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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許可後,蘇清晚便推門而入,然後愣在了門口,這狐狸怎麼會在這兒?
趁著蘇清晚發愣的空當,凌子筱起身去關了門,順便拍了那姑娘一下。蘇清晚一瞬間清醒,她用眼神傳遞著心中的不解。
凌子筱示意她先坐下,然後簡明扼要地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並問蘇清晚是怎麼查到久安寺來的。
蘇清晚對於李弈是李鈞孿生弟弟的事情表示難以置信,她盯著李弈看了半晌才說:“有人告訴我,昨晚有黑衣人潛入了李氏二族長的府邸,我就去看了看,顏諾說她父親一早就來了久安寺。”
“現在說說吧,為什麼要假扮李鈞?”凌子筱突然把話題引了回去,沒給李弈仔細思考的時間。
“昨晚有一個人找到了我,讓我今天一早就打扮成我大哥的模樣來這裡。”李弈的笑容有些苦澀,更多的是無奈,“如果不是他用那件事情威脅我,我怎麼可能會答應!”
“嗯?”蘇清晚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但是真相似乎也越來越接近,不禁好奇地湊近了些,問:“什麼事情?二族長最好還是說清楚了,也能免了些不必要的麻煩。”
回憶起多年前的事情,李弈沉沉地一嘆,蘇清晚看著他總有一種錯覺,那一瞬間他整個人似乎老了至少十歲。
“造孽啊。”李弈搖搖頭,講起了十多年前的故事:“十九年前諾兒出世的那一晚,我和夫人還生活在汐止鎮上,就是我現在住著的那個府邸,諾兒是早產,只有八個多月,都說‘七活八不活’,當時的情況也確實兇險,我們一早請來的穩婆應付不了,跑了。”
“夫人身邊的一個小丫頭說在縣裡面有一個姓胡的穩婆,遠近聞名,只有她才可能救得了我夫人和未出世的孩子,我與夫人是少年夫妻,感情甚篤,當時也是慌了神,有一點兒希望就想著去試試。”李弈抹了把眼淚,接著說:“我趕到九溪縣才知道胡穩婆一早就被人請去了久安寺,還沒有回來,我就又趕去了久安寺找她。”
“我到了寺裡才知道寺中有人難產,胡穩婆忙了一天,情況依舊很危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抽身跟我回去救我夫人。”李弈的語氣中開始夾雜著深深的懊悔,“我當時也是急昏了頭,仗著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硬是把穩婆直接搶了回去。那穩婆也確實厲害,保住了諾兒和夫人的性命,但是寺中那位婦人卻沒能等到我把胡穩婆送回去……”
“大概也是因果報應吧,夫人知道後整日鬱鬱寡歡,再也不見笑顏,最後在諾兒三歲那年便離我而去了。夫人走後,我便帶著諾兒去了京城,每年只有祭祖時才回來。”李弈終於忍不住雙手掩面,遮住了滿臉的淚痕,雖然不知道有幾分是懊悔。
凌子筱聽完李弈的敘述,一直垂著頭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蘇清晚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不算好,便自己接過了這個話茬。
“暫且不說你這麼做……良心會不會痛。”蘇清晚斟酌了一下用詞,最終還是沒能找到合適的詞來形容李弈的所作所為,“當年那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李弈答:“只有我,夫人還有那穩婆知道,我去寺中劫人時是蒙了面的,他們都沒有看見我的臉。”
李弈不可能自己說出去,他的夫人縱然不贊同,但是事情已經發生,哪怕是為了李顏諾她也不會說,這麼來看,莫非是那胡穩婆告了密?但是如果要告密何必等十九年後呢?久安寺中那婦人的死,胡穩婆想必也是愧疚的,但是這樣的結果並非出於本心,她早些說出來對她應該是利大於弊的。
蘇清晚想了許久也沒能想明白,卻無意間看到那狐狸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雙手緊緊抓著衣袖,面上更是不見了素日裡的溫和,這……什麼情況啊?
“李弈,這麼多年你過的安心嗎?午夜夢迴,那婦人和孩子是否會入夢?每次看到令愛,可否會想起十九年前因你而死的婦人和她腹中的孩子?每次你回到府邸,睡在那張床上,是否會想起那晚的一幕幕?現在你身在久安寺中,是否會記起那一晚血染的寺院?”凌子筱語氣寒涼,字字錐心。
蘇清晚聽的一愣一愣的,這人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凌子筱嗎?李弈的做法雖然荒唐,但是畢竟事出有因,怎麼聽起來如此十惡不赦……在朝堂上舌戰群儒都沒見他和誰用這種語氣說過話……
凌子筱說的每一個字都深深刺進李弈的心裡,他多年強撐的那一根弦終於在這一刻徹底地斷了,他跪坐在地上,想要嚎啕大哭卻哭不出聲,只有眼淚一直在流。
就是在那一刻,蘇清晚突然明白了一句話,萬物因果,終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