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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弓,聽說是前朝女將軍所使用過的東西。奴才讓織造辦的人趕工,重新用天山雪蠶絲繃了弓弦,看起來極拿得出手!”
應昉哈哈笑道:“傅鄉君臂力過於常人,你拿再大的弓過去她都拉得動。算了,此時再換也沒甚意思。找個人好生拿著,給寶璋妹妹當玩具也不錯!”
小太監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心想那副寶弓看著不打眼,所費銀子不下數百兩,就這般輕飄飄地送予一個稚齡小姑娘當玩具,怕也是隻有眼前這位爺做得出來。他在心頭暗自警醒,能被主子爺這般如同家人一般看中的,下回在宮裡瞧見了一定要好好巴結一番。
東存衚衕的裴家新宅因為女主人的生辰,在前簷上掛了一溜的紅燈籠。雖說不想大肆操辦,但錦衣衛新任指揮使的夫人做壽再低調也是有限的。
程渙程老先生對這些自然是駕輕就熟,親自坐鎮門房,哪些禮該收哪些禮不該收。象是禮餅盒裡裝的不是禮餅而是一盤排得整齊的金銀錠時,就要有禮有節的將東西退回原主。還有打著送奴僕送廚娘名義實際上卻是送揚州瘦馬之類的,更是不能收。要不然第二天彈劾裴青驕奢淫逸的摺子就會堆滿皇帝的案頭。
內宅的大迎窗下,會昌伯夫人魏琪捂著嘴笑個不住,揶揄道:“當年誰在我面前誇下海口,說要執劍行走天下匤扶正義。這才多久的日子啊,肚子裡又揣上了一個!”
坐在一邊的傅百善無奈地看著好姐妹笑得餅屑橫飛的樣子,把自己面前的茶盞挪得遠一些才道:“前天我家寶璋回來跟我說,魏姨還脫了鞋爬樹摘院裡的柿子來著,被府裡的老夫人看見後罰抄了一百遍的《女則簡義》……”
魏琪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左右看了一眼後連連叫苦,“自從皇帝讓我家方明德當了這個什麼會昌伯之後,家裡的規矩忽然就大了起來。我那婆婆什麼都好就是為人古板,說我行止佻脫要十分穩重才好,特特進宮在皇后娘娘面前討了一個老嬤嬤回來,日日盯著我的一舉一動,煩都讓人煩死!”
傅百善看著這個當姑娘時就合得來的閨蜜,不由撫額嘆道:“那你起碼裝一下,哪裡有在孩子面前脫鞋爬樹的道理?”
魏琪斜睨她一眼,“說得自己多無辜似的,我家誠哥兒在你莊子上玩了半個月,回來就野得不成樣子。他說小姨姨帶他們到山上用小弓小箭射麻雀,射下來後就在山泉邊剝皮扒毛,用鐵籤子串在一起放在火上烤!”
傅百善不由咬牙切齒強辯道:“我叫過他們不許回家亂說的,這幾個小沒良心的。再說我只負責教孩子們射麻雀,那什麼剝皮扒毛都是小五小六鬧著要乾的,說什麼東西要自己弄的才好吃。就是怕你婆母說我把孩子帶壞了,還特特洗乾淨換了衣裳才送回去。”
魏琪笑得直打跌,“哪裡瞞得住,我家倆小子天天問什麼時候到小姨姨的莊子上去?我婆婆倒是沒多說什麼,還感嘆往年莊戶人家的孩子就是這樣帶的,長大後個頂個的皮實!”
她閒閒地磕了一顆五香瓜子道:“我婆婆就只盯著我學規矩,說皇帝厚愛才把會昌伯這個爵位給了我們這一枝,就要對得起他老人家。在我看來這就是個累贅,等方明德外放了,我就讓他辭了這個爵位,誰愛當就當去!”
傅百善就問道:“那個小曾氏的一雙兒女怎麼樣了?”
魏琪噗嗤一聲笑道:“那叫方玲的女孩子不過八~九歲吧,小小年紀也不知跟誰學的一肚子彎彎繞。跟她身邊侍候的丫頭說他們姐弟倆才是會昌伯府的正經嫡枝嫡脈,等他們長大了這爵位還是要由她弟弟方瓏來繼承。這話傳到我的耳朵裡,我還特地到她面前教她,說他們姐弟倆的親爹方知節是伯府的嫡支不假,可他們的娘不是方知節明媒正娶的妻,甚至連妾室都算不上,他們姐弟的身份又何來的嫡枝嫡脈?”
“被我狠打回了臉,那小姑娘老實多了。那小曾氏開始還偷摸上門看了幾回,我睜隻眼閉隻眼也沒當回事。忽然有一天想起這女人好久沒見了,一打聽才知道這女的竟然重新嫁人了,給一個將近五十多歲的鄉下土財主當填房。偏她還有兩分運道,年前就懷了身子聽說懷的是一個兒子,你說這都叫什麼事!”
傅百善也有些目瞪口呆,吃吃道:“當初她可是誓死不跟兩個孩子分開的……”
魏琪白了她一眼道:“原先我還打算說服我家那位,等風頭過去沒人嚼舌頭了,就把這爵位正經讓給方瓏,畢竟他是方知節的遺腹子,是方氏一族老家主的親孫子,誰曾想小曾氏轉眼就嫁了人!你想,要是日後那個土財主的兒子上門來認親,方瓏是認還是不認?就沒見過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