大笑一聲猛地橫刀自刻了。
在場的幾人沉默了片刻。柯道爾喃喃道:“漢軍”隨即命令親兵:“將他好生安葬”親兵應諾一聲。
柯道爾在城頭上巡視了一圈,檢查城牆上的防禦,也為將士們打氣。柯道爾回到城中治所即皺眉沉思片刻,隨即提筆寫道:“敵人攻勢極其猛烈,漢軍第六軍戰力超出想象,而且漢軍有一種能開山裂石引動地獄烈火的恐怖武器我軍的死傷已經過半,我們只怕抵擋不了多久了請陛下考慮應對之策”
隨即柯道爾叫來傳令官,命其立刻快馬將信件傳回王都赤谷城。
柯道爾此刻還不知道的是,烏孫的王宮已經亂套了,一種大難臨頭的氣氛瀰漫著。他們已經得知曾炩正率領以無極衛、血狼鐵騎和蒼鷹鐵騎三支騎兵大軍為主力的大軍從南面殺來的訊息。
“昆莫、王后,咱們趕緊逃吧”一箇中年人面色蒼白地道。其他大臣連連附和。
韋斯琴娜皺著雙眉冷聲道:“逃?我們還能往哪裡逃?”
一個大臣出來建議道:“我們可以逃到烏及城去那裡遠離西域,應該可以躲過漢軍的兵鋒而且我們在那裡還有數萬大軍”他口中的烏及城其實就是烏孫與疏勒交際處的一座城市,地勢非常險要。
已經心院意亂的眾臣們連連附和,然而韋斯琴娜卻緊皺著眉頭,她似乎有什麼顧慮。的確,北疆軍的兵鋒都已經抵達康居,烏及城真的能夠避過戰火嗎?
這時,相大祿納木埃建議道:“烏及城終歸不是我們的根據之地。如果將駐守烏及城的軍隊調回來,不知可不可以抵擋得了漢軍的攻勢或者,我們可以嘗試與漢人和談,為此我們可以先請罪,畢竟漢人舉進攻我們是我們自己引起的”相大祿是烏孫國百官中最高的官職,“相”是中原的丞相,“大祿”是“相”的烏孫語音,並稱“相大祿”。相大祿位高權重,不但掌管行政,而且有兵權,相當於大漢的丞相和太尉的結合體。
大殿內沉靜下來,許多大臣都覺得相大祿的話也非常在理,不過有一個人就很不高興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可以說一手挑起事端的王后韋斯琴娜。相大祿的話很有些指著她的味道。
韋斯琴娜對國王道:“陛下,你來定奪吧”其實,韋斯琴娜的心中倒是更傾向於相大祿的建議。
眾人的目光匯聚到昆莫的身上,等待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