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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顧穗兒身子綿軟地伏在他結實的肩頭,低聲這麼道,模樣羞澀又嬌憨。
“陪皇上一起用的; 用完才出來。”往常蕭珩並不會和顧穗兒提及府外的這些事; 今日不自覺地說起來了。
聲音依然淡淡的。
“喔……”顧穗兒聽他這麼說; 也就放心了,柔滑嬌嫩的小臉貼著他的胳膊輕輕蹭了下:“那就好。”
蕭珩低眸看躺在自己臂彎上的女人,她的樣子軟糯動人,像一隻小心翼翼撒嬌的小貓。
“再睡一會吧,等下起來,我帶你一起練字。”
顧穗兒聽著這聲音從頭頂傳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聲音低啞,並不像他平日那般清冷。
“嗯……”
心裡卻覺得不太舒坦。
怎麼又是練字,他抱著自己,心裡卻只是想著練字嗎?
她倒不是想偷懶,只是女兒家靠在心愛的男子懷裡,總盼著能聽個甜蜜話兒,便是個不愛說的,好歹摟著溫存一會兒吧?
偏偏他心裡想著的只有那練字。
她默默地貼著他的胳膊,感受著那熱度,想了一會兒,猶豫了下,糾結了一番,最後還是想把安嬤嬤的辦法拿出來試試。
於是她伸出藕白的胳膊,試探著去抱他。
男人的腰硬實得很,手底下彷彿石頭,滿滿的都是力道。
她怯生生地伸出,試探著環住,堪堪地吊在他脖子上,然後自己綿軟的身子也湊過去,偎住他,輕輕地蹭,慢慢地磨。
男人倒吸了一口氣,驟然伸出手,牢牢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這是做什麼?”他清冷嘶啞的語氣中頗有些不耐。
“我,我……”顧穗兒眨眨眼睛,有些嚇懵了。
她只是按照安嬤嬤說的來啊,安嬤嬤說了,如果用這一招,那必然是能成的。
但凡不是太監,就一定可以。
可是現在怎麼和安嬤嬤說得不太一樣呢。
“睡。”蕭珩看起來是真生氣了,他竟然連多餘的一個字都沒有,翻身背對著她,躺在那裡,再也不搭理她了。
顧穗兒傻傻地愣在那裡,過了好久好久才慢慢回過神來。
回過神後,眼淚便在眸子裡蓄滿了,之後緩緩地躺下。
心裡冰涼冰涼的,就像整個人掉到了冰窖裡一般,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淌,一直打在繡錦上。
而背過身去的蕭珩,自然是不可能真睡著。
他怎麼可能睡得著。
他深吸幾口氣後,終於慢慢控制住情緒平靜下來,平靜下來後,他可以聽到身後那小女人的聲音。
開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動靜,後來便彷彿忍不住了,肩膀一縮一縮地抖著,努力地壓抑,不過卻依然無法抑制住從口中發出的輕啜。
黑暗中,他輕嘆了口氣,回過身,伸出臂膀,想攬住她。
誰知道她咬著唇,眸中水亮地望著他,委屈又屈辱的樣子,好生可憐。
他伸手,想替她擦去眼淚,她卻一咬唇,微微扭臉,躲開了他。
他沒辦法了,只能坐起來,凝視著她。
她乾脆別過臉去,捂著臉不看他,之後又費力地要翻身。
可是她肚子那麼大,現在翻身並不容易,她狼狽地使勁翻身。
原本是有些撒嬌埋怨的意思,哭啼啼地不搭理他,可是現在卻敗在一個翻身上。
他趕緊伸手幫她。
她看著他伸出手,突然委屈到了極點。
從最初遇到他,到後來被鄉里人各種嫌棄嘲笑,到打胎藥的痛和屈辱,以及如今來到燕京城,種種小心翼翼,百般討好著他,卻得他這樣嫌棄。
她拽起錦被來,蒙著臉,躲在被子裡嚎啕大哭。
哭得像個沒了孃的小孩。
她比那沒孃的小孩還要可憐,在這繁花似錦富麗堂皇的睿定侯府裡,這裡有什麼皇帝皇后公主夫人太太的,一個個都好生了不得,是她見都沒見過的人物,她只是卑微的村女罷了,處處不如人,兩眼一抹黑,誰能疼她誰能憐她?
她不過是一個侍妾罷了,若是他就此厭棄她,她又能如何?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難受,她怎麼也控制不住,躲在錦被底下,哭得淚水橫流渾身打顫。
“穗兒,別哭。”
他並不會哄人,面對著哭成這樣的她,竟是束手無策。
可是顧穗兒哪裡聽這個,他越是勸她別哭,她越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