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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當時的局勢,史書上確實寫道檀石槐死於公元8年,之後鮮卑分裂為三個部分,同時被鮮卑壓制數年的匈奴、烏恆再次抬頭,但想不到具體的形勢如此複雜。
“比能?你說你的孩子是軻比能?”高勇突然驚呼道,只因他的腦中突然記起了那個後來在北方復興鮮卑部落,給曹魏造成很大困擾的軻比能。
軻其塔點頭道:“正是我兒,今年應該滿六歲了。”
“呵呵呵!”高勇似笑非笑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至少在十年內不會有事。”王伙伕、軻其塔同時望向高勇,不知他話中是什麼含意。
第二天清晨,高勇被帳外的嘈雜弄醒,看到王伙伕、軻其塔已經起身便要詢問發生了何事,這時門簾開啟,幾名烏恆兵快步走進,二話不說抓住高勇的兩條胳膊拖向帳外。高勇大驚自不必說,王伙伕和軻其塔也是異常驚訝。他們緊跟著跑出了氈帳。
幾朵白雲在蔚藍天空中追逐嬉戲,沁人草香隨風陣陣襲來,聞之令人神清氣爽。但是,此刻的高勇卻沒有這樣的心情,看著周圍站立的十幾個烏恆兵以及那些低頭下跪的奴隸,知道這一次凶多吉少。
王伙伕與軻其羅跑出帳,看到四名烏恆兵保護的一個面目醜陋的十五六歲少年後,立刻下跪說道:“恭迎赫連恒大將軍!”
不錯,此人便是赫塔古唯一的兒子赫連恆,因為喜歡大將軍這個稱呼,故此讓所有的奴隸都要這麼稱呼他。他把玩著手中的馬鞭,陰冷地問道:“這就是那個奴隸?”身邊的烏恆兵回道:“正是赫塔古將軍前幾日抓來的。”
赫連恆慢步走到高勇頭前,搖晃著皮鞭,雙眼打量躺在地上的高勇,略帶怒氣道:“這麼個廢物還要帶他趕兩天路……浪費食物,你們知道不知道現在是冬天,漢人那裡沒有什麼食物,我們部落儲藏的也不多,養不起這麼多廢人……你們幾個把它……”
這句話可嚇壞了王伙伕和軻其塔,他們幾乎一起向前爬了幾步,一邊磕頭一邊懇求道:“主人開恩,大將軍開恩,這孩子傷重,等他傷好了,一定能夠為主人幹活,還能……”
王伙伕乾脆說道:“主人,您看這樣行嗎?他的口糧從我那裡扣掉,這樣主人可以用一份糧養活兩個幹活的人……”
聽到他們的哀求,高勇雖然聽不懂赫連恆的話,但還是能夠從王伙伕他們的話語裡猜出赫連恆的意思,於是盡全力抬起頭說道:“大叔不要這樣,不就是一個死嗎,二十年後還是條漢子!”
赫連恆沒有理會他們的話,轉而注意起高勇,他蹲下身,用馬鞭捅了捅高勇的腦袋。高勇大怒,條件反射般的抬眼怒視,眼中滿是視死如歸的氣勢。
赫連恆被這種眼神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馬鞭也撒了手,心臟僕僕狂跳。赫連恆緩緩坐起,喘著粗氣,臉色越發難看。
王伙伕見狀心頭一涼,呆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軻其塔卻是異常鎮靜,他急忙說道:“大將軍,這個人是我的朋友,我願以性命擔……請將軍寬恕他吧。”
“就憑你?”赫連恆嗤笑道:“無家可歸的流浪狗,還有什麼資格提要求,哼!”說罷轉頭死死盯著不畏生死的高勇咬牙道:“你不怕死是嗎?好,我偏不讓你死,我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你,讓你這個奴隸知道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王伙伕總算鬆了口氣,但他知道更痛苦的還在後邊。“小兄弟你不知道,這個赫連恆最不是東西,仗著赫塔古胡作非為,經常以殺人取樂,大漢百姓死在他手裡的沒有五百也有三百,今天算你運氣好,以後可千萬不敢再觸怒他了,否則下油鍋、吊木樁不死也要扒層皮啊!”
軻其塔微帶悲傷地說道:“唉,如果不是慕容弘,我們部落也不至於遭到宇文莫槐和素利的攻擊,以至於被原先臣服於鮮卑的烏恆奴役謾罵,換作兩年前……唉!一定能夠讓他們把小兄弟當做上賓招待。”
高勇聽完軻其塔的一番話微微有些感動,至少這個人是個直腸子,能夠認識到自己犯下的過錯也算不易了,於是反過來安慰道:“別擔心,烏恆是兔子尾巴長不了,他現在做的孽將來都是要還的。”
休養不到五天,赫連恆果然開始了折磨。重傷未愈,他便要求高勇洗馬、砍柴、搬運死屍、掩埋病死牲畜,凡是以前王伙伕的工作全部讓高勇去做,而且是加倍。但凡有點拖延,鞭笞、踢打是免不了的,如果不是王伙伕一力維護,並且多次暗地裡幫助高勇,恐怕高勇早就命喪赫連恆的手中了。
赫連恆好像很陶醉於折磨高勇這個默默無名的奴隸,整日裡呵斥高勇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