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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了,該盡的力我也盡了,天無絕人之路嘛,”她唸唸有詞,不知是安慰珊瑚還是安慰著自己,“船到橋頭總是有辦法的。”
珊瑚擦擦淚痕,看她轉身要走,忙跟上去問道:“小姐難不成還有其他的好辦法?”
謝安心想,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幹掉龍椅上那個王八蛋!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自然是不能說出口的,她只得敷衍著道:“實在沒轍我就剃了頭髮入白馬寺做尼姑去唄……哎喲!”
謝安猝不及防迎頭撞上了個硬邦邦的物什,膈得腦門火辣辣的疼,不覺蹣跚後退一步,腳踝一歪針扎似的刺痛鑽進了骨頭裡。身子歪了一半卻是被雙手好端端地扶住了,驚魂未定的謝安眼中淚水汪汪。
扶著她的是雙精瘦而有力的手,虎口有繭看得出常年習武,鴉青袖口繞了圈精緻的水紋蘇繡,料子是惠州獨有的天蛛緞,民間有價無市的稀罕物,大多上貢入宮。
那人做的是好事,說的話卻煞是刺耳:“這位小娘子,落榜了再傷心也要看路的。”
聲音雅緻溫潤,如拂水之清風,低得只有他與謝安兩人聽見。
謝安心中一塞,塞歸塞她也沒理由遷怒到無辜路人身上人去,但她心情終歸是不佳的,站直了身子悶頭悶腦地道了聲謝即要繞過他而去。
那人見她眉頭雖是緊巴巴地皺著,但臉上卻沒有多少沮喪失落之色,不由好奇問道:“小娘子落榜了不傷心嗎?這科舉三年一考,尤其對女子而言,青春年華又有幾個三年可度過?”他故作唏噓了一聲,“還不如年華正好,找個好人家嫁了即是。”
出門撞個人都能遇到個話嘮是怎樣一種運氣啊,急於脫身的謝安叫苦不迭。看在這人剛剛幫過她份上,謝安勉強站住腳跟耐心回答他:“你們男子覺得女子時光寶貴,青春短暫,那是因為你們只看重她年輕時的姣好容顏,一旦時光老去便會惋惜。”可老子又不是為你們而活的,謝安在翻了個白眼,嘴上冷笑兩聲“於我而言,只不過從頭再來一次罷了。”
說完拉起珊瑚急匆匆地重新擠入人群裡,走了半天她頭也沒回問道:“珊瑚你怎麼不說話?”心中飄飄然,莫非是為著我剛才義正言辭的說法所感動了,回想一下,自己方才氣場頗足,形象偉岸,簡直是當代獨立自強傑出少女之表率!
過了片刻,只聽珊瑚羞羞答答道:“小姐,剛剛那位公子樣貌可真是好。”
謝安:“……”
這果然是個靠臉吃飯的時代啊,謝安灑淚。
她身後,鴉青衣袍的男子並未遠去,注視著那個細條的身影靈活地鑽入茫茫人海里。
“少爺,您手裡拿的是什麼?”白霜眼尖。
“咦?!”李英知露出驚奇的神色,挑起指尖玉鈴鐺晃了晃,唉了聲道,“想是方才不小心,從那位姑娘身上刮下來的。人已走遠,只能改日有機會再還她了。”
“……”太不要臉了!言語調戲了人家姑娘還順走了人家東西。這麼沉甸甸的一對鈴鐺,得多不小心才能‘刮’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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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落榜的訊息,她還沒回到家中謝一水就知道了。等她回了謝府,面對她的是一排三個腰桿筆直,容色肅穆的老嬤嬤。謝一水抽著旱菸,坐於高堂翹著腳尖顛啊顛的,“落榜了吧,死心了吧,從今兒起你就乖乖給我待在府裡學規矩!”
謝安看著那三個胳膊比她腰還粗的老嬤嬤,驚慌欲絕。
半死不活地熬過一天,天色一黑,前一刻還挨在胡床上裝死屍的謝安一躍而起,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快快,珊瑚把阿肆叫過來!!!”
考科舉的這兩日,阿肆這個書童除了陪謝安應考以外也沒有閒著,不說把這偌大一個京城摸了個透,透過潛伏在各個茶肆酒鋪間他大致將這京中權貴摸了個遍。
“如今風頭正勝的,那肯定是王李兩家,相比之下自然是樹大根深的琅邪王氏稍佔一頭,如今的右相王崇即是王氏這一代的當家人。”阿肆一說起八卦來即是滔滔不絕,說及此不免義憤填膺,攥緊了拳頭,呸了一口“就是這個老鳥氣死了我們謝家當家,眼看都要花甲之年了還又娶了方才十五歲的小妾,真真是個畜生!小姐我和你說,據說這王崇一大把年紀了還養男寵……”
謝安不得不阻止他:“我對王崇娶不娶小妾,娶男娶女都沒有興趣,”她略一思索,試著問道:“這朝中,有沒有能壓過王崇的人物在,例如三公三師什麼的……”
“自然是有了!”阿肆情緒極是激動,嚇了謝安好一大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