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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半夜撤退,早就到了葵園峽。只要他們衝進葵園峽,大火就會燒起來,我們夜裡就應該看到騰空而起的煙柱了。”張橫大聲說道,“是不是敵人剛剛撤退,還沒有走到?”
梁興輕輕拍了他一下,笑道:“你不要在這裡胡扯了。曾鋒是北疆大將,經歷了很多大戰,什麼時候撤退他都不知道嗎?”
“敵人會不會取道駝嶺,翻越葵山,從葵園峽西面逃進漢陽郡?”侯選朝西望去,懷疑地說道,“這樣他們就可以避開葵園峽,也就是說,他們可以躲過我們的伏擊,有驚無險地逃回去。”
城樓上頓時無聲,大家一起轉頭向西面的葵山看去。
“派出了斥候嗎?”韓遂心裡暗暗吃驚,趕忙問道。
“暫時沒有。”梁興回道,“我立即派人到駝嶺去。”
張橫猛地一拍手,大聲叫道:“曾鋒那小子真有可能往西去了。那條路許多西涼將領都知道,尤其是徐榮,他過去為了抓盜匪,一年要跑好幾趟。他是幽州人,在這個生死存亡的時候,他也許會幫曾鋒一把。”
“他肯定要幫,否則他會死在葵園峽,你以為他是傻子啊?”李堪大聲說道。
“如果敵人半夜逃跑,他們就已經走了兩三個時辰了。現在葵園峽方向沒有動靜,說明敵人根本沒有往東。如果敵人不往東逃,唯獨的可能就是往葵山方向去了。文約先生,你看呢?”侯選問道。
韓遂面色陰沉,雙眼冷冰冰地望著城下的北疆軍營寨,心裡極度的憤怒。他幾乎可以肯定曾鋒帶著部隊從駝嶺翻越葵山逃走了,否則,葵園峽早就火光沖天了。
辛辛苦苦策劃了一個多月,跑了一千多里路,竟然功虧一簣。
韓遂失望,沮喪,痛苦,憤怒。
“文約先生……”侯選小聲喊道,“文約先生,聽說那條路有一百七八十里,十分難走,估計北疆軍至少需要兩天時間才能走到牧苑。”
韓遂轉頭望著他,等著他說下去。侯選是羌人部落的小渠帥,年輕時拜在韓遂門下學習,是韓遂的第一批羌人弟子。他身材不高但非常矯健,身手敏捷,機智靈活,韓遂很喜歡他。
“文約先生,我們可以先行趕到牧苑,佔據有利地形,以逸待勞,重擊北疆軍。北疆軍連走兩天山路,一定疲憊不堪,戰鬥力劇減,我們完全可以全殲他們。”侯選揮舞著拳頭,相信十足地說道。
“從葵山到牧苑的那條小路,你們熟悉嗎?“韓遂問道。
梁興幾個人同時搖搖頭。
“那條路只有盜匪熟悉,楊秋,成宜他們過去經常跑。我們幾個只是聽說,沒有親自走過,所以……”
韓遂指著張橫問道:“棍子呢?你為什麼不熟悉?”
棍子就是張橫的外號。張橫面板黑,高高瘦瘦的,象根棍子。他臉長,但五官都是小小的,擠在鼻子周圍,看是去很難看。他過去是個馬匪,橫行隴西一帶。張橫趕忙回道:“將軍,我在隴西白石山一帶活動,一般不到這裡。這一塊都是楊秋的地盤。”
“將軍,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追上去?”梁興小心翼翼地問道。
韓遂搖搖頭,頗為懊惱地說道:“我只是想知道我為什麼疏忽了那條路?你們都不熟悉,我也不熟悉,很可能這就是我疏忽的原因,我想當然的認為敵人也不熟悉。一個小小的疏忽,竟然導致一個多月的心血付之東流水,唉……”
“將軍,現在怎麼辦?”李堪問道。
“帶人出城,把敵人丟棄的輜重全部運回金城。”韓遂略一思索,立即說道,“斥候一有訊息,馬上告訴我。”
韓遂的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草藥味。
韓遂低著頭,在屋內來回踱步。
半晌,韓遂嘆了一口氣說道:“這的確是個疏忽,我們太大意了。”
成宜慢慢走到韓遂面前停下,神態堅決地說道:“文約,我打算帶著部隊趕到牧苑。”
曾鋒的大軍整整用了兩天,終於趕到了牧苑。令人吃驚的是,牧苑附近十里左右的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更不要說什麼西涼軍了。
曾鋒接到斥候的稟報之後,非常疑惑。難道西涼軍放棄了追殺?他感覺不象,西涼軍沒有放棄追殺自己的理由。那為什麼西涼軍要放棄在牧苑阻殺自己的機會呢?自己帶著大軍一連走了兩天的山路,疲憊不堪,如果給西涼軍迎頭痛擊,損失一定慘重。
楊鳳和一幫將領也迷惑不解。西涼軍為什麼要放棄在牧苑攻擊的大好機會?韓遂到底想幹什麼?放棄了,還是另有高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