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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唾棄的物件!
說白了,要跳槽,你只能在重大事情(如戰爭)之前,或之後選擇離開,去往敵對的陣營,這都沒有話說,如果你是普通小將或士子那也就罷了,如果你是天下名士,那麼瞬間就會臭名昭著!
陳軫臉色微怒道:“張先生,是你的名聲重要,還是秦國統一大業重要,縱橫家人物,縱橫捭闔,只看重結果,也重視聲名嗎?”
張儀沉默,並不言語,陷入沉思。
甘茂不方便表態,否則鬧僵了,大家都不好收場,在旁有意無意說道:“六國不滅,秦國不統,縱橫之爭便永為糾纏……不求一次摧毀,而以各種手法不間斷示好分治,以求各個擊破,即或屢次反覆,亦絕不休止!”
“這是當年秦惠文王在位時,咱們討論天下大爭,張兄說過的話,自秦孝公、商鞅變法之後,秦國崛起,逐漸有了統一天下的基礎,如果放任戰國繼續混戰下去,百姓民不聊生,圖使胡人、匈奴、戎狄做大,侵犯中原,華夏兒女都將遭覆滅之殃,就為了這等歷史革鼎,華夏文明,我等嘔心瀝血,為大秦效命,不求身與名,但求萬世基業,華夏昌盛,這些若實現了,臭名昭著在戰國,卻能流芳於百世千世,孰重孰輕乎?”
甘茂話一說完,張儀、陳軫肅然起敬,糾糾老秦,天下霸主,絕不能失敗!
第八卷戰龍在野
第0169章詭計連連
張儀知道陳軫和甘茂的話意,嘆道:“此一時彼一時,即使我再回秦國,未必就能化解此次危機,解鈴還須繫鈴人,張儀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這次盟軍的關鍵,也非公孫衍,原因何在?司馬錯、張儀、公孫衍等人,皆是昔人,然則山河一代新人換舊人,這一次,恐怕是那辰凌、孟嘗君、平原君、武陵君崛起的時代,秦國要破敵,必須重用新人,發覺傑出的人傑,否則,光靠這些老臣,難以輔佐秦國,繼續長盛不衰。”
二人聽張儀話中,透露著一股年老滄桑的感覺,環顧秦國,老臣有樗裡疾,七十歲高齡,司馬錯,六十出頭,張儀也在知天命之年了,倘若沒有新秀成為中流砥柱,秦國很有可能衰落下去,談何統一天下的偉業!
“話是如此,難道張先生真的不回秦國了?”
“回去也徒勞,不如在這裡,完成一件大事。”
“有何大事?”二人愣住。
“魏國乃是秦國死敵,擋在秦國東進的門口,成為最大的阻礙,如今魏國有兩個最有機會繼承王位的人,一個是太子魏遬,一個是武陵君魏鈺,你們說,兩個人之間,誰更有才能一些?”
張儀頓了頓道:“當然是魏鈺,假以時日,恐怕又是一個戰國公子,即使比孟嘗君、平原君弱,但也差不了太多,現在開始大規模養士,一旦讓他登基,日後必然會成為秦國的最大阻礙,我留在魏國,要輔助太子魏遬,廢掉武陵君,排擠走辰凌、公孫衍,把魏國再次變得人才凋零,這樣秦國才能高枕無憂。”
陳軫和甘茂面面相覷,想不到張儀謀略如此之深,竟然想左右魏國內政,一旦把魏國搞垮,秦國東進無阻礙,絕對的大手筆,大謀計。
二人起身,躬身一禮道:“我們就要潛返秦國,不知張先生可有話對秦王將?”
張儀沉思一下,臉色便鄭重起來,廓清大勢道:“秦國崛起,五國合縱,秦國與山東皆在生死存亡關頭,成者王侯,敗者賊寇,豈有他哉!若有一絲一毫之迂腐,連橫之策便會大減鋒芒。昔日宋襄公不擊半渡之兵,大敗身亡;文仲以煮熟的種子進貢吳國,而使敵國顆粒無收。”
“古往今來,賢能豪傑之士欺騙敵國者數不勝數,何能以行騙二字掩蓋其萬丈光焰?昏聵顢頇之主,恪守王道仁義者亦不可勝數,何能以誠信二字減少其醜陋滑稽之分毫?況秦為法制大國,肩負統一天下之大任,若對強敵稍存憐憫之心,再求自己沽名釣譽,則強勢崩潰,大業東流,徒為青史笑柄也。請秦王放開手腳,無所不用其極,以滅六國為最終目標,其它皆是微末小事,不足道哉!”
※※※
黃河北岸,河東稷山大營,是秦軍在河東臨時駐紮的一座重營,所謂重營,就是經過夯土壘建,四周柵欄圍攏,裡外防守嚴密,有重兵把守,乃前線最大的營盤。
司馬錯上次策略有失,損失三萬精兵,使八萬精銳大軍,銳減到五萬,秦武王知道後,大敵當前,並沒有重責,只是象徵地嚴詞幾句,但司馬錯畢竟花甲之年,戎馬一生,從無敗績,哪知就要卸甲歸山之前,卻被一個新上任的魏國小將,給擊敗了一回,簡直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