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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關上了門。
“孟縣令讓我考慮的事情,我考慮清楚了。”凌子筱對於孟義的態度不以為意。
“哦?”孟義費力地翹起二郎腿,“凌大人怎麼想的,說說看。”
“不著急,孟縣令不妨先看看這個。”凌子筱不緊不慢的從衣袖中拿出了一支髮簪放在桌上,髮簪是用桃木雕成的,做工一般,看著很是有些年歲。
孟義在看見髮簪的那一刻就愣住了,他抖著手拿起木簪,仔仔細細地看了一會兒,然後緊緊握在手裡,眼眶很快就紅了。
凌子筱看著孟義一系列的反應便知道自己賭對了,他也不著急,安安靜靜地等著孟義自己冷靜下來。
又過了小半柱香,孟義終於顫抖著開口,“凌大人,你,你為何會有我家柔兒的髮簪?”柔兒全名方柔,是孟義的結髮妻子。
凌子筱看著孟義朝著自己預想的方向一步步走過來,挑了挑眉,說:“為什麼會在我手裡?孟縣令,你說呢?”語氣中充滿威脅性,聽的孟義狠狠一哆嗦。
“莫非……”孟義看著凌子筱胸有成竹的樣子,試探著問:“莫非我家柔兒已經落入了你的手裡?”
凌子筱眯了眯眼睛,並沒有回答孟義的問題,而是說:“孟縣令是個痴情的人,應該明白要怎麼做了吧?”
孟義嘆了口氣,這被人擺佈的命運真是沒個盡頭,不過……給凌子筱賣命,看起來怎麼樣都比為琉焰谷的那群惡魔賣命要好,而柔兒在他的手裡應該也是相對安全的,想到這兒,孟義終於認命地點了點頭,說:“凌大人放心,下官明白,只要凌大人能保證柔兒的安全,我這條命都是您的。”
凌子筱對著孟義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些,然後耳語了幾句,不顧孟義驚訝的神色便起身離開了縣衙。
孟義大概也是關心則亂,凌子筱無奈地笑了笑,他手裡哪有什麼方柔,那支木簪是在上次的破廟裡面撿到的,這一回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那孟義就上了鉤。
當凌子筱提著一大堆點心,還拿著兩根冰糖葫蘆回到天上居的時候,便看見那姑娘正坐在之前的位置上啃著一直烤雞……至於吃相,一言難盡。
“吃飯也不等等我。”凌子筱提著東西坐到了蘇清晚對面。
蘇清晚吃得正歡,絲毫沒有注意到來人,於是就活生生的被那狐狸嚇了一跳,差點兒沒直接越過欄杆跳到一樓去。
“凌子筱,你怎麼神出鬼沒的!”蘇清晚伸著兩隻油乎乎的爪子站起來想要去拍他,凌子筱以一種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站起來一個旋身便躲開了。
“人生地不熟的,怎麼沒有一點兒戒備心?”凌子筱穩住身形,無奈地看了看那張牙舞爪的姑娘。
被他這麼一說,蘇清晚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地就想要撓撓頭,卻被凌子筱一把抓住了手腕,“我就提醒你一下,不用跟自己的頭髮過不去吧?”
蘇清晚:“。…。。”我跟你過不去……
“你這一天都去哪兒了?”蘇清晚收回自己的爪子,繼續吃著烤雞。
“方便給我加雙筷子嗎?”凌子筱直接跳過了蘇清晚的問題,把目光轉向了滿桌子的飯菜上。
蘇清晚顯然沒指望他能說實話,便也沒有再問,笑嘻嘻地說:“方便方便。”
然後對著樓下喊了一聲:“小二,再加雙筷子。”
“多謝。”凌子筱接過筷子,夾了幾口菜嚐了嚐,心中默默感嘆,這大概是自他受傷以來最正常的一頓飯了……
蘇清晚看著桌子上大包小包的點心,以一種看怪物的表情開始看正在吃飯的狐狸,這人什麼時候開始吃起這些東西了?
“清晚,這些是給你的。”凌子筱大概是感受到了對面那姑娘的視線,他停下筷子解釋了一下,“據我觀察你什麼都吃,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歡哪種,我就都買了些。”
什麼……都吃?!蘇清晚磨了磨牙,是什麼,給他留下了這樣的印象?
“對了,許將軍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去查。”凌子筱拿了一根糖葫蘆遞給對面那磨牙的姑娘,“你去打探一下方柔的下落。”
“方柔?”蘇清晚舔了舔糖葫蘆,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方柔是孟義的妻子。”凌子筱放下筷子,摸出一張方柔的畫像遞給蘇清晚,這張畫像是他之前在街上碰到許文淵拜託他畫的。
“她不是在琉焰谷那些人的手裡嗎?”蘇清晚很有自知之明的沒用手接畫像,偏頭讓凌子筱放在桌子上。
“上次我去破廟找線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