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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來得早的太太姑娘落了座,蔻兒三人來時,那領路的婆子把她們帶到了卡在亭閣與池塘交界的一處兒觀賞石旁邊,那兒擺著幾個繡凳,已經有一個順眉柔眼的女子坐著了。
“方家太太,二位姑娘的位置在這兒,您請。”婆子帶到了躬了躬身就退下了。
方令茹眼睛不斷打量著這裡的人或景,眼中閃過豔羨,方太太想得多些,帶著兩個女孩兒落了座,低聲道:“這個位置可是偏了。”
蔻兒也落了座,她的視角看過去,前面一排繡凳已經落座了幾位少女,又有一個大石卡在前面,從此處看坪中花卉只能看見一點半星。
“這位太太有所不知,據說這位置,是按著家中官品來排的。”蔻兒旁邊那獨坐的少女淺淺笑道,“前邊位置好的,大抵都是高官爵府,像此處,都是五品以下小官眷屬了。”
聽到這話,蔻兒明白她的位置是跟著大老爺排得,倒也沒有什麼,踏踏實實坐著,只是略微惋惜看不太清前頭的花。
來者太太們不提,姑娘們具是好生打扮過,梳著不同的髮髻,上簪金釵玉笄,步搖花鈿,綾羅綢裙,環佩叮噹,她們落了座用帕子半掩著唇,低聲與身側的婦人私語,三不五時眼角餘光要從在座的女子中掃過。
蔻兒已經發現身後涼亭中和對面廊下有不少的視線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剜骨的視線如芒在背,蔻兒怡然自若,全部無視,開始欣賞這附近的亭臺樓閣建築以及花草植被。
不多時,一位金釵雲鬢的雍容華貴婦人扶著婆子的手款款而來,眾女客起身下拜,口呼長公主。
明城長公主在僕婦的簇擁下坐在了高臺主位,環視四周,所有華服錦飾娉婷韶華女子都入了她眼,她的目光在景觀石旁邊的蔻兒身上一掃而過,而後收回。
很快一列隊小丫頭手捧著秋海棠弓著腰而來,沿著最外圈的一層放下花盆,有一個丫頭走到蔻兒身邊,含笑行了一禮,把懷中顏色豔麗的秋海棠剛放下,就被旁邊一個丫頭拍了拍手,低聲說是放錯了。
那丫頭連忙把蔻兒身側的花與旁邊柔婉少女的花盆換了換,含笑道了歉。
方令茹伸手就想去碰一下,被大太太攔住低聲道:“勿要輕動。”
蔻兒看著這盆秋海棠,總覺著丫頭的舉動引人深思。
“妹妹要是不介意,我們換回來?”旁邊那女子柔聲建議道,“不過一盆花,大約是有號方便底下人收才對了位置,倒是無妨的。”
想來也是,蔻兒含笑謝絕了:“的確無妨,多謝這位姐姐。”
那女子也沒有再勸,只互相通稟了門第排行,能說句話就行。
方令茹開始腆著臉與她身側的女子說話,身側的女子是入了大選的,根本不屑和方令茹說話,冷淡兩句把她打發了,方令茹索性隔著大太太與蔻兒來與那自稱姓牛的柔婉女子搭話。
牛姑娘人看著性子溫和,對方令茹也客氣有加,多少能說兩句。
牛姑娘與方令茹說話時也帶著蔻兒,距離最近的另一個女子見她們一處兒說話,突然輕笑了聲,對那牛姑娘說:“這位姐姐,你與旁邊人相談甚歡,是不是不知道,一個是方侍郎的妹妹,一個是構害自己堂妹的女子啊?”
方令茹臉上頓時火辣辣,又怕這女子身份比她高隨意得罪不得,咬著唇憋出了淚花。
蔻兒聽見了只當沒聽見,不打算在這種場合與她計較。卻不料她沒有說話,倒像是軟弱可欺的,前邊挽著手互相說話的女孩兒也回過頭來,笑吟吟道:“方侍郎的妹妹,我可聽說是個厲害人物,在家中欺負姐妹,是不是,這位方姑娘?”這話拋給了方令茹,方令茹眼睛轉了轉,柔柔道,“自家姐妹,玩鬧而已。”
話雖如此,她卻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言不由衷的樣子任誰一看就不對。
這下子,身旁圍坐的其他女子都紛紛打量蔻兒,捂著唇嗤笑。
“那位有了名的方令蔻?”
“可不是她,沒看見她姐姐那副模樣麼,只怕在家是受氣慣了的。”
“我還聽說這位方姑娘,好像是訂了親的。”
“訂了親還入大選,怎麼沒有讓命官劃了她名字?”
“誰知道呢,她哥哥,可是赫赫有名的方侍郎啊。”
“喲,那她那未婚夫,可真是個窩囊廢!”
女子們交換著眼神,嘲諷地看著蔻兒冷笑。
一雙雙描眉畫眼的精細臉蛋上,都是滿滿的挑釁,好整以暇對著蔻兒毫無遮掩釋放著惡意。
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