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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小皇帝才幾歲啊,皇嗣都沒留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大秦基業不就毀於一旦了嗎?
可這又是急不得的事,小孩子體質弱招病,聽說太后一直在跟前照應著。百官著急歸著急,公事照辦,值照應,況且朝中還少了個更重要的靈魂人物呢!
中書令圍場一摔似乎傷得不輕,隨著皇帝也一同多日未在百官面前露面。但政事要有人統領啊,皇帝不在摺子也要人批啊,此時低調多日的兵部尚書站進了眾人的視角。李英知不能上朝,作為住在中書令隔壁的謝安很自然地將每日的奏摺“順路”帶到邵陽君府上。
實際上,這些奏摺全都由謝安批紅過,發往了六部。
這本是件非常不合規矩的事,李英知不在政事堂還有其他相公在是不?時間一久,朝中異議聲逐漸響亮起來。然而謝安翌日帶回的奏摺上清清楚楚落著中書令的大印,況且批覆的奏摺也並無不妥之處。
其他老相公們都是年事已高,得過且過的,眼睛亮堂著,即便沒走漏什麼風聲大致也瞧出點來由。風聲輪流轉,曾經王謝聯手對付李駿,而現在謝李竟是要攀成姻親,左右不管哪家都是不能輕易得罪的,索性兩手一端揣著糊塗裝明白。
頭一個發覺風聲不對的是王允,他素來警敏,小皇帝說病就病宮裡也沒傳個話,不是蹊蹺?他試著向謝安刺探了小皇帝的病情,世人皆知謝安的親信沈五可是皇帝的御用太醫。
謝安笑一笑,意味深長:“有太后在跟前伺候,王侍中何必憂心呢?”
待她走遠,怔愣的王允慢慢有些回味過來,心驀地涼了。可他又不敢確信,因為如果謝安要廢小皇帝擁護李英知為帝,之前又為苦與他聯手辛辛苦苦扳倒李駿,打壓李氏??
現在李英知臥病在床,不見蹤影,王允慢慢琢磨著,逐漸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莫非謝安要自己做皇帝?!
不,這不可能。王允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謝安再有手段,謝家再是權力滔天,她想坐上那把龍椅有何名頭??名不正言不順,何以服眾??
“謝安,你要做皇帝也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命!你當著以為這把龍椅是誰都能坐得的!”
軟禁了數日,王太后已不復往日雍容華貴的氣度,髮髻散亂形容憔悴地擁著小皇帝怒罵謝安。
謝安喝著茶,每日裡她都會來看看這對“母子”,說是看望,其實對這兩人來說是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凌遲。李英知說的不錯她死要面子,學不來同慶帝乾脆利落地弒帝奪位,她既想要這龍椅,又貪圖虛名。李頎的祖輩滅了他們的梁氏滿門,可她就是耗著他們乖乖將皇位讓出來,省得日後面對百官百姓們的口水。
“我有的是時間同你們耗,這禪位詔書一日不寫,你們就別想一日出門見太陽。”她說得輕描淡寫,說李頎手段狠毒,她也沒仁善許多。如果不是李頎這次把她逼得狠了,也許她自己未必能見識到自己的狠辣。
喝完茶,謝安擱下茶盞準備走人,李頎突然出聲叫住了她:“姨姨。”
他仍喊著她姨娘,王太后又氣又惱:“這個時候陛下還認這個逆臣賊子做什麼?她配得上嗎?!”
李頎恍若未聞,哀哀問道:“姨姨,你是不是……梁帝的後人?”
謝安略有詫異,回身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比你父親出息上許多。”
王太后聽她沒有否認,不禁滿目駭然,頹然坐倒:“這,這怎麼可能?”
是夜,謝安坐在床邊輕輕擦拭著李英知的臉,這麼些天過去了他的病情仍毫無起色,謝安也不著急每日再忙總會抽出時間來陪他說說話:“虧你留了個心眼將兵符與官印放在了府中,現在北方史思明也差不多將王向謙眾部剿滅乾淨了,只等一安定下來到時候恆巒就算有心往西京勤王也能從中攔上一攔;田嬰此前將收服河西其他二鎮,有他這個姐夫在我倒也不怕其他藩鎮;只是謝家雖然支援我,但在你的事情上仍然不肯讓步。不過也虧得他們借刀殺人,借小皇帝的手給你下毒,否則我可能永遠都下不了決心走出這一步。”
謝安雙手握起他的手,看著那張沉睡的蒼白麵容:“說是他們逼得我可能太虛偽了,但確實是他們讓我意識到只有坐上那把龍椅才有能力保護想保護的人。或許這個理由仍然太冠冕堂皇,但至少你做了我皇夫,他們也不敢公然殺你了是吧?”
“所以啊,”謝安嘆了口氣,“你可得儘快醒過來,要不然真等我登了基,他們非得逼我納了什麼沈儀光啊,史思明啊這些功臣之後不可。”
說了半天,李英知還是抿唇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