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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徵發,唉,天下為之疲睏啊。”
“何嘗不是呢。”韓信笑了笑,指了指手中的魚片:“有了這個東西,就好多了。普通士卒要是吃粟米的話,一般一天需要六升,吃這個,這麼兩大塊足矣。重量不到粟米的兩成,用起來也方便,只要把水燒開了,稍微一煮就可以用了,連鹽都是加好現成的。要是實在困難,不用煮都可以吃,就是味道要差許多了。”
陸賈很吃驚,他看著筷子上的魚片十分高興:“照這麼說,大軍告不是能打得更遠了?”
“那當然。”韓信眉開眼笑:“如果全帶這個”每人帶上半個月的糧長途奔襲不成問題啊。”
“哦 陸賈驚喜異常,連忙又涮了幾塊魚片,吃得津津有味:“嗯,不錯,不錯,怪不得君侯要將陳逍遙趕到海邊去的,原來就是為了這事啊。”
“何止這事,隨同魚片來的,還有一船鹽。”韓信一邊吃著喝著,一邊興高采烈的說道:“陳逍遙辛苦了兩個月,第一批鹽已經出來了,這次送了些到我軍中嚐鮮,更多的很快就能送到君侯的手中,以後我們的軍糧和鹽壓力就要扛多了。”
陸賈看著興致很高的韓信,微微一笑,君侯說得不錯,這個韓信就是天生一個打仗的命,一談到打仗,他就渾身來勁,看他這個樣子,只怕已經開始籌畫著怎麼充分利用這魚乾輕便易攜的作用了。想到共尉現在的情形,他慢慢的放下筷子,輕聲笑道:“不錯,再多一點時間,讓陳逍遙多儲備一些這樣的軍糧,到時候就算是打到塞北去都有可能。
“那當然。”韓信應聲答道,隨即又覺得有些不對,他抬起頭不解的看著陸賈:“打塞北?君侯現在怎麼會打塞北?”
陸賈意味深長的看著韓信:“弗將軍,這就是你我和君侯之間的差別,你我看到的,只是眼前的戰況,而君侯想到的,卻是天下平定之“河安定四夷的大問比藍魚片。我只覺得味道訃不瑁。而將軍卻能想到當作軍糧,可以讓大軍走得更遠小而君侯想到的卻是遠征漠北,馬踏匈奴。”
韓信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淡了,他從陸賈的話裡聽出了其他的意味:“怎麼,君侯最近沒有作戰計劃;?不打算出兵與秦人決戰?”
“當然有作戰計劃,只是不是眼前,君侯身體一復原,就會出兵西進。”陸賈從懷中掏出那片竹簡遞了上去。“至於將軍,君侯另有安排,暫時確定沒有作戰的計劃
韓信的滿腔興奮頓時被潑了一盆冷水。他以為陸賈來是傳共尉的將令,讓他帶兵西進的。共尉讓他退守淮陰,他雖然知道不是因為燒了項陀軍糧的事,但是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他自覺是共尉手下最能用兵的人,共尉對他又是如此的器重,眼下正是搶戰功,與項梁爭權奪利的時候,他這個重將當然要到第一線去發揮作用,沒想到陸賈帶來的卻是短期內沒有作戰任務的訊息,難道我還要在這裡看淮水?再去釣魚?
韓信緩緩的直起了身子,濃眉緊鎖,看著手上的竹簡半天沒有動彈。他不理解共尉的這個打算,更想不通共尉這個裡面究竟寫了些什麼。他有些擔心,不敢輕易開啟。
“這麼說,我還要在這裡待著了?”一想到西面打得熱火朝天,自己卻閒在這裡,韓信的心裡五味雜陳,十分的不爽。
“嘿嘿嘿”陸賈笑了:“將軍何不開啟一看,君侯的軍令都在其中寫著呢。”
韓信看了陸賈片刻,伸手拿起竹簡,敲掉封泥,割斷了繩索,展開竹簡細細的讀了一遍,半天沒有說話。共尉的軍令很簡單,讓他繼續駐紮在淮陰,守護淮水一線的安全,另外防止項梁的人馬渡淮。這個他聽到陸賈的話就估計到了,但是後面附的一支竹簡上寫了幾句詩,他看不懂。
“我有寶刀兮藏匣中,斬巨犀兮屠蛟龍。三年不鳴兮人不識,一鳴驚人兮動蒼穹。三年不飛兮人不知,一飛沖天兮天下雄。”
倒不是說意思看不懂,而是看不懂這詩背後,共尉究竟在說些什麼。他膘了陸賈一眼,想問又不好意思問,只得抬手叫過都尉高寶龍:“去請王先生來。”
高寶龍身材高大,一臉的橫肉,模樣長得很兇悍。他原本是淮陰肉市裡的一個屠夫,當年欺負弗信,讓弗信從他胯下爬過的傢伙就是他。韓信做了將軍,帶著大軍回到淮陰,把他嚇得半死,本來想逃的,可是家業全在淮陰,逃得了一個”逃不了一家小隻得硬得頭皮去向韓信請罪。出乎他意料的是,韓信不僅沒有殺他,還當著眾人的面說他是個勇士,讓他做了身邊的都尉。高寶龍死裡逃生,對韓信是感激得五體投地,忠心耿耿。
網才看到韓信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