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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這樣乾脆主動地“自首”令所有人愣在了那,安國公李駿面色漲紅,咬著牙根道:“既然謝尚書有此覺悟,就別怨我等不顧同僚之義了。”
“那是,為能早日洗清嫌疑,證我清白,本官當然要積極配合了。”謝安一副“快誇獎我深明大義”的凜然神情。
安國公被她梗地差點沒上來氣,再也忍不下去,猛地一拍桌子:“來人啊!將謝安押入刑部大牢!”
……
謝安活了二十來年,生平第一次蹲大獄。事發突然,她尚沒來得及留下句交代,就被李駿迫不及待地給關進了小黑屋裡。她待遇不錯,享受了間單人牢房,四面高牆,鐵鏈一鎖,連只老鼠都爬不進來。
她清楚,李駿是鐵了心想除掉她,這進來容易出去怕是難於上青天了。
盤腿坐在土炕上,謝安東瞅瞅西看看,唉了一聲一倒頭,袖子矇住臉睡去了。真讓她睡,她睡不著啊!宮裡停著德熙帝的遺體,宮外朝中、謝家不知道亂成個什麼樣子,再遠點……
李英知那倒黴催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啃到那發黴的窩窩頭拉得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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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謝安愁腸百結地在大牢裡挺屍,北邊關塞黑雲如山低低壓在天際線上,五月份的天氣,荒北之地冷得像才破東,凌厲的朔風吹得十里旌旗嗶嗶作響,儼如鬼哭狼嚎,慎人心慌。
何謂出師不利,這便是了。李英知從三五成堆,滿面菜色的將士中走過,遠目掠過急雨降至的天空,眉宇凝重。眼下他關心的不止這些兵士的健康,更掛心千里之外西京中一個人的安危。軍中出事,身為兵部尚書的她難辭其咎,此刻也不知是何光景。
“邵陽君,軍中大部分將士的病情已遏制住了,只是……這糧食發黴,軍中十來萬張嘴拿什麼來下鍋啊?”隨性的副將梁十嘶啞著聲音,攥緊了拳頭滿面竟是恨色,“我們這些個人在外出生入死,若戰死沙場也算了,沒想到最後竟是害在了自己人手裡!謝安那個狗孃養的畜生!這些個世家子弟只知道搜刮銀子充自己口袋!媽的!老子就算成了厲鬼也不會放過她!”
李英知抿緊唇,臉冷得沒有溫度,喉嚨動了動,看了眼病懨懨計程車兵們終是什麼也沒有說,轉身走向大帳:“傳先鋒營與斥候營的人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句話算在危如累卵的大秦帝國上發揮得淋漓盡致。軍中糧草黴變的訊息才傳出,本應出沒在幽州附近的突厥鐵騎陡然穿梭百里,趁著夜色偷襲北上援軍,打了李英知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訊息傳到西京,滿朝譁然,每個人彷彿都已經看到突厥無往不利的黑甲鐵騎兵臨西京城下。這種戰亂對西京人來說並不陌生,十年前同慶帝也是這麼打過來的,百多年裡也有不少藩鎮節帥造反造過來,一陣慌亂之後有人開始琢磨著:是不是該跑路了啊?”
彷彿被遺忘的大牢裡的謝安對此事渾然不覺,這麼些天來她的日子倒也不難過,可能有謝家人在其中打點,吃吃睡睡竟是比每日上朝當值還來得自在。美中不足的就是沒人來與她這個落魄的兵部尚書嘮嘮嗑說說話,天天對著四面牆和頂上的一扇窗。每日裡最大的樂趣,謝安就是透過那扇天窗數星星,橫豎那點大區域,左三顆,右兩粒的,翻來覆去數得也是沒意思。
“謝尚書真是好心情啊!”
終於來個有意思的了,哪怕是李駿這張猥瑣尖酸的臉龐,悶了許久的謝安瞧著也順眼了許多:“喲,安國公來了,坐坐坐。”一看四面空空的大牢,她不好意思道,“這個,牢中簡陋,就勞您站著吧。”
安國公呼吸短暫一滯,平日也沒少受謝安明裡暗裡的譏諷,只是都淪落到這境地了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真叫他恨得牙發癢:“再簡陋看謝尚書待得也是別有意趣,謝尚書沒得是想待一輩子?”
謝安啊了聲,道:“這個不好吧……”
就這麼把她關一輩子,她不死也得瘋啊!
“哼!即便謝尚書想待一輩子,怕也是不能的!請吧,謝大人!”
是啊,這前方戰事一再告緊,令朝裡朝外人心惶惶,給本對邵陽君覬覦了重大期望的大秦上下一個又一個沉重打擊。為了安穩逐漸躁動的民心,也為給三軍將士一個交代,總得有人出來頂包吧。
謝安自己都覺得,這個人選落在自己頭上再理所應當不過了。但李駿想借機這麼絆倒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啊?
這回她真是想錯了,李駿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