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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是娘娘又提起大人的婚事了?”
謝安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只是在想,明天韋相公小兒子成親該送個什麼禮去?唉,自從搬了新府,月錢總是不夠花啊。”要不要想法子串通御史臺宰兩個貪官,充一充國庫,順便飽一飽私囊呢?
“……”十五深深被她感動,“大人您真是當朝廉潔第一人啊!”
謝安又唉了一聲:“可不是嗎?”
“我道是誰在這唉聲嘆氣,原來是春風得意的謝尚書啊。”
謝安循聲看去,這樣的陰陽怪氣能有誰,無非是王家那幾個小王八蛋唄。
☆、第三十五章
謝安入兵部不久,和謝家鬥了一輩子的右相王崇抵不過歲月無情,追著謝安的祖父謝靈純而去。
據說這位老相爺臨死前,緊緊握著下一任王氏當家人的手,喃喃道:“幹,幹掉謝家那幫兔崽……”
話沒說全,腳一蹬嚥下去最後一口氣,嗝屁了。
“多大仇啊!”謝家小兔崽子之一,謝安連連搖頭深表不贊同。她的書房正中掛著一副巨型的名家墨寶,左曰行走朝堂,又曰以和為貴。
十五每每見之,總是與同為謝安擁躉的珊瑚不約而同地感嘆:“大人真是太善良了!”
初任兵部尚書的謝安也算勉強對得起善良這一詞,大多數時候面對王氏子弟們不懷好意的冷嘲熱諷時大多選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實在避不過嘛……也就只能不服就幹了。
“大理正與太常少卿也來部中當值?”謝安說著客套話。
大理正王景是個躁性子,只恨自己不在御史臺,否則早將謝安參了個十本八本:“我等官低人微,自然公務繁多,比不得謝尚書悠閒自在地前朝後宮來頭跑。”
這些話謝安聽得耳朵都磨老繭了,靠家族當官,靠裙帶關係上位,靠美色惑上……
除了最後一條謝安都認同,有關係不利用這不是傻嗎!
平時聽聽笑一笑也就罷了,但今日不巧謝安心情不大好:“依大理正所言,官位越低越是繁忙,那在本官上面的諸位相公們豈不都不是遊手好閒之輩了?”
什麼叫詭辯,這就叫詭辯!王景勃然大怒,瞪圓眼睛:“我何曾說過這樣的話來!青天白日,謝安你莫要憑空捏造汙衊我!”
謝安刷的冷下臉來,啟唇一笑,笑中三分冷七分寒:“王景你好大的膽子,區區五品大理正竟敢以下犯上,直呼本官名諱!御史中丞可聽得一清二楚,務必要一字不落地記下明日早朝上報給陛下!讓陛下看看王崇的好侄孫是如何欺辱本官的!”
王景等人這才慌忙發現,不知何時御史中丞柳子元站在了拐角處,好整以暇地看著這齣好戲。
“你好生奸……”
王景咬牙切齒地沒說完話就被旁邊同僚擰了一把,還說什麼說,朝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柳子元是謝安的得力爪牙,這些年被他彈劾貶官的人還少嗎?
時不理我,主動挑釁的王家子弟拖著猶自不甘心的王景含恨向謝安賠了個禮,灰溜溜而去。
目送他們走遠,柳子元哈哈大笑上前,揶揄道:“我今日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睜眼說瞎話,顛倒黑白了。王景明明被你三言兩語刺得跳腳,到你口中卻成了你受了他們欺辱。唉,王崇地下有知,要被你氣活了過來。”
“這個王景也算是有幾分氣節的,只是為人心胸狹隘,不堪大用。”對方戰鬥力不足,謝安沒趣地扁了一下嘴,“你來的正巧,我有事要與你商議。”
“什麼事?”
“東都那群老兵蛋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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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登基至今四年有餘,藩鎮之間打打和和不好不壞,突厥老可汗去世幾個王子爭得頭破血流無暇外顧,大秦少見地國泰民安。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駐守東都的天策軍,這支軍隊是文皇帝當世子時親手建立的一支勁旅,百年風沙之後鋒芒不減。最要命的是它認符不認人,任你是三公九卿還是天王老子,沒有兵符就使喚不動。
天策的鐵符一分為二,一半在東都都護楊許手中,一半在上將秦明手中。
而這兩人,恰恰都與拱手讓位的邵陽君李英知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德熙帝睡到半夜還記得自己剛登基那邊,李英知率著氣勢磅礴的天策軍兵臨西京城下的場景,噩夢啊,妥妥的噩夢啊!
連做了幾晚上噩夢後,德熙帝繞開兵部尚書李羨,叫來當時還是兵部侍郎的謝安,委婉地請她能不能想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