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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匈奴人一個。個鑽進了帳篷,山谷漸漸的靜了下來,圓月無聲的照耀著波光粼粼的河面,漸漸西斜,水邊潺潺,奔騰北上。
五十里外,馬嶺山,人影幢幢。
傅寬用力系緊了腰間巴掌寬的腰帶,習慣性的摸了摸吳鉤的位置,每次作戰之前,他都會摸一下,只有摸到這口吳鉤,他心裡就會平靜下來。這柄吳鉤與眾不同,這是咸陽新造的,由將作少府陳樂親自監造,第一批只有百口,除了虎賁營之外,只有虎豹騎和陷陣營的軍官才有。傅寬開始對這吳鉤並不喜歡,這吳鉤其實不是吳鉤,應該是刀,因為它是單刃,但是和普通的最多一尺兩尺的短刀相比,這口刀又顯得太長,足足有四尺長,而且還帶著點彎,這一點,到是很象大王常佩的那口吳鉤。
但是當傅寬試過這口吳鉤之後,他再捨不得鬆手了,這口吳鉤不僅劈砍起來方便之極,而且鋒利超乎他的想象,青銅劍對子這口吳鉤來說,和陳少府的另一件得意之作紙差不多,不堪一擊,哪怕是堅韌的積竹柄,在這口吳鉤的面前,也迎刃而解。
男兒不何帶吳鉤,斬將奪旗萬戶侯。傅寬最喜歡這兩句最近在咸陽特別流行的歌謠,大王入關封賞,他是徹侯,封戶一千,他要靠這把吳鉤,象歌裡唱的那樣,做個萬戶侯。本來他還覺得有些希望渺茫的,他不過是虎豹騎的豹騎司馬,要想封萬戶太難了,騎督灌嬰不過才兩千戶,可是現在他現在是膘騎將軍了,有的是機會立功,等大天下。做個萬戶侯訃是有可能
“將軍,都準備好了。”左司馬章平扶著劍,羨慕的看了一眼傅寬腰間的吳鉤,恭敬的稟道。
“兄弟們都吃過了?”傅寬看了一眼章平,略帶得意的笑了笑。章大將軍,曾經在汝水南岸把他們魏軍打得全軍覆沒,可是沒想到,他今天成了他的部下。“味道還習慣吧?”
章平點點頭:“雖然不太習慣,但是口味到也不差。
可是兄弟們都有些擔心,這麼一塊魚,,魚”
“魚聯 ”
“對,這麼一小塊魚脯,能抵一頓飯嗎?”章平有些擔心的問道。
“你是不放心大王?”傅寬調侃道。
章平一驚,連忙說道:“卑職不敢。卑職只是擔心。”
“不用擔心。”傅寬按著章平的肩:“章司馬,大王能給我們的東西,都是好東西。你覺得不放心,灌將軍還捨不得分給我們呢,要不是大王特地吩咐不准他揩油,你想吃都吃不著。吩咐兄弟們,不要多說,一天三次,每次一塊,足夠他們殺敵了。”
“喏。”章平不敢再問,轉身去了。
時間不長,一萬膘騎營全部上馬,分為三路,傅寬居中,章平居左,馮代居右,直奔青山峽。
與此同時,在馬嶺山西十里,高平川水東岸,虎豹騎也在勻速前進。灌嬰不時的抬頭看快到西山的月亮,極力按捺著興奮的心情。這次虎豹騎和膘騎營一起行動,兩萬騎兵千里奔襲白羊王,即使是以騎兵稱雄戰國的秦人和趙人都沒有過這樣的壯舉。在軍議的時候,膘騎營的那幫土老帽一口聲的反對。說是千里奔襲,糧草插重無法供應,如果寄希望於就食於敵,冒險太大。灌嬰當時對他們充滿了鄙視,大王什麼時候做過沒把握的事?他說能,那就一定能,如果打敗了,要麼是你們無能,要麼就是天意,白羊王不該死。通常來說,老天一般都是站在大王這一邊的,雖然大王一直不太相信老天。灌嬰認為,正因為大王不信老天,所以老天才站在大王一邊,大王說過,老天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貨。
五十里,一個時辰即可輕鬆到達,灌嬰小心的控制著節奏。按照戰前的軍議,最好是兩軍同時從河水左右兩岸同時殺入,不給白羊王任何反應的機會,把損失控制在最灌嬰是想搶功的,可是他不敢,他一點也不懷疑,如果因為他搶功造成無謂的傷亡,大王會毫不猶豫的扒掉他身上的精甲,卸下他腰間的吳鉤,撕掉他肩膀處標明他虎豹騎督身份的軍徽,把他踢到最底層去做一個普通的騎兵。
大王對士兵的愛護,是每一個士兵都知道的。
灌嬰不怕丟官,可是他丟不起這個人,所以他只能選擇聽命行事。
一騎裡面飛來,在灌嬰面前十步的時候,馬上的騎士嫻熟的調過了馬頭,和灌嬰並肩而行。
“灌督,前面十里就是白羊王的營地。”
“知道工 ”灌嬰點點頭,扭頭看向東面,蹄聲得得,又一騎快馬及時的衝出了黎明前的黑暗,馬上的騎士大聲喝道:“灌督,傅督已經做好準備,請示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