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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陽不以為然的一擺手:“誒……三百文咱們就已經賺得很多了,再貴的話咱們就不合適了,再說了,應州城也就這麼大,即便是賣得再貴咱們又能賺幾個錢,來福叔你要把眼光放遠一點!今後咱們要把這些鹽買到大同府、太原府甚至北京城去,那樣才能賺大錢嘛!”
是的,此時岳陽的眼光已經不僅僅限於應州城和山西一地了,他已經想到了要把鹽業生意擴充套件到河北、河南周圍幾個省,那才是賺錢的大頭。
說實話,岳陽對於明代的鹽鐵專賣政策是很不滿的。比如如今的山西,每斤粗鹽的價格是三百文錢,按每一百文錢摺合人民幣二十元計算,這樣一來每斤鹽就賣到了六十元人民幣,這個價格在現代那是不可想象的。
可是鹽真的有那麼貴嗎?根據岳陽這段時間的瞭解,發現其實明代的鹽價其實是很便宜的,官府向“灶戶”(專門負責製鹽的農戶)徵購粗鹽的價格是每斤五文錢,也就是說不過是人民幣一塊錢,可是市面上的鹽價怎麼會漲到了三百文錢,漲幅接近六十倍呢?
其實毛病就出在流通環節。就以王家來說,他們想弄些食鹽來賣,那麼他必須向鹽運司申請鹽引,也就是經銷食鹽的許可證;憑鹽引支到鹽後,還必須到批驗所接受檢查;然後他必須去指定的地點賣鹽;賣完了鹽,還要把鹽引交給當地政府。整個過程不但麻煩,還要花不少錢——明代公務員的福利普遍不高,就等著從別處找補貼了,你王家主動送上門去,官差們自然要用拖著不辦的方式提醒你,直到你主動把白花花的銀子送進他們的腰包。由此可見,食鹽的生產成本雖然很低,附加在運輸和銷售環節的成本卻是非常驚人的,那些賣鹽的王家既然花費了這麼多銀子賄賂官府,他豈能不將鹽價連翻幾十個跟頭?
但是又有人問了,既然明代實行的是鹽鐵專賣,那麼岳陽這麼光明正大的在城裡賣鹽呢?他難道就不怕應州城的鹽運司來找他的麻煩嗎?這個問題岳陽自然已經考慮到了,想要把鹽引弄到手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雖然各州各府的鹽引是有定數的,而這些鹽引確實早就已經被王家和其餘的一些小鹽商把控著,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有錢能使鬼推磨,在撒出去了不少銀子後岳陽便把鹽引弄到手了。
鹽引到手之後,背靠著現代社會的岳陽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王家從這個市場上擠走。岳陽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他在應州城內的鹽鋪開張了三天,便把王家的鹽鋪擠兌得幾乎都過不下去了,王守城無奈之下只好又找到了知府鄭發奎想請鄭發奎替他做主,可是鄭發奎卻以食鹽專賣之事不歸知府衙門管理為由,將皮球踢到了鹽運司那裡。
王守城無奈,只好到鹽運司衙門找到了鹽運使,可早就收受了岳陽好處的應州鹽運使卻一個勁的跟王守城打官腔,說岳陽的鹽引是他從別人手中買來的,人家手續齊全,他也不好干涉人家的正常經營,看到這樣的情形王守城終於明白,自己終究是小看了岳陽,這位以往被人成為書呆子酸秀才的年輕人手段實在是太毒了。
直到天色到了黃昏,王守城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他的府邸。他一進家門,王成林便迎了上來殷勤的幫王守城脫掉身上的外衣。
“爹,邱大人他怎麼說,有沒有答應幫我們說說話!”
王守城沒有回答,只是陰沉著臉說了句:“到我書房再說!”說完,王守城率先朝書房走去。
進了書房後,王守城坐了下來,將頭靠在椅子上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的閉目養神。王成林不敢多嘴,他就這麼垂手站在王守城身後不語。
不知過了多久,書房內的光線慢慢的暗了下來,將王守城隱藏在一片黑暗中。良久,王守城才輕嘆了口氣說道:“看來,老夫小看了岳家的那位小傢伙了,原本以為他能練出幾百精兵是因為運氣使然,即便是有幾百精兵在手也不過是一介武夫而已,即便是不知從哪弄來一批精鹽也不過是賠本賺吆喝,這樣的生意是做不長久的。可如今看來這小子竟然是來真的,看來他一定有一個穩定的供貨渠道來援,只是老夫怎麼想不通,他這些鹽到底是從哪弄來的!”
王成林的臉上也是一派年怒容,“父親,岳陽這小子這是不想給咱們活路了,既然如此咱們也甭跟他客氣了,孩兒今晚就帶人去燒了他的那三家店鋪!孩兒就不信,他岳陽難道真有三頭六臂不成?”
“你糊塗!”
王成林的話音剛落,王守城的眼睛便是一瞪罵道:“你就知道打打殺殺,你能不能動動腦子,那三家店鋪如此重要,岳家能不派人守著嗎?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沒有老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