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滲血,劇烈的疼痛讓他不由自主地悶哼了一聲。自己追隨兩位主公征伐天下以來,歷經了無數惡戰,但今天這種險境還是第一次遇上。幾年來,這是最苦最艱難的一戰了。
張任朝地上吐了一口嘴裡的血水,手中戰槍輕輕駐地,以支撐自己疲憊得幾乎軟癱的身體。援軍為何還沒殺到?難道白水關也丟了?張任回頭看看遠處若隱若現的大漢戰旗,心頭驀然升起一股苦澀。
戰場上的殺聲越來越高昂。北疆軍從兩個方向奮力突進,將士們酣呼鏖戰,越戰越勇,而益州軍士卒眼見突圍無望,傷亡慘重,士氣已經越來越低沉。
如果援軍還遲遲不能趕來,今天全軍覆沒的命運將不可避免。
就在這時,西南方向的黑暗裡突然傳來了戰鼓聲。鼓聲隆隆,聲震天宇。
張任心中震顫,全身上下猛然生出無窮氣力,“擂鼓,殺出去,殺出去……”
徐晃的一萬北疆軍咬牙支撐了半個時辰後,傷亡慘重,終於抵擋不住,眼睜睜地看著益州軍衝破防線,和張任、劉璝雷銅的殘軍順利會合。
楊懷渾身血跡,拄著一支斷矛踉踉蹌蹌地衝到了張任面前,“大人,你快走,我留下斷後。”
張任眼眶一熱,一把抓住了楊懷的手臂,“你帶著軍隊先走。雷銅還在後面,我去接應他,一起殺出去。”
“大人……”
“你快走。”張任大喝一聲,“高沛的人數有限,擋不住敵人的圍攻,如果後路再被切斷,我們全部被困,一個都逃不掉。”
張任轉身飛奔而去,親衛曲剩下的近百悍卒緊隨其後,再度殺了回去。
“傳令,各部立即調頭,殺回白水關。”楊懷舉起斷矛,連連揮手,“快,快……”
雷銅帶著三千人馬死死苦撐,以密集的長箭把北疆軍騎兵擋在了一處山坡下。
文丑連聲怒罵,指揮北疆軍士卒棄馬以戰陣相連。一面面血跡斑斑的盾牌隨即結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盾牆,長矛手集結在盾陣後面,把血淋淋的長矛從盾牌之間的縫隙裡齊齊伸出,矛尖密密匝匝,就象猛獸的獠牙利齒,恐怖而冷森。
隨著鼓聲擂響,正在前方奮力衝殺的北疆軍士卒急速撤下。
“放……”文丑大吼一聲,戰刀凌空剁下,數百名強弓手引弓向天,連續齊射,立時便把益州軍壓在了山坡上。
“兄弟們,隨我衝上去,殺……”上校項澄站在盾陣後面,舉刀高呼。厚實而強悍的盾陣在士卒們如雷般的吼聲中,高速推進。
益州軍冒著對方密集的箭陣奮力還擊,但面物件一塊巨大龜殼般的盾陣,他們毫無辦法,只能看著它飛速衝上了山坡,氣勢洶洶的一路碾壓而來,躲避不及計程車卒轉眼便被長矛洞穿,掛在盾牌上血流如注。
盾陣突然炸開,北疆士卒一哄而上,長矛、戰刀象狂風暴雨一般,把敵人殺得抱頭鼠竄。坡下的北疆軍趁勢呼嘯衝上,隨後掩殺。
“殺……”火星四射中,雷銅慘哼一聲,戰刀凌空折斷,傷痕累累的身軀一連退出數步。項澄歡呼一聲,戰刀再起,劈頭蓋臉剁了下去。
“當……”一聲響,項澄虎口巨震,戰刀一分為二。
一柄戰刀如長虹貫日,直擊而下。
項澄大驚失色,閃身倒退,他看見了張任。張任面色獰猙,怒吼一聲,戰刀迎頭再剁。項澄怒不可遏,雙手舉盾,飛身撲上,“殺,殺了張任……”
盾牌轟然巨響,戰刀倒撞而起,反衝之力把張任帶得連退兩步。項澄如遭重錘,連盾帶人倒飛而起,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項澄身後的北疆士卒聽到項澄的吼聲,頓時發出一片歡呼,從四周蜂擁撲上,“殺了張任……”
張任不待腳步站穩,戰刀在空中猛然劃出一道奪目血光,迎著衝上來的北疆士卒雷霆而下。一刀兩命,兩具噴血的身體翻身栽倒。
“走,走……”張任一把拽住舉矛衝上來的雷銅,飛身後退,“撤下去,撤下去……”
項澄暈乎乎的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拽下頭上的戰盔,狠狠地砸到地上,“張任,老子今天非要殺了你……”他高舉手中盾牌,正要振臂狂呼,突然感覺手中一輕,盾牌已經片片碎裂墜落於地。項澄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一股涼氣直衝心底。
項澄朝地上吐了一口血,心有餘悸地看看遠處正在退卻的張任,兩眼幾乎要噴出火來,“弓箭手……弓箭手……”
“帶上弩弓,圍住張任,射死他,射死他……”
北疆士卒數度衝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