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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咒罵驚地迅速縮回了脖子
“孬種!烏龜!王八蛋!”謝安一腳踹在漢白玉的獅子頭上。
不得了!內侍用眼神交流著驚奇的神情,這朝中竟然還有哪個敢得罪謝尚書的烏龜王八蛋?可歌可泣,可敬可佩啊!
“謝尚書。”此時此刻,敢於出頭的必定不是凡人。
謝安冷若冰霜地看去,殿角的宮娥十分眼生,但身上與眾不同的宮裝卻顯示出了她的身份。
宮娥淺笑吟吟:“我家娘娘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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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熙帝為政期間雖然沒什麼名留青史的豐功偉業,但與他沒事就喜歡搶自己兒子老婆的祖宗們相比,後宮稀疏的他著實是一個清心寡慾的明君。當然,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謝心柳沒事愛吃飛醋,德熙帝稍微露出點拈花惹草的意頭她就宮門一關恕不接客。後來德熙帝龍體虧損,即便有賊心也沒那個賊膽。拿先頭安國公送入宮的女兒李夫人來說吧,德熙帝圖新鮮寵了段時日,在吃了謝心柳幾次閉門羹後也就慢慢淡了。
縱使怒火中燒,然謝安內心十分清楚,德熙帝對謝心柳已經超出一個帝王可以給予后妃的寵愛。他愛她,想竭力給她同其他普通夫妻一樣的琴瑟和鳴,可忘了自己沒有那種能力在這風雨飄搖的後宮與前朝護住一個女人。如今看來,他專注的愛情於謝心柳而言卻是她黃泉路上的催命符!
他愛她為此害死了她,害死了她之後更無法懲治這樁兇案的始作俑者,慰藉泉下亡靈。
走在金瓦玉磚的皇宮中謝安莫名地笑了起來,前方引路的年輕宮娥微微頓足便繼續前行。
對於這個“娘娘”謝安有很多種想法,最多的可能便是李夫人。陛下雖然不會大動干戈去找李氏清算,但動不了外人,內宮中自己的女人總可以動吧。何況大秦有過皇后薨逝嬪妃陪葬的先例,這個時候的李夫人害怕謝安攛掇陛下拿她去給謝心柳陪葬也在情理之中。
到了正陽宮,謝安發現自己想錯了,居然是王皇后要見她?
這個皇后在外人看來,可能同德熙帝一樣做的也是窩囊。明明是後宮之主,可不及謝心柳這個貴妃半分風光,除了年祭這樣的大典,存在感單薄得謝安都有些心疼。好幾次謝安勸伶牙俐齒的謝心柳對王皇后多恭謹寬容些,謝心柳嗤笑一聲:“我想給她難堪也得她出了正陽宮才有機會是吧?”
她說得也是實情,皇后成日在正陽宮吃齋唸佛,後宮裡的晨昏定省能免得都儘量給她免了。
謝安在簾外跪坐下來,尋思著上一次見這位皇后娘娘是什麼時候來著的?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幾乎與自己沒有半分交集的皇后找她來做什麼?
“謝尚書近日忙著貴妃妹妹的後事,想必十分勞累吧。”王皇后說話依舊是謝安記憶中那般慢聲慢氣,聲音大點彷彿怕連自己都給嚇著了。
“臣職責之所在,不敢言累。”謝安回答得中規中矩。
王皇后笑了笑,溫和平易,但下一瞬說出來的話叫謝安吃了一驚:“尚書大人今日面聖可與陛下說了立太子之事?”
謝安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愕然不已,轉念一想,這宮與宮之間何處沒有眼線,謝家能有通風報信的,王家自然也能有。只是她與德熙帝剛剛談過的話,轉眼就傳到了這正陽宮中,這王皇后恐怕未必如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善性。
這德熙帝也是可憐,外朝勾心鬥角沒把他這皇帝放在眼裡也就算了,回了後宮沒成想枕邊還有個表裡不一的皇后和堆不省心的嬪妃算計著他。
要是擱她身上,謝安一想,也不對,以李英知的小肚雞腸,有他一個……
等一下,謝安臉黑了五分,好端端的怎麼想到那個恬不知恥的人了。
人把話挑明瞭直奔主題而來,謝安是個痛快人,也懶得與她虛以委蛇:“陛下自感龍體欠妥,確實有立儲之意。”
王皇后輕輕柔柔地說:“哦?可為何本宮卻聽聞並非陛下主動提起,而是謝尚書請陛下立謝貴妃之子為東宮的呢?”
這個請真是太抬舉謝安了,以謝安當時與德熙帝說話的口吻,說是逼他立李頎為太子也不為過。只是這樣便以為能威脅到她,真以為她謝安是嚇大的嗎:“娘娘真是說笑了,朝中諸臣皆知臣為人低調謹慎,為臣恪守本分,況且是立儲這樣事關國本的大事,臣怎麼可能妄加議論呢?”
謝安一本正經地睜眼說瞎話,就差在自己臉上刻上“精忠報國”四字來表明自己的赤膽忠心。
王皇后顯然被她給膈應到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