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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是兩把一模一樣的烏金所製成的匕首,匕身烏黑鋥亮,透著森森寒氣; 鋒刃薄如蟬翼,懂兵器的人一看就能知道這是兩把削鐵如泥的好匕首,至少黎靜水看到的時候,雙眼冒出了炙熱的光。
而且兩把匕首的刀鞘乃赤金打造,配了各色寶石; 華麗非常; 既具觀賞收藏性,又有實用性,這可真真是送到了黎靜水的心坎兒上,頓時對這個沒有邀請貼的客人多了幾分好印象; 便也不同他計較邀請帖之事了。
一旁的蔣華寧在心裡狠狠翻了個白眼,那個賴皮怎麼來了; 果然是個賴皮; 沒有邀請帖; 竟也好意思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過來。
運糧的路上就一直對她黏黏糊糊; 這麼大把年紀,也不知羞; 以為她嫁過人就是那不知廉恥的女人了嗎?
不過就是長得不錯,身材不錯; 家產不錯,腦子不錯罷了,有什麼了不得的,淨會動這些歪腦筋,兩把匕首而已,當誰找不到似的。
蔣華寧老大不高興,就算特意掩飾還是露出了一點點,黎靜水如今好歹三個孩子的媽了,性子也不再似以前那般粗,見蔣華寧對這兩把匕首好似格外敏感,不由挑了挑眉。
她記得邊城華寧跟著運糧隊伍過來時,和這個常琮民好像就不大對勁,每次看到他倆,總是在一處,那時候她還以為真就是巧了,如今看華寧這小女兒姿態,估摸著兩人之間有點兒什麼意思。
黎靜水摸著下巴,琢磨了一下,常琮民長得倒是五大三粗、孔武有力,本事也不錯,腦子也聰明,雖說是山匪出生,如今卻是正經的經商人家,私底下怎麼樣不說,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身上倒是有點兒她爹的影子,黎靜水覺得,能像到自己爹五分,那就是頂頂好的男人了,就是不知道這個常琮民對自己的女人怎麼樣了。
黎靜水沒有先去問蔣華寧的心思,反而是先派了大牛和鐵子去調查一下這個常琮民的先夫人是怎麼去世的,在世時與常琮民是如何相處的。
她記得常琮民今年二十有八,早就娶妻生子了,只不過夫人好像去世了好幾年,只留下一個兒子,就是不知道是怎麼去世的。
常琮民此次厚著臉皮前來,其實也就是為了在蔣家長輩面前露個臉,叫蔣家長輩知道有他這麼一號人,以後行事也方便些不是。
他十八歲就成了親,二十三歲就變成了鰥夫,獨自帶著兒子,這五年來一直未曾再娶,倒不是他不想娶,只是沒有看得上的。
他是山匪出身,最是受不的約束,也不喜歡和太拘束的人過日子,兩個人性子不一樣,根本就過不下去。他頭先的夫人不就是這樣,緊守規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夫妻之間連個體己話都沒得說,相敬如賓,沒點趣味。
回家就跟回客棧一樣。
他不想再過一遍這樣的日子了,所以一直寧願不成親,也不願隨便找一個。
曾經福安郡主班師回朝,他還想過,若是能娶到這般女子,這日子必定不會寂寞,無奈是無緣也無分,得知福安郡主要下嫁一個文人清貴之家時,他也曾惋惜,兩個相差如此之大的人,能過得到一塊兒去?怕也是會如同他當初那般,家不像家。
卻是沒想到人家日子過得紅火,也是,人家兩口子雖說性子天南地北,卻願意相互遷就,怎麼能過得不紅火。
不過,他的好日子也要來了,不是嗎?
老天爺倒也不虧待他,他都已經做好了鰥居一輩子的打算,竟讓他遇到了華寧,真是個有趣的姑娘。
當蔣華寧說出要跟著一塊兒運糧去往邊城之時,常琮民就知道,就是這個姑娘沒錯了,就是她了,她那麼野,他們倆一定能過到一塊兒去。
客房裡下棋的下棋,談政史的談政史,都無趣的很,悶得慌。常琮民與那些人客氣了一番,便出了客房,尋了個小廝帶路,去園子裡逛逛,好歹寬敞。
不曾想才逛了沒多久,就看到小路對面迎面走來之人,竟是蔣華寧。
常琮民大喜,這可真是意外之喜,自回京以後他便再沒見過這個小丫頭了,今日可算是能一解相思之苦。
常琮民笑眯眯迎了上去,對面的蔣華寧一看是常琮民,眉心一蹙扭頭就要走,卻被常琮民三步並做兩步攔住了。
蔣華寧看到常琮民這土匪模樣就來氣,柳眉一豎,怒目而視,厲聲喝道:“你要做什麼?”
常琮民挑挑眉,小丫頭脾氣還是這麼大,夠勁兒,他喜歡。
“咱們許久不見,你同我說說話兒也好,躲我做什麼?”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