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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正在書房作畫,畫的是孤石上的寒蘭,現處於收尾階段,門上傳來三聲規律的敲門聲,武安侯皺皺眉頭,還是擱下手中的畫筆,開了門看了季氏一眼,便接著回去繼續畫。
季氏眉梢眼角都是溫柔的笑意“侯爺,中午看您胃口不佳,未用多少,妾做了些清粥小菜,還算爽口,侯爺可要嚐嚐?”
武安侯含糊的應了一聲,手中不停。
季氏也不在意,揭開食盒的蓋子,在書房另一側小几上將清粥小菜一一擺好。
武安侯畫完最後一筆,擱下畫筆,雙手交握,凝神看了看,總覺得少些什麼,對季氏招招手“你過來看看我畫的怎麼樣。”
季氏放下手中的碗筷,喚了小丫鬟進來,走來細細觀看,溫柔笑道“妾哪懂這些,只覺得瞧著跟真似的,花瓣上的露水似要掉下來,定是極好的。”
武安侯在小丫鬟手中的銅盆中淨了手,季氏接過另一個小丫鬟手中的棉布斤,輕柔的為武安侯將雙手處處擦拭乾淨。
武安侯沒有吭聲,神色有些不虞,半晌卻又無聲笑了笑,是他魔怔了,知道季氏不懂這些個,卻偏偏要去問她,可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他想達到的可不是跟真的似的,而是意境,畫技好練,心境不好練。
蔣雲玉一手蘭花出神入化,一點都不像真花,但是每朵花都氤氳著淡淡的禪意或是薄薄的水霧。煙霧繚繞,似近似遠。
據說欣賞的人心中有魔看到的便是魔,心中有佛看到的便是佛。他曾有緣得見一幅,空谷幽蘭,氤氳著淡淡霧氣,目光掃過去便再挪不開,竟深深被吸附在上面,一時思緒紊亂,心神恍惚。
他很好奇,一個人,究竟是在什麼樣的心境下能作出這樣的作品來。
季氏引了武安侯在小几旁坐下,為他盛了一小碗粥“侯爺嚐嚐,妾特意少放了油鹽,小菜都是辣口的。”
武安侯還在為畫的事兒心煩,無甚胃口,但還是給面子的嚐了幾口。
季氏坐在一邊靜靜伺候著,故作不經意的說“五丫頭今年便十八了,可是親事還沒有著落。”說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武安侯詫異的看向季氏,今日這是怎麼了,竟關心起小五的親事,這可不像她。
季氏似怨似嗔的掃了武安侯一眼,語帶委屈“侯爺為何這般看妾?妾身也想為五丫頭安排一門好姻緣,那也得五丫頭聽妾的,她一門心思都在那蔣家大公子身上,蔣家大公子自然是個好的,妾也曾上門暗示,奈何人家完全沒那意思,妾也無可奈何。”
說完似受了萬般委屈一般,眼眶微紅“當初便是因為五丫頭認準了蔣家大公子,滿京城無一家願上門提親,妾身真真是操碎了心,卻也未曾約束於她,以前便也罷了,現下蔣大公子已與福安縣主定親,還是皇上賜的婚,五丫頭還這麼不管不顧的糾纏,連累了家裡可怎麼好?”
武安侯懶得戳穿季氏,季氏的想法手段,他心裡明鏡似的,只是不願理會而已,一個庶出的女兒,不值得他費心思。
不過現下小五竟還能與蔣雲玉接觸,看來蔣雲玉對他這個庶女是有幾分真感情的,武安侯嘴角勾出諷刺的弧度,還是年輕好,不用他想辦法,自己就露出了弱點。
武安侯作不甚在意的樣子“不用管,讓她去。”
“侯爺!這怎麼能成,若是惹惱了福安縣主。”季氏驚訝大呼。
“若是有什麼事,一頂小轎送過去就是,不過是個妾罷了,縣主有何可在意的。”武安侯不耐煩的說
季氏更是詫異“咱們侯府的姑娘,何必去給人做妾。”
武安侯諷刺的扯扯嘴角,只覺應付這麼個女人真是太累,又怕她壞事兒,只板了臉嚴肅喝道“此事我自有主張,你不要動什麼歪心思。”
侯爺怕是要藉著五丫頭搭上鎮國公府,季氏一時心中暗恨,緊咬下唇,這下/賤胚子,命可真硬,竟怎麼都對付不了,可憐她的倩倩,至今還是痴痴傻傻,走著瞧,總有一天她定要把這小賤人弄死。
面上卻是一派恭敬乖巧的樣子“侯爺說什麼呢,妾身不管了便是,妾身也是心疼那丫頭。”
第7章 太后娘娘
太后年少入宮,在宮中度過了二十三年的歲月,先帝駕崩,她終於可以擺脫皇宮,隨兒子去了封地。
雖邊疆苦寒,可是那段歲月是她一生中最快活的日子,不用小心謹慎,不用瞻前顧後,不用處處受規則制約。
肅城民風開放,女子地位與男子平等,她若是悶了便換一身普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