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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這攝人的目光讓他們不自覺的想要匍匐在地,俯首稱臣。
她就是一個天生的戰將,只有戰場才能激發她的血性。
黎靜水輕輕一躍,跳下馬車,整了整身上的棉袍,肅著臉道:“大牛、鐵子,把我行李帶上,裡頭有我的戰甲,翻出來給我送過去。大柱,帶路。”
三人一句多的廢話都不敢說,大牛和鐵子扭身上馬車拿行李,黎靜水跟著程大柱往府中行去。
府中所有忙碌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帶著傷,好幾個缺胳膊少腿的,或是在打掃,或是在忙其他,他們有的認識黎靜水,有的不認識,認識的見了皆激動的上前行禮,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小將軍總算來了,邊城有希望了。
即便是不認識的,他們也認識程大柱,瞧著程大柱都小心翼翼的引路,身份肯定不低,自然也都是乖乖上前行禮。
黎靜水心中觸動,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些認識她的傷兵會對她寄予這般厚望,如此的相信她,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她自己,當年戰場之上,能人輩出,比她厲害之人不知繁幾,她能名聲大噪不過是因為她是個女兒身,且又是鎮國公的女兒罷了。
黎靜水無法知道的是,邊城確實能人輩出,卻是各有各的心性,鎮國公倒下無人能夠壓制,又有劉將軍在其中和稀泥,如今已是混亂不堪,根本推不出一個領頭之人,概因誰也不服誰。
各方拉鋸,吃苦的是底下的將士,而黎小將軍對他們而言就是他們的希望。即便黎靜水不是最厲害的,卻也驍勇善戰,敢拼敢闖,豁的出去,且還是鎮國公唯一的女兒,絕對能夠壓制住這幫煞神,讓他們團結一心,合力抵抗外敵。
不管怎麼樣,這些人毫不掩飾的依賴讓黎靜水愈發的面目嚴謹,雙眸愈發精光熠熠,心跳愈發強健有力。
一路走來,分花拂柳、亭臺樓閣,粗獷的巨石與嬌嫩的花兒相伴,柔靜的池水與原始的石臺相輔,南北天差地別的對撞,怪異中竟出奇的合適。
黎靜水如今無心欣賞這些,目不斜視,大步流星跟著程大柱往裡走。
來到一處匾額寫著鎮北院的院子,程大柱邁步進去,黎靜水在後跟著,程大柱一邊走一邊說著:“如今黎家軍軍中混亂,頂頭的幾位誰也不服誰,相互拉扯不清,我和老羅他們位置不夠高,虧的老羅聰明,勉強才能穩住他們,軍中繁忙,將軍這兒除了這些傷兵,每日都會有一營的營校尉和軍司馬過來守著,我們五人也是輪著過來看著,今兒是輪著我了。”
黎靜水點點頭,拍拍程大柱的肩膀,真誠的說道:“辛苦你們了,多謝。”
“你看你這說的什麼話,都是兄弟,你爹就是我們的爹,都是我們應該的。”程大柱憨憨撓頭,不好意思的說。
鎮國公在正房的臥房中,裡頭有人守著,黎靜水沒敲門,直接推門而進,屋裡擺設精緻素雅,只見屋中桌子旁邊坐了兩個人,黎靜水認識他們,是爹手下的得力干將,很得爹的器重,當年那兩年也是沒少立功的,想來如今就是其中一個營的營校尉和軍司馬了。
那兩人看見走進來的黎靜水,迅速起身過來抱拳行禮,其中一人笑著說道:“不想竟真是縣主來了,縣主一路可辛苦?”
說話這人叫劉羽奇,是三營的營校尉,旁邊那人叫王漢,是三營的軍司馬。
黎靜水微笑,笑容親切和善卻又帶著一絲疏離的上位者之氣,她抬起雙手虛扶了扶這兩人,笑著說:“二位不比拘禮,不過就不要叫我縣主了,在邊城還是叫我小將軍吧。”
劉羽奇和王漢悄悄對視了一眼,眼中意味不明,卻是笑的愈發恭順,“小將軍說的是,是我等疏忽了。”
“無妨,公事明日再說,我先去看看我爹。”說完黎靜水對他倆笑笑,轉身走去了床邊。
藏青色繡暗紋的床簾下,鎮國公靜靜閉眼躺著,面上是刀刻般深深的紋路,臥床多日,面頰已深深凹陷下去,膚色蠟黃,唇色慘白泛黑,竟如同行一個將就木的老人。
第92章 見到鎮國公
黎靜水心中一酸; 溼了眼眶; 程大柱默默端了把凳子放到黎靜水身後; 黎靜水順勢坐下,強忍著淚意握住鎮國公放在床邊的手。
“爹。。。。。。”這一聲呼喚包含了萬千心緒,這聲音顫抖著、哭泣著、痛苦著; 叫人聞之不忍,“女兒不孝,耽誤了這麼久才來看您。”她輕輕撫著鎮國公幹枯粗糙的面頰,輕聲說著:“女兒知您心中所思所想,您放心; 女兒便是拼了這條命不要; 也一定要叫您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