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兒不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又點了一些大唐時興的菜餚,如河北醋芹、葵葉湯、涼拌菠薐菜等等,之後便按李敬業所說,要了兩壇劍南燒春,又請了兩名侍酒胡姬跳舞助興,李顯與李敬業、李湛一邊欣賞歌舞,一邊飲酒,是不是還吟誦幾句詩文,一時之間其樂融融,頗有幾分風、流韻味。
可這世間總是有大煞風景之人,就在李顯一行幾人酒酣耳熱,興致勃勃之際,忽然聽得外間一陣狂笑,隨即便聽得那道聲音的主人說道:“白白糟蹋瞭如此醇香之劍南燒春、絕色妖嬈之胡姬,所作詩文是何狗屁?尚不如三歲小兒之牙牙學語,竟敢在此賣弄,天下才學之士盡皆死耶?”
“是何狂徒?竟敢口出狂言!”李敬業和李湛雖然文采不咋地,可畢竟身份高貴,從小也是受過正統的儒學教育,而受到父祖的影響,他們對於時下流行的應制詩也粗略涉及,在他們現在這個年紀的少年,除了那些妖孽一般的神通之外,也算是佼佼者了,今日竟然被人出言諷刺,不由得盡皆大怒,立刻走出房間,循聲怒罵。
卻見是一位不修邊幅、蓬頭垢面的年輕後生,看樣子只有十六七歲,面容不甚清楚,口中卻是大放厥詞,令人怒火暗生。
李敬業和李湛可是權貴之後,身上雖然沒有李績和李義府那種官威,可是怒火燃燒起來還是不容小覷,那博士一向伶俐穩重,這時候都感覺到有些吃不消,可是那個年輕後生卻是絲毫不懼,呵呵笑道:“某說得豈是虛言?爾等所作詩文酸腐呆板,毫無生氣,竟然亦在此互相吹捧,渾不知羞恥二字作何解釋?爾曹文采不足,附庸風雅,豈容不得他人評議?”
“呵呵!汝這狂徒又如何懂得詩文?竟敢胡亂評議!,且出去,今日本公子高興,不與爾計較,否則的話,定然報以一頓老拳,令爾吃一吃苦頭。”李敬業狠狠瞪了那狂生一眼,又晃了晃拳頭,對那狂生威脅道。
卻不料那狂勝根本就不買賬,反而大聲笑道:“爾敢動手打我?那好,便讓眾人皆看一看,當今之王孫貴胄何等德行?文采不行,竟以武止謗,吾正要看看,爾是何人子孫?竟有此優良家教!”
“爾,爾這狂徒。”李敬業被對方將了一軍,反而不好動手,卻被對方一句話給噎住,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站在那裡異常狼狽。
這時候卻見李湛上前喝道:“爾這狂徒何處所來?竟敢出言不遜,呵呵,爾言我等無有文采,不知爾文采若何?今日且吟詩一首,若是文采超過我等,自是甘願認輸,否則的話,定要爾吃我一頓拳腳。”
“這有何難?”那狂生嘿嘿一笑,轉瞬之間便吟誦起來:“行止皆無地,招尋獨有君。酒中堪累月,身外即浮雲。露白宵鍾徹,風清曉漏聞。坐攜餘興往,還似未離群。”
“啊?這……”聽了那人所吟之詩,李敬業和李湛全都愣在了當場,他們的文采雖然不是一流,但卻能夠判斷優劣,對比這首詩,他們剛才所作的,真的像是這位狂生所說的那般,就像是三歲小兒牙牙學語一般。
“此人不過年長我等五六歲,所作詩文卻是我等苦學一生都未必趕得上,怪道此人如此狂妄,卻也真有幾分本事。”兩人平日裡眼高過頂,自詡文武雙全,今日才真正領教何謂真正的高才,頓時盡皆喪氣不已。
“呵呵,吾所言如何?爾等無甚文采,不配享受這燒春美酒、妖嬈胡姬,還是滾吧,少在此處丟人現眼,日後記得,凡是見我輩真才實學之人,盡皆繞道可也,省得如今日一般自取其辱。”那狂生言罷,絲毫也不客氣,抬步便要進入內間,享受美酒和胡姬美女的侍奉。
卻不料就在這時,一道稚嫩的聲音忽然在房間裡傳來:“且慢。”
“嗯?”聞言頓時一愣,可抬眼一看,發現竟然是以幼童,不由滿臉驚異,隨即呵呵笑道:“爾是何人?為何阻我?難道方才吾所作詩文不好?抑或爾能作出更佳之詩文?”
“吾是何人無須足下去管,不過足下僅憑這首詩尚不得入我酒席,本公子不才,願與足下鬥詩,若是屬於足下,便將這酒席拱手相讓,而足下若是輸了,又當如何?”幼童當然是李顯,其實他見此人出口成章、文采斐然,心中也是暗暗喝彩,可是後來見此人特別狂妄,竟然不依不饒,也不由得有些惱恨,便想著乘機教訓教訓此人,所以這才出言阻攔。
“呵呵,妙哉,妙哉,莫非爾以為爾是絳州王子安否?便是王子安當前,亦只能對某甘拜下風,吾卻沒想到,而這三尺童子也敢挑釁,既如此,某便給爾一個機會,只要爾所作詩文抵得上某之一半,某便算認輸,方才爾言道,爾若輸了便送某這道宴席,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