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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靠宮人代勞。
太學堂休課,幼寧依舊時常進宮看望他,帶來一些自己喜歡的玩具和糕點。自從燕歸遷就她食甜後,她似乎覺得十三哥哥同自己一般愛甜,每日邁著小腿樂顛顛來分享。
石喜捂唇偷笑,用餘光偷瞄自家主子再一次面無表情被餵了滿口酥糖。
幼寧輕輕舔去掌心糖碎,滿眼期盼,“十三哥哥,好吃嗎?昨天幼幼看見爹爹的馬兒很喜歡,就去偷偷拿了兩包。”
她笑得像滿足的貓兒,說起此事時眸中帶點狡黠的小得意,星光點點,整個人立刻活潑起來,總算有了絲調皮模樣。
石喜悶笑得雙肩顫動,看著馬兒喜歡,就拿來給他們殿下試?容姑娘還真敢說。
但顯然無論乖巧文靜還是活潑調皮,幼寧在燕歸這兒得到的容忍度總是極高,他借茶水將膩人的甜意壓下,開口道:“尚可。”
如此說道,他視線淡淡掠過偷樂的石喜,讓小內侍渾身一抖,立刻正襟危立,不敢露絲毫表情。
簡單兩字評價就讓小姑娘開心起來,她熟絡地跑去烏木架取書,行動間叮叮噹噹不絕於耳,聽起來極是歡快。
歸來時,燕歸自然將目光投向小姑娘發頂,幼寧一愣,摸了摸髮間的小鈴鐺,清軟道:“杏兒姐姐病啦,今日是孃親幫幼幼梳髮的,十三哥哥,好看嗎?”
“……嗯。”燕歸其實對鈴鐺的清靈聲很是不喜,這會勾起一些他並不想記住的回憶,而他偏對聲音尤其敏感。
若在之前,他定會直接讓幼寧取下鈴鐺。可大概因為幼寧哭了那麼一場,他覺得……小姑娘的確不是瓷娃娃,不該隨自己任意擺佈。
他招手讓幼寧到榻上來陪自己,這是近日二人慣常的行為,燕歸自己睡不好,有溫軟的小姑娘在懷卻格外好眠。
大抵人總是由奢入儉難,燕歸不想為難自己,便在此事放縱了心意。
他將人在懷中裹好,側眸道:“此物在榻上不便,不如取下?”
幼寧摸摸小鈴鐺,她還挺喜歡的,不過躺在枕上的確容易咯著,便點點頭,任燕歸將發繩取下,滿頭烏髮登時鋪散而下,垂在玉枕與燕歸腕間。
小姑娘髮絲柔順,亦有了些長度,側散在兩頰時襯得臉蛋如巴掌大小,更稚嫩幾分。她本就是個看起來極乾淨乖巧的孩子,如此望過去,第一眼只能注意到那雙澄透清澈的眸子,大而亮,溢滿對身旁之人的喜愛與依賴。
燕歸望了會兒,似乎有種別樣純粹的柔意在胸中流淌,他不知自己看著這個孩子的眼神多溫柔與包容,似兄長對幼妹,似久寒之人對天邊賜下的一抹豔陽,又似孤狼對千辛萬苦尋得的寶藏。
小姑娘邊打理自己長髮,邊小嘮叨似的念念不斷,“孃親說過,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散發,不合禮儀,也會讓人不喜歡幼幼。”
她停頓了下,又抬眸,鴉羽般的長睫隨主人歡快的心情微顫,“不過,十三哥哥不是外人。”
燕歸喉間似被塞住,喉結微微滾動,輕聲道:“嗯”。
第21章 肥團
寒梅時節,紅蕊吐芬。
除夕當日,皇城內外張燈結綵,剪紙新燭,熱鬧非凡。
幼寧大早便被容夫人從被褥中挖起,裹成大紅糰子,額前用硃砂點上一抹鮮豔的紅,頓時成了喜慶的年娃娃。
所有王公貴族及大臣都得在午時後赴皇宮參宴,容夫人便準備上午先帶女兒去別家府邸走動。她前後看了圈,琢磨許久,遊疑不定道:“咱們幼幼……什麼時候這麼胖了?”
顧忌女兒的小小自尊心,她特意只說給身旁人聽,越看越覺得所判不錯。這身襖衣雖寬大了些,也斷不會將人襯得這般圓滾滾,再仔細一瞧,女兒那兩腮的軟肉可不是肥嫩了許多,怪不得近來抱得愈發吃力。
容侯一臉嚴肅,“哪兒胖了?幼幼才這般小,是該圓潤些才好。”
容夫人:……這難道不就是說女兒胖了麼?
夫妻兩齊齊思忖,看來宮裡膳食的確太好了,才幾月,就讓女兒胖了整整一圈。
他們哪知小姑娘在宮中無人管束,燕歸在甜食上對她無比縱容,只記得叮囑她要按時漱口潔齒,哪能想到吃太多零食會讓小姑娘胖成球。
應該沒夫人說得那般誇張吧?容侯如此想著,試探性輕輕在女兒背後一碰,小姑娘正覺得渾身不習慣,被這一點,竟直接就“哎呀”一聲趴倒在地,像烏龜被翻了殼般,努力蹬了四肢許久也沒能翻起來。
屋內鋪了絨毯,這個小胖球又包得嚴