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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的呂布單騎衝進了張郃的後軍,其身後不遠處煙塵滾滾,更是有十餘騎緊跟著衝了過來,他們的身後,蕩起了漫天的煙塵。天下無雙的呂布,豈是一般的軍士可以抵擋的,一騎飛過,濺起一路的血花,慘叫哭號之聲不絕於耳,更有的被赤兔直接撞飛,亦或被那碗口大的鐵蹄踐踏的骨斷筋折。當真是,挨著死,碰著亡,呂布單騎方圓一丈之內,俱無活口。
不知是誰第一個扔下兵器逃跑,有了第一個,便有了第二個,第三個,一個接一個,紛亂的張郃後軍開始崩潰了。校尉們的皮鞭已然失去了平日的威懾力,挨一鞭子不過是疼一下而已,而身後那道火一般的身影,可是要命的魔鬼啊。士氣低迷,潰散已然是不可避免了,校尉軍侯們亦是被自己的部下裹進人流,四散而去。而此時,數十騎兵方衝到呂布的跟前,單人獨騎,其威至於此乎?
楊雷一騎當先,直衝張郃的中軍,身後緊跟著的是剛裹好傷的孫觀。宋憲、尹禮則是各領一千軍,徑直衝向左右翼。
一如既往,楊雷的一身銀甲顯得甚是突出,那早被楊雷高覽之戰驚的發呆的軍士如何敢迎戰,皆是畏畏縮縮,腳步不停後退。更有膽小者,突然發一聲喊,扔下兵器,轉身就跑,隨即就被壓陣的校尉一刀揮為兩段,這個時候,能威懾軍士的只有鮮血而不是皮鞭和斥罵了。那鮮血暫時止住了張郃前軍潰退的趨勢,軍士們在校尉們的驅趕下,開始向前。
兩道人流撞在了一起,瞬時間,濺起無數朵悽美的血花。只是方一接陣,在陣中指揮的張郃已是驚得呆了,身為大將,張郃的眼力極好。他看的一清二楚,自己這方的人流不停的在後退,而倒下的身形俱是身著自己這邊的號衣。徐州之軍,精銳如此乎?
頃刻間,原本已經止住的潰散又發生了。督戰的校尉面無表情,又是一刀揮下,那剛逃回本陣計程車卒碩大的頭顱飛起,脖頸之中噴出一股鮮血,直噴的周圍軍士滿臉鮮紅。那校尉不為所動,剛要揮下第二刀,忽覺前胸一痛,低頭看時,卻是一把長矛徑直插在胸前,持矛的雙手猶自不停的哆嗦,抬起頭來,卻見一個身著自己號衣的軍士面色蒼白,但卻是狠狠地將長矛往前捅,嘴裡還嘟囔著什麼。那校尉有些迷惘地眨了下眼睛,這群平時如同綿羊般的軍士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殺自己,身形晃了晃,倒了下去,朦朧中依稀聽見那軍士在嘟囔著‘你殺了我弟弟,你殺了我弟弟’。
倒捲回來的敗軍已經有些瘋狂了,他們開始攻擊著阻攔自己的一切生物,即使在片刻之前那還是自己的上司亦或戰友。兵敗如山倒,張郃的前軍開始潰散了。
楊雷縱馬直取那中軍旗下的身影,那裡的大旗高高的飄著,上面的張字顯得甚是奪目。張郃亦是看到了那亂軍之中的一抹白色,牙一咬,就要催馬衝過去,身旁的高覽見他催馬竟要逆著人流向前往前,急忙拉住道:“俊義,敗局已定,還是快快撤退吧。”
張郃咬牙道:“殺了楊雷,便能敗軍取勝。”
“俊義,楊雷武藝不凡,如何能輕鬆斬殺。且亂軍已然過來了,還是先退軍要緊。”高覽持著鐵槍,拼命勸阻道。
恰在此時,就聽的一聲厲喝:“張郃,納命來。”二人一看,卻見後軍殺過來一群騎兵,為首之人頭戴紫金冠,身著百花袍,胯下赤兔馬,掌中方天戟,正是溫侯呂布。只是此時呂布身上的百花戰袍已然是斑斑點點,不復原有的錦繡,卻是呂布僅率五十餘騎,衝亂了張郃的後軍,衝著前軍一路殺來。這一路的征塵,在這身戰袍之上也表現的一清二楚。
張郃高覽地中軍大旗甚是顯眼。楊雷孫觀亦是引著大軍。徑往此處殺來。眼見就要被前後夾擊。張郃也不再遲疑。撥轉馬頭。徑往西北逃去。高覽也跟著一路逃去。那河北地軍士見張郃高覽俱已逃走。本就潰散地隊形這下子更是散亂無章。逃地漫山遍野。卻是讓徐州軍目瞪口呆。竟不知往哪裡追去。
楊雷見張郃高覽已逃。就命孫觀領著大軍趕殺逃兵。打掃戰場。自己徑自迎上那煙塵滾滾地方向。也是呂布到來地方向。不過幾個呼吸地功夫。楊雷已然迎上了呂布。正要開口。呂布卻搶先發問道:“張郃那廝。卻在何處?”
楊雷略愣了愣。隨即道:“張郃往西北逃了。不過他地大旗已落。不知逃到哪裡去了。”
呂布聞言。滿臉地殺氣停滯了下來。忿忿說道:“倒讓他撿了條性命。”言罷。忽然想到什麼。笑道:“宇霆。你看我指揮地騎兵奔襲如何?”言語之間。甚有得色。只是那滿臉地殺氣尚未散去。配著臉上沾染地血跡。顯得甚是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