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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眉的清木嘿嘿一笑,得意的說:“就該讓他們多等會兒,回頭還得有他們的苦頭吃。”敢來招惹她們縣主,真真兒是嫌命太長。
一旁收拾妥當的蔣雲玉意味不明的笑著,心中五味雜陳,又是驕傲又是心澀。他家娘子果然霸氣,不論發生了什麼事都氣定神閒,好似什麼都難不倒她,這般厲害人物,卻是他的娘子,真個兒是驕傲都來不及。
再想想自己,心中嘆了口氣,關鍵時刻,他果然除了著急上火,什麼用都頂不上。
總感覺他和阿水的身份是個倒的,倒像是阿水是夫他是婦,雖然前兩天一番交心,蔣雲玉想開許多,可他到底是個男人,不能站在自己娘子身前,難免心中酸澀。
罷了罷了,再酸澀他也無法變得同岳父那般頂天立地,而他也絕不想離開阿水,還是自己調節一下自己的心態吧。其實想想,別的男子要撐起一個家,不知道多累,他的娘子卻為他撐起一片天,倒叫他過得無憂無慮的,他該慶幸才是。
才至初夏,荷葉將將生出來沒多久,柔柔嫩嫩的綠色,長了許多,成片成片立在水面上,其間零星散落著一些綠色細長杆兒的花苞,還未綻放。
放眼過去,滿眼的綠色,深淺不一,高低起伏。微風吹過,如綠色波浪湧動,瞧著倒也雅緻,別有一番趣味。
京兆府的那幾個官差,都是些大老粗,沒有那些旖旎的心思,欣賞不來這些。他們在荷花池畔足等了個把時辰,對於這般美景視而不見,真就是個乾巴巴等著,茶水喝了四五壺,茅房跑了六七趟,眼見著就要暴走。
黎靜水同蔣雲玉這才姍姍而來,幾人一直盯著呢,老遠瞧見遠處的身影,俱是鬆了一口氣,他孃的總算來了,再坐下去,屁股都得變成四瓣兒。
可瞧著瞧著,他們又不淡定了,只見遠處三個身影,閒庭信步,慢慢悠悠,走三步停一停,聊個幾句再起步,速度慢的還不如蝸牛。
只把他們急得是抓耳撓腮,又不敢造次,一個個兒的憋在心裡直罵娘。
把個眼都給望穿了,那三人總算是到了亭子裡。
黎靜水只帶了佟嬤嬤在身邊伺候著,佟嬤嬤是太后身邊兒的老人兒,遇事不驚,也有主意些。
佟嬤嬤拉開凳子,慢條斯理扶著黎靜水坐下,然後退到黎靜水身後站著,一臉肅然,不苟言笑。蔣雲玉在黎靜水身旁坐下,倆人俱是不說話,面無表情拿眼觀瞧對面幾人。
不說蔣雲玉,黎靜水的眼神犀利的好似刀子一般颳著他們的皮肉,幾人心中一凜,手忙腳亂的起身行禮:“見過蔣博士,見過福安縣主。”
黎靜水從喉嚨裡淡淡的溢位一聲“嗯。”眼神隨意落在亭外綠意盎然的池塘上,開口道:“我身邊兒的丫鬟來稟,說京兆府尹要傳我過去,可有這事兒?”
幾人中有一個領頭的,其他幾人不著痕跡後退小半步,將他留在了最前頭。頭兒,不要怪他們心狠,縣主氣盛,太嚇人了,大難臨頭各自飛,您保重。
領頭的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名叫何大明,才將升的一個小頭領。此刻嚇得面色慘敗,雙腿微抖,明明黎靜水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聲音也是平靜和緩,可不知為何,無形之中那聲音就如同一隻巨手一般,遏制著他們的喉嚨,瀰漫著不屑的殺氣。
何大明哀怨的用餘光瞄了瞄幾個不講義氣的手下,一動不敢動,硬著頭皮才能發出微弱謙卑的聲音:“小,小,小的們也是聽令行事,都是,都是佟大人吩咐的,小的們,也是,也是迫不得已。”
說罷可憐兮兮的站在那兒,眼神也不敢亂瞟。哭喪著臉,欲哭無淚,原還以為是個好差事兒,他費盡千辛萬苦才搶來的,誰他孃的知道福安縣主厲氣這般重。他真是腦子被門擠了,又不是沒聽過福安縣主的威名,他當時是怎麼想的,怎麼就那般想不開了。
黎靜水收回目光,眼神清清淡淡掃向對面,看了好一會兒,直看的對面幾人手心冒汗,雙腿抖如篩糠,這才冷冷開口:“說我犯事,所犯何事?我堂堂聖上親封縣主,難道是區區一個京兆府尹想傳喚便傳喚的?”
說罷抬手狠狠拍向石桌,手下力道使了個十乘十,聲音狠厲喝道:“可笑至極。”
再去瞧那桌面,竟是生生被拍的裂了數條縫兒,蜿蜒扭曲,蔓延至對面幾人的眼裡。
何大明身後四人,當即噗通幾聲,紛紛嚇得跪在地上,面色慘白,瑟瑟發抖,心中叫苦不迭,娘喲!這是遭的什麼孽喲!
何大明也好不到哪裡去,雙眼瞪的如銅鈴那般大,死死盯著那石桌上的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